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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躲过去。
现代内衣排扣以铁制,铁随便用,废铁只值一两块钱一斤。但在冷兵器时代里,铁器等同兵器,是颠覆政权最不可或缺的力量。拿冶铁技术有大飞跃的汉朝来说,铁器依旧金贵得很,寻常百姓家有铁犁和铁锄等农具,却不见得会有铁锅。
而现在,这值钱玩意儿出现在了一个女人的贴身小衣里。
黛黎记得排扣和她的内衣同色,外表应该看不出是铁,她祈祷他认不出来。
“铁做的?“秦邵宗上手按了按。
黛黎:“……”
“夫人何处买的帕腹?”他问。
黛黎抱胸翻了个身,慢吞吞道:“在一个西域来的商人处,那行商说这小衣特别,还拍着胸口说唯有他那处有得卖,定不会和旁的女郎撞款,我听着新奇,便买了一件。”
说着,她又去勾他脖子,“尊驾莫要理会那些了,现今及时行乐才是正事,妾无比希望明日能早些见到犬子。”
秦邵宗没阻止她翻身,也像是瞬间忘了那个镶了铁的排扣,他顺着她的力道俯首,“安心,只要令郎在府中,哪怕他被藏在主人家的私库里,我都能将人带回。”
“我自是相信尊驾能力的。”黛黎柔声道,两人不再脸对着脸,她终于可以不再收敛脸上的异色。
熟悉的滚烫气流再次袭来,从颈侧往下,黛黎心里默数着时间的同时,手也向下探。她的指尖先碰到了他的腰,男人黑袍未除,而哪怕隔着外袍等物,她依旧能感觉到衣袍之下的肌理结实精壮,带着勃发的热度。
黛黎顿了顿,而后去解他的鞶带。
这个时代的鞶带和现代的腰带挺相似,有带钩有圆环。而在他的鞶带将将解开时,黛黎见差不多了,于是狠狠转了下左脚腕。
“尊驾,妾不大舒服,好像是……癸水要来了。”黛黎的手重新抵回他胸膛上,将人往外推。
秦邵宗的脸刷地黑了,他目露怀疑地打量身下女人,却见她咬着红唇,面色苍白,额上似隐隐还有冷汗。
表情可以伪装,但身体给出的反应没办法骗人。
黛黎带着忍痛的神情怯生生地问:“您明日还会派人帮妾寻子吗?”
榻上女人除了胸前一件歪斜的小衣,上身几近衣裳褪尽,她枕在如瀑的青丝上,带着旖旎粉调的雪肤有零星的红痕,仿佛是熟透的蜜桃沁出了水色。
秦邵宗太阳穴跳了跳,扣着她腰的手臂青筋毕现,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最终直起身扣好自己被解了大半的鞶带,“我言出必行。”
留下这句,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萦绕着幽香的厢房。
直至那道高大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黛黎才听见了心头大石落下的声音。
她成功了!
果然,古时的男人皆认为癸水是不洁之物,对此多有避忌,所以才出现了古时经期女性不得出入寺庙、不得碰祭品等事情。
和她想的一样,这种位高权重的强势男人非常傲气。哪怕他再急色,也不屑于去验她癸水的真假。
她用癸水避他几日,同时借他的手将这座府邸再搜一遍,随后寻个机会离开这里……
第9章 你有几任丈夫?
“君侯?”
莫延云被先前秦邵宗掳人那一幕冲击得有些厉害,兼之见月亮好不容易出来,他一时间无了睡意,干脆在院中赏月。
结果月没赏多久,他竟看到上峰从主屋出来了。
莫延云震惊难掩,又有点不为外人道也的担忧。
将那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从头吃到尾,再砸吧砸吧骨髓里的滋味,能干的事情太多了,要花的时间也绝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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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君侯居然出来了,难不成……
秦邵宗闻声望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莫延云觉得他上峰那双眼冒着绿光,和之前在北地草原看到的狩猎失败的饿狼一个样。
他下意识将目光往下移,飞快地瞄了眼。同为男人,他一眼便看出对方饱腹与否。
噢,原来刚刚不是他的错觉,君侯是真的没吃饱,算算时间,甚至可能没吃上嘴。
莫延云久经欢场,排除种种可能后,猜测“逢春”多半来癸水了,因此无法伺候。他深知此时男人都会极不舒爽,府中舞姬甚多,既然她难以为继,寻旁的美人伺候也行,何苦让君侯受那等委屈,于是道:“要不我去给您挑个美貌舞姬过来?”
秦邵宗:“可。”
莫延云领命去办,但才走开三四步,却又听见上峰改口——
“罢了。”
莫延云惊讶转身:“您这是为何?”
秦邵宗的声音暗哑非常,但语气平静了许多,“我有一计可让此行事半功倍,其中需要她参与,此时不宜有旁的女郎掺进来。”
“君侯,她可信吗?”莫延云对此深表怀疑。
以他对秦邵宗的了解,既然对方能说需要她参与,那“逢春”到时绝不止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镶边角色。
临时找来的人不知根底,且此前她甚至还耍了君侯一把,当真能相信吗?
“她与蒋府无任何瓜葛。”秦邵宗淡淡道:“她有一幼子,姓秦,名宴州,短发,五尺七高,可能在蒋府中,你明日带人暗中去寻。另外,去查一查北地秦氏是否走失了个小孩,再查秦氏各家贵妇的动向。”
莫延云被这番话冲击得不轻,他脱口而出:“君侯,您怀疑‘逢春’是贵妇?这、这如何可能?”
妻凭夫贵。所谓贵妇,那必须是夫家显赫,甚至丈夫本人颇有建树,是英杰才俊。当然,这样的豪族向来强强联盟,妻子的母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言蔽之,贵妇出阁前是个千金,出阁后运道也好,夫家乃至丈夫本人都很争气。
秦邵宗斜睨了他一眼,不打算和他详细解释,“问天问地问那么多作甚?你是想着以后都尉干不了了,好去茶馆做百晓生赚银子?”
莫延云讷讷摇头说不是。
秦邵宗回首看身后的屋舍,眼中沉淀着深意。
寻常人家的妇人要干农活或洗衣做饭,时间久了,一双手定然会生茧。舞姬之流说白了也是为奴为婢,在无需伺候尊客时,也要自行干活。唯有那些被奴仆服侍着、被夫家好吃好喝供着的贵妇,才能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的一双手除了右手中指内侧略有薄茧,其余柔软无比,身上肌肤细腻润滑,还带着某种似乎是花香的香气,是真正被精心娇养出来的。
再加上牛皮鞋,和那件带了零星小铁块的帕腹,她的夫家必然不俗。
“逢春”这个名字是假的,“菘蓝”也是假的,但秦邵宗莫名觉得她的寻子心切是真,所以“秦宴州”大概率不是假名。
她的夫家是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