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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总归我也是没脸做人了。”
郑席笑起来,这一下他身上的冷淡之气就全然不见了,“这有什么没脸做人的,我一早就知道,家里的孩子没有那种迂腐的人,若是我们真有其事,他们乐见其成的。”
郑婉便说,“你打住吧,我如今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只是想到若是真有下文……”
“什么叫真有下文,难道你还想没有下文不成?”他又不高兴了。
郑婉无语,和他说不清楚,又问,“今日你打马从京城走过,可是全京城的人都见了你的风光了,明日起啊,这进门的媒婆只怕是要把我们的门槛都要踏破了。”
郑席就说,“你自管打出去就是了,我的心思你已然知晓,连侯府我都直接拒绝了,还要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做什么?”
郑婉看他,“你如今年幼,日后越是往上走越是能看见更多不同的风光景色,今时今日你身边的姑娘只有我,等到以后,你看见了更多的……”
“你之前就说过这话,我很是不爱听。”郑席板着脸,“我只是问你,你对我有没有心思,旁的又何必考虑那么多。你若是有,你我自然是好,你愿意什么时候我们摆了酒席,就什么时候。你若是没有,那我就等,你也说了我年纪尚轻,我自然是还可以等上十年八年的,一直等到你有心思。”
“十年八年?那若是十年八年之后我还没有心思呢?又或者是这当中我对别人起了心思呢?”
郑席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起来,“姐姐,你真的觉得我是个良善之辈?”
郑婉无言。
他就说,“我苦心读书,如今得了这样的成绩,十年八年不用,三年五年我在朝中必有建树,我所为的从也不是什么光宗耀祖,我为的就是我想要的都能得到,你猜若是你对别人起了心思,我是否会轻易放任祝福?十年八年没有起心思没事,只要姐姐你留在我的身边,二十年、三十年,我都能等。”
郑婉只觉得自己好似是背后起了一阵凉风。
他说的那些话,郑婉听得明白,只是他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就是什么都不藏了。
也是,他日后位极人臣,一朝首辅,杀伐决断。
若是没有一点狠心哪里走的到那种位子。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只是知道若是拒绝叫他去和别人相看婚事,她只怕是不愿意。
可若是直接就应下,也似乎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
郑婉就说,“你既然如此说,那就等上十年八年吧。”
这话倒是有两分赌气的成分,可听在郑席的耳朵里,只是觉得这像是撒娇。
他笑起来,如一颗明珠一般,越发叫人觉得耀眼明亮。
他伸出手来去握住郑婉的手,不让她轻易挣脱。
“我明日就要上朝去了,姐姐怎么不说些好听的话叫我心安,一日日的和我闹变扭,就不怕我在朝上出错?”
郑婉无语,嘴上叫着姐姐、姐姐,可这做的倒是也没有一点似弟弟会做的事儿。
“你还需要我说呢?你最是运筹帷幄的人。”
郑席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若是真的运筹帷幄,又怎会还需要等上十年八年才能娶到我心意的姑娘呢?”
郑婉脸又红了。
第204章 当官第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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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席入宫授课, 竟是不必外派,这就是谁也求不来的恩典。
不说别的,就说昌毅侯的长子宗自问, 那也是在外当了两年的官才回到京城的。
这当中还因为他爹是昌毅侯, 没少出力, 所以才能这么快回来。
等闲人家没有个三五年,那你压根是想都不要想。
如今郑席竟然是有这样的本事,直接就留任京城, 这谁听了不觉得他的后台比天还大啊, 大家都在四处打听, 这新科状元到底是来自哪里, 又是谁的门生, 竟然是得了当今如此的看重。
话虽如此, 那便是查了又查, 问了又问,得出来的结果也不外乎就是一个从穷乡僻壤里面出来的孩子,只怕是身边也没什么人栽培。
那难不成陛下给了这样的恩典,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因为这人好福气?
那凭什么这福气就只到了他的身上,同榜的榜眼和探花隔日就出京赴任了,这没个三年五载的回不来, 那他们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福气呢?
就是宗家也在说这件事。
只是如今饭桌上吃饭的只有昌毅侯、侯夫人、宗自问以及宗宜春。
算是正房的这一门一块儿吃饭,桌上宗宜春也是问了这个问题。
不过她又说,“只是他们郑家似乎全家都是厉害角色, 不说是这状元郎了,光说那俩姑娘, 我看也是京城之中很多姑娘女眷所不能比的。”
侯夫人就笑, “你喜欢郑婉, 想着她亲近,自然是看她什么都是好的。”
“母亲之前叫我和人可是要少来往,说是咱们的身份悬殊大,如此走的近只怕是不好,那如今可就没有了这些困扰了,她弟弟如今是状元郎了,还留任京城,只怕是最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了,到时候得陛下看重,一朝飞黄腾达,还用说什么身份悬殊?”
侯夫人摇头,“到底他们也不是嫡亲的姐弟,我那日听她说起来,估计也不过就是个街坊领居相互照看的身份,这郑席成了状元,难不成还能一直照看这隔壁邻居家的大姐?我看也是难。”
宗宜春不说话了,只是她内心觉得,只是光说郑婉自己的本事,也不差于那些个姑娘的。
这时候宗自问说,“父亲,您觉得陛下此意为何?”
昌毅侯就说,“今日和几位同僚都在商量此事,陛下从来也不是个会偏心偏爱谁的人,若说是偏爱,只怕是只有对皇后娘娘一人罢了。如今他这般行事,说不准就是和皇后娘娘的这一胎有关系。”
侯夫人皱眉,“娘娘如今即将临盆,但那宫里头的人都是守口如瓶的,皇子或是公主,那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未曾传出来,又怎知这此种分晓?”
昌毅侯笑了笑,“太医有通天法眼,也得等着瓜熟落地了才知道是男是女,前面的少不得也都是没个准话的。”
可早就听闻宫中的妇科圣手只是一把脉就能看出男女,若说都等到落地才知晓,这岂不是被动了?
昌毅侯就说,“这郑席呢,无依无靠一人,陛下自然早早查明这人背后没有任何势力。这样的人,陛下才好用。”
“可如今……”
如今陛下虽说春秋鼎盛,但早就已经到了需要争论立储的时候了,若不是皇后娘娘有孕,只怕是这事儿早就已经是定下来了,哪里还需要培育什么新鲜人手呢?
只有一个可能。
要么是陛下给未出生的皇子准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