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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点头道:“身为妾室,确实不好用牡丹,就算咱们送了,她也没地方摆。”

薛振向来不拘小节,不爱管这些琐事,如今却被燕娘勾起几分兴趣。

他弯腰凑近她,问:“还有吗?”

燕娘只觉火热的气息扑在耳边,连忙往旁边躲了躲。

她轻声道:“监察御史虽然只是五品官,却身负监察百官之责,可以直接上达天听。”

“这份贺礼又是珍珠,又是珊瑚,大爷不怕他弹劾您以权谋私,奢靡无度么?”

薛振的神色变得严峻。

他问:“依你之见,应该换成什么?”

燕娘道:“他这次是为母亲贺寿,大爷使人蒸一笼寿桃,准备几样补品也就是了,若是觉得礼薄,就再添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薛振连连点头,和何氏对视一眼,对听莲道:“听见了吗?照娘子的意思去办。”

何氏推说头痛,使丫鬟替自己打牌,带着薛振来到内室。

她冷哼道:“以前,无论我怎么劝你,你都当成耳旁风,左一个右一个,脏的臭的全往家里抬。”

“如今你总算明白,商户之女和大家闺秀的区别了吧?”

薛振面上有些难堪,道:“儿子前几年不懂事,让母亲费心了。”

薛振的婚事,一直是母子二人的心病。

他十七八岁的时候,还没搏出个功名,找不到什么像样的人家,又看不上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只能先抬了一个良妾。

后来,他考中武举人,又辗转拜在皇上身边的冯公公门下,飞黄腾达,平步青云,算得上春风得意。

可“依附阉党”,终究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头,清贵之家无不敬而远之。

去年冬天,何氏好不容易给他说了个六品文官家的姑娘,却被闵淑娴和岑柳儿联手搅黄。

如今,薛振真可谓是“高不成低不就”。

何氏长长叹了口气,道:“燕娘聪慧灵秀,性子又温柔和气,就算没有娘家扶持,配你也绰绰有余。”

“不过,我听说她已经嫁了人,只在咱们家住三年。”

“白羽,你告诉母亲,你这回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真的打算让她给你生个孩子?”

“别怪母亲没提醒你,你还没娶妻,先弄个庶子出来,以后就更不好说亲了。”

薛振搓了搓脸,顾左右而言他:“我没想到母亲这么喜欢燕娘。”

何氏道:“她进府这半个月,你既不在青楼厮混,也不和那几只狐狸精纠缠,我看在眼里,怎么能不喜欢?”

“倘若你能就此学好,就算让我把她像菩萨似的供起来,我也愿意。”

薛振点头道:“既然母亲喜欢,就让她多到您这里走动走动。至于孩子的事,我自有分寸,母亲就不用费心了。”

何氏再度叹气,道:“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懒得管你,也管不住你。”

天色渐晚,薛振带着燕娘离了何氏的院子,朝西走去。

薛振示意下人们退后,亲自提着灯笼,为燕娘照明。

暗红色的烛火飘飘荡荡,一会儿驱散脚下的黑暗,一会儿又被黑暗吞噬。

薛振问道:“燕娘,你这些日子在府里住得还适应吗?缺不缺什么?”

燕娘害怕和薛振独处,竭力拉开距离,小声道:“还好,我什么都不缺。”

她急着回去,步子迈得飞快,一不留神被树根绊住,“哎呀”一声朝前扑去。

薛振反应极快地捞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

灯笼剧烈摇晃,照出惊惶的眼,白的肤,红的唇。

薛振只觉燕娘的腰肢不盈一握,绵软的乳儿压在胸前,柔若无骨,香气扑鼻。

他心里一荡,撇下手里的灯笼,紧紧地搂住她,俯身凑向白嫩的耳垂,哑声问:“摔疼了没?吓着了吧?”

燕娘慌张至极,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薛振,手心被坚硬健硕的胸膛硌得生疼。

她倒退两步,靠在粗糙的树干上,颤声道:“我……我没事。”

她没被树根吓住。

但她被薛振吓坏了。

第8章 燕离巢(8)

薛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捡起快要熄灭的灯笼。

他举高灯笼,照向燕娘,眼底满是关心:“真的没事吗?”

燕娘这才觉得右边的脚踝隐隐作痛。

她犹犹豫豫地朝他走了半步,疼得直蹙眉,道:“好像扭伤了。”

薛振立刻使下人抬来小轿,又着权三去请郎中。

燕娘回到屋里,在彩珠和香云的服侍下脱去绣鞋,发现脚踝已经高高肿起。

不多时,郎中急匆匆赶来,看过伤势之后,取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嘱咐丫鬟们用药酒把伤处搓热。

薛振关切地站在旁边,看着香云给燕娘擦药。

女子的脚不该随便给外男看。

被薛振直勾勾地盯着,燕娘只觉浑身不自在,又不好撵人,只能红着脸看向床里,专注地琢磨着帐子上的花纹。

她琢磨了半天,意识到这上面绣的是“榴开百子”,不由越发窘迫。

薛振只觉燕娘身上无一处不白,无一处不美。

她的脚又瘦又小,莹白如玉,十根脚趾如同编贝,又像上好的珍珠,散发着柔润的光泽。

这样漂亮的脚,也不知握在手中把玩时,是何等的销魂……

薛振心猿意马,身上燥热难耐,胯下硬胀如铁。

他担心自己露出形迹,转到屏风外头,倒了一盏冷茶,仰头一饮而尽。

燕娘见他出去,悄悄松了口气。

燕娘脚上有伤,不得不卧床静养。

吴芳兰因着礼单的事,在何氏和薛振跟前丢了一回脸。

她将这笔账记在燕娘身上,背地里咒骂不绝,面上却半分不露,日日过来探病。

这天早上。

吴芳兰进门的时候,看见燕娘靠坐在床头,腿上放着一个摊开的包裹,里面既有衣裳首饰,也有书籍字画。

她笑道:“哎哟,妹妹新得了这么多好东西,都是大爷赏的吧?”

燕娘正在发怔,见她进来,连忙抹掉脸上的泪水,强笑道:“不瞒姐姐,这些物件都是我的嫁妆,因着日子过不下去,被我相公拿到当铺里换成银子,如今……又被大爷赎了回来。”

燕娘做梦都想不到,她还能再看见这些旧物。

她拿起一支白玉钗,露出怀念之色:“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传家宝,我成亲那日,戴的就是这个。”

接着,她展开一幅发黄的卷轴:“这是前朝的宫廷画师留下的画作,总共只有两幅,都在这里了。姐姐你瞧,这上面的蝴蝶画得多好?”

吴芳兰嫉妒得眼红。

她既嫉妒燕娘的好出身,又愤恨薛振的偏宠。

同样都是女人,脱了裤子吹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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