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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你可还记得,你初入京城求学,说起以后的打算,你说朝廷虽开科举,实在有许多不公之处,他日你入朝为官,首要一务,就是还学子公道。现在,你去做这事,依然不晚。”
燕回抬眼看向她,原来他曾经说过的话,不管多久远,她都记得么?
“阿兄,得活着才有希望啊,才有机会逆风而上,反败为胜,你如今死了,旁人只会记得,卫国公待你仁至义尽,你败得一塌糊涂,你甘心么?”
姜姮为了劝人求生,可谓口无遮拦,全然不知顾峪已经来了院中,就站在门外,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得不承认,姜姮是懂燕回的,她显然很清楚燕回的心结所在,很清楚燕回是因何求死,也很清楚怎样激起人的斗志。
顾峪皱皱眉,又听了会儿,拂袖而去。
······
姜姮回去时,顾峪正在桌案旁看书,不知是没有听见她动静还是怎样,竟然始终没有朝她看来一眼,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没有问她劝得如何,是否顺利。
男人不问,姜姮也不主动提,就这样两相沉默地坐了会儿,吃过晚饭,躺去榻上。
夫妻之间仍是一个字都没有。
姜姮察觉男人似乎又生气了,概还是介怀她去看燕回吧。
明明是他允准的,她去之前还特意又同他说一次,不知道他气什么?
他把燕回折磨成那样,谁知道他是真心让人活,还是故意羞辱?
顾峪这个人太复杂,她看不透。
姜姮裹了裹被子,翻身朝里侧,闭上眼睛打算睡去。
顾峪眉心又拧紧了。
她从燕回那里回来,就没有什么要和他说么,他不问,她就一个字都不说么?
他之前表现的不明显么?她难道不知他介怀这事,不情愿这事?他都让步了,让她独自去见燕回了,她就一点不顾念他的心思,不主动给他一个说法,给他吃颗定心丸?
她对燕回真好呀!
竟还会觉得燕回是被萧笙欺负了,还站出来为他撑腰,声色俱厉地把萧笙训斥了一顿。
她可真是维护燕回!
他是让她去劝人的,不是让她去给人撑腰的!
顾峪目光一沉,骤然翻身,覆在女郎身上。
姜姮愣了下,说道:“你别乱来,你的伤还没有好透。”
顾峪眼眸压低,沉目看她。
这些日子,每每他起了那种心思,她就说他的伤没有好透,不能做那事。
他自己的伤,有没有好透,他能不清楚么?
不过,他没有强求她,翻身仰面而卧,箍着她腰将人按坐在自己身上。
“我不乱来,你来。”
口中说着不乱来,却是掐着她腰向上提起,隔着一层衣料对她轻轻擦磨。
他很会把握力道,也知道哪里能让她欲罢不能。
他的衣裳还未褪去,已然将她擦磨得面红耳赤。
他知道她没有办法拒绝了,知道她在渴望什么,方褪去自己衣裳。
他躺在那里,扶姜姮坐着,目光渐渐变得浑浊,就那样看着女郎像骑马一样不停地颠簸。
姜姮羞耻难忍,想要停下来,偏他掐着她的腰,掌控着一切。
说什么不乱来让她来,到底还是他在乱来。
“你不要……”
她一说话,他就故意加快打断。
姜姮很快就累了,便是被他扶着腰也坐不住了,瘫软了身子伏进他胸膛,说什么都不肯坐起来了。
顾峪轻轻抚着她发丝,闻着女郎头发上的香味混杂着并不难闻的汗味,没再扶她坐起,转而翻身压下。
“你希望燕回,在哪方面反败为胜?”
他重重贯力,看着她仰起的脖颈上细密如雨的汗珠,沉声质问。
第61章
听顾峪问出的话, 姜姮愣了一瞬。
她劝燕回的话,顾峪怎么会知道得这般清楚?
他又叫人听墙根儿了?
她光明正大邀他,他推脱不去, 却又叫人听墙根儿, 把她当做什么了?
姜姮颦眉不答,好似霎时兴致索然,推他道:“我累了。”
顾峪尚未尽兴,自然不肯放她,察觉她有了情绪,下意识低头去亲她,有哄人之意。
不想,女郎偏过头,不给他亲, 手臂依然撑在他胸膛推阻,还是淡声说着“累了”。
顾峪皱眉, 仍是没有放她,掐着人的下巴掰过来, 再度低头去亲。
忽觉唇瓣一痛,腥咸入口。
姜姮竟咬了他, 都咬出了血。
女郎唇上也沾染着他的血,她抬手抿去, 瞋目看着他道:“我说累了。”
说罢,双脚高高抬起蹬在男人紧实的腰腹上, 借力将他蹬了出去。
姜姮擦洗过独自去睡时,顾峪还在望着她发愣。
许久,目光中的错愕才落下去。
虽没有尽兴,有些憋屈的慌, 但意外的是,他并不觉得生气。
她竟然敢咬他?
他也咬过她,她是不是和他咬她的心思是一样的,并非出于讨厌,只是本能地想要亲近。
都敢蹬他了,胆子好像越来越大了,总归,也不是坏事。
顾峪起身下榻,叫了凉水。
邪火被浇灭,重新躺去榻上,看看转身背对着他的女郎,想了想,长臂伸过去,想把人抱过来。
还是被无情地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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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了。”那声音平淡中有些不耐烦。
顾峪终于确定,她就是在闹脾气了。
因为什么?
她见完燕回归家,就一个字都没有跟他说过,方才做那事,她亦是推脱,后来他问及燕回,她更是恼了。
所以,她果真是因为燕回在和他闹脾气么?
因为燕回的病?她一定知晓了燕回在狱中受了折磨,就是因为这个气他?
她怎么不问问缘由呢?他不也是为了保住燕回的性命么?
顾峪又望望女郎背影,一脚蹬下去,将盖在身上的被子踹到了地上。
他看见,女郎因为突然的寒意蜷缩了下。
自入冬,两人但凡睡在一处,都是合盖一床被子,他言自受伤后总是觉得冷,一个人暖不热被窝,女郎倒也纵容,没有拒绝过。
顾峪朝里侧挪了挪,想去抱住蜷缩着的女郎。
她约是察觉了他的用意,又向里侧挪远,显然是在拒绝他靠近。
顾峪静默,皱紧了眉望着女郎,却是没再靠近。
片刻后,下榻取了被子,往女郎身上重重一抛。
姜姮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给他。
顾峪抿唇沉目,隔着黑漆漆的夜色盯她许久,越想越气。
他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留着燕回性命?还让姜姮去见他?为什么不让燕回一死百了,反正是燕回自己求死,怪不到他头上。
燕回死了,姜姮就不必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