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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还要去穷乡僻壤历练三五年。

他倒好,竟然是可以直接入宫和那些皇子们起居一处。

皇帝如此看重他,便是之前也从未听说有什么状元郎会有这样的恩赐的。

泼天的恩赐到郑席脸上他依旧是宠辱不惊。

给皇子讲学,这是好差事,也是苦差事。

伴君如伴虎谁都知晓,郑席年纪尚轻,即便有状元郎的名头在身,那些从小娇惯的皇子也只怕是不会听他的。

这么一想,他们又平衡了。

郑席神色淡淡,“臣都听陛下安排。”

第203章 当官第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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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甲前三名已是钦点了状元榜眼以及探花, 恩赐和奖赏也已经是送到了家中。

接下来三人就是只需骑马游街,这是三年一次的固定剧情。

郑婉带着家里人一块儿出来看热闹,她能背的诗不多, 但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一日看尽长安花”她还是知道的。

那昔日不过是中举便是觉得春风得意马蹄疾了, 如今如郑席这样的状元郎,若是放在旁人身上还不知要如何得意呢。

倒也不是说郑席不够得意,而是他素来内敛沉稳, 泰山崩于前不喜形于色的, 压根也不似十几岁的少年。

走马京城的时候, 不少姑娘在下面议论纷纷, “那打头的那个可是探花郎?今年如何叫探花郎打头阵?”

“你这话说的, 如何会有这种道理, 打头自然该是状元郎的。”

那姑娘便笑, “你说是状元郎,原我也以为的,但你看他的长相,如此俊俏秀气,再没有见过比他还俊俏的了。若是我说,这不管是不是前三名, 哪怕是未得名次,就冲着这这张脸,也是可以得一个探花郎的美名了。”

“哈哈哈哈, 若是凡事都由你做主,这还了得?只怕是真的要大乱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所以嘛, 既然是从前三里面选, 给他一个探花郎也是使得的。”

如今皇帝吩咐,走马京城的时候有天使陪同,便是大家都能听见敲锣打鼓还混着太监尖锐的声音,“陛下钦点新科状元,松山府郑席!”

最前面的郎君微微点头,这一路一点头,倒是累的脖子都疼了。

只是虽然说是累了,但也叫人明白了,那打头的那个确实就是状元郎没有错。

刚才在逗趣的两人便说,“你瞧,我说了是状元你非不相信,如此该是相信了吧?”

那姑娘就说,“若是这般说,可就不知道这位郎君写的是如何的一手锦绣文章了,竟然叫陛下都不忍心叫他暂做人后。”

“你不若是想想,这样的青年才俊,这样的年少英才,还不知道是京城哪家的女眷最后会得此乘龙快婿呢。”

“总归是那些侯爵勋贵人家,与我们自然是没有相干的。”

而与此同时,那昌毅侯的庶女宗宜夏也在边上的酒楼,那酒楼大窗靠街,这郑席打马正是从这楼下穿过,楼下人的议论他们自然也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宗宜夏的女使就笑起来说,“姑娘,您平日里还说侯爷心里只有春姑娘,如今一看却是对您更好。大皇子虽然人中龙凤,但若是论长相,咱们这状元郎可不是远胜他许多?再说了,虽说郑家郎君家世一般,但有此家世尚且还能得此成就,可见这才是佼佼者,若叫奴婢说,自然是没有比郑郎君更好的人了。”

宗宜夏目光也是落在刚刚走过的郑席身上。

他是状元郎,穿的一身朱红色的朝服,原本就是格外的打眼,更不说那张脸于人群中都是无法叫人轻易忽视的。

等闲人家若是能嫁入他这里,只怕是真真的要笑的夜里都醒来。

宗宜夏自然也没有不愿意,她原以为昌毅侯给他许的不过就是个穷举子,但没想到那举子如今登科成了状元。

她笑了笑,“世人皆是目光浅显的,他之前或许以是答应父亲,又或许是对着我父母千恩万谢,想着可以娶得侯府千金,即便是个庶女想来也是他轻易靠近不了的。只是如今状元登科,只怕是上门的媒婆要把门槛都给踏破,既然没有在殿试之前订下,那些人少不得也会过江之鲫一样的扑上去,难免他不会心生旁的念头。”

“奴婢看那郎君是个正直的人,姑娘大可不用担心。”

“我自是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总归是父亲和他们家之间的事儿,只是上次我见过一次他的长姐,哦,说是不是亲的姐姐,这种无血缘关系的还日日相处在一起,到底是乡下人家没有规矩,这一则说是没有规矩,二则便是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算计呢?”

她闲闲的打了打自己的扇子,“我虽是庶女,单是也不屑进到这种腌臜的乱案当中,就交给父亲自断吧。”

宗宜夏既是这样说,那丫鬟自然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只是她看着那郑席的背影,便是觉得一个人相由心生,这郑家郎君长成如此样貌,如何能和姑娘说的那般是个攀炎附势之人呢?

还有那位郑姑娘,平日里虽说是和二姑娘走的近,可总也从未听说有什么不规矩之处。

大抵姑娘心里还是有戚戚然,不愿自己和二姑娘之间相差有如此之远吧。

但到底也不知道宗宜夏是怎么想的,若是叫郑婉知道了她的想法,只怕是真的是要笑掉了大牙。

这郑席尚且没答应呢,你倒是在这里挑挑选选起来,岂知道郑席就真的会应承这门婚事?

再说了,这大皇子不过是投胎投的好,但是郑席这是完完全全的靠自己得来的,这是旁人能比的?

如今已是直接留任京城了,甚至还能进宫去给皇子授课,这是天大的恩赐,可见陛下是如何的看重。

只是郑席不怎么想,在桌上只是说,“陛下看我年少,那些皇子们估计也就不过十岁,陛下着我进宫授课,我不过区区十来岁的人,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更何况宫中太傅众多,那些也都是说了一辈子道理的老人了。”

郑婉不理解,“既然叫你进宫说课授学,自然也是因为你有可取之处。”

“我自然是有可取之处,我年纪轻,或许和皇子们说得到一处。皇子们如今年幼,或许那些太傅的话他们表面听之,不过因为尊重和敬畏,心里未必有几分当真的,我和他们说到一处去,或许肯叫他们好学,我来自山野,更是一个榜样。”

郑婉笑起来,“如此看来,即便是陛下,那也是要为儿女之事操心盘算的。”

“父母爱子,当是如是。”

饭后,孩子们还老实的提前离开,就给了郑婉以及郑席独处的时间。

如此一来,郑婉便是觉得更加尴尬。

郑席多少聪明,只这一下,他就明白过来,“他们都知道了?”

郑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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