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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全力砸向客厅中央那堆碍眼的礼物盒。

柔软的枕头砸到礼物上,撞到纸袋,发出一声“哗啦”的声响,连歪都没有歪一下,依旧好好地摆在那里。

这彻底点燃了戚澄的邪火。他赤着脚跳下床,冲过去对着那些包装精美的盒子就是一顿乱踢!

“滚!都给我滚开!”

踢倒了还不解气,又狠狠在上面踩了几脚,昂贵的包装纸瞬间变得皱巴巴、脏兮兮。

一通毫无章法的发泄之后,戚澄累得气喘吁吁,胸口的闷气总算消散了一点。他瘫回床上,两眼发直地盯着天花板,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手掌心疼得厉害,戚澄就算想睡觉都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隐隐后悔刚刚不该拒绝李婶给他上药。

戚澄很快把这笔账记在戚淮州头上。

都是戚淮州的错!

在心里把戚淮州翻来覆去骂了几十遍,早已精疲力尽的戚澄才在疼痛和疲惫的双重夹击下,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夕阳西沉。

戚澄头痛欲裂地从床上爬起来,眼前视线有些模糊,他抬手摸了摸,果不其然,哭了半夜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不用照镜子,他都能想象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后知后觉,戚澄觉得昨天自己哭得太丢人了。

他应该有骨气一点,对上戚淮州的时候威武不能屈,好叫戚淮州看看,他已经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要有成年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比如平等对话,据理力争,而不是像训三岁小孩一样,动不动就动手。

戚澄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下次一定要……

他趿拉着拖鞋下床,没走两步,脚步顿住了。

客厅里,那堆被他踢得七零八落的礼物盒,此刻竟然整整齐齐、完好如初地重新摆放好了,仿佛昨晚他的疯狂发泄只是一场幻觉。

戚澄愣了下,去看自己的左手。

昨晚疼得他睡不着的伤口同样被处理过了,涂了药,还被细致地包扎好了。

还是李婶心疼他,戚澄想。

下楼时,李婶正带着佣人在餐厅布菜。

见戚澄下楼,李婶立刻笑着招呼:“小澄醒了?我正说要上去叫你呢,快来,李婶做了你爱吃的。”

戚淮州这个点肯定不会在家,戚澄松了口气,脚步轻快了些,坐到餐桌旁:“李婶您怎么知道我会这会儿醒啊?”

李婶把盛着粥的白瓷碗摆到戚澄面前:“大少爷走之前交代了,说这个点你不醒的话,就让人去喊你。”

戚澄笑容一顿。

他捏着勺子的手指紧了紧,状似不经意地问:“他、他什么时候走的啊?”

“七点老刘来接的大少爷。”

戚澄在心里飞快地算了下时间,昨晚闹到那么晚……戚淮州睡了有四个小时吗?刚出差回来,时差都没倒,就直奔公司?

低头喝了口粥,他小声嘀咕:“……公司离了他又不会倒闭,至于这么拼命吗……”

吃过饭,无所事事的戚澄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如今大学艺术系在读,大二开学没几天,没有意外的话,明天他就要去学校了。

戚澄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拆开了左手的纱布。药膏效果惊人,红肿消退了大半,痛感也轻了,只是破皮的地方和深色的淤青看着依旧狰狞。

他哥下手是真狠,一点情面不留。

戚澄撇撇嘴,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懒洋洋地转过身,背靠着窗台。

地毯上,那些被重新整理好的礼物盒已经拆开了。包装纸和空盒子堆在一边,里面的东西散落着。

名贵手表、限量版衣服、新款潮包……这些东西戚澄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不用猜都知道,是戚淮州助理的手笔。

戚澄看看也就过去了,他从来不缺这些。

单说表,隔壁衣帽间就放了整整一玻璃柜。

唯一让他目光停留的,是那套躺在丝绒盒里的欧洲中世纪硬币。

戚澄从小就爱收集这些小玩意儿,古钱币、邮票……一切带着历史尘埃的小物件。

戚淮州也知道,戚澄大半收藏都是戚淮州或拍或买送给他的。

套硬币他去年在拍卖图册上看到就念念不忘,没想到戚淮州这次真的给他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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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拂过冰凉的银币,戚澄心里的怨气稍微散了一点点。

……看在这套硬币的份上,勉强原谅他一点点好了。

这个想法只持续到第二天。

周扬的电话打不通了。

被挂断后戚澄还愣了下,他原本还想问问周扬的情况,哪知道就这样被挂断了。

再拨,直接变成了忙音。

他被拉黑了!

戚澄不信邪,立刻点开微信,找到周扬的头像,发了个问号过去。

这次,对方倒是秒回。

屏幕顶端弹出周扬的回复,只有一行字:

-戚少爷,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求您别联系我了。

戚澄盯着那条信息两秒钟,很快打了一行字过去。

-我哥找你了?

消息发出去后,前面带着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这还不算,本该今天去学校的戚澄,被李婶拦在了门口,对方一脸为难地告知:

“小澄啊,大少爷说这两天让你在家养伤,学校那边他会帮你请假。”

轰——!

戚澄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禁足?!

这他妈都什么年代了?戚淮州以为他是谁?!封建统治者吗?!

大清早亡了!!!

第3章

戚淮州说让他在家养两天伤,戚澄就真的只能在家待着养伤。

两天里,戚淮州白天忙公司的事情,晚上也没有回家。

养伤的日子格外无聊,之前还算有趣的周扬几个,经过上次的事情彻底没了联系。

手还在疼,游戏也不能玩,戚澄躺在大床上,翻着微信列表,看着那些记得或者不记得的名字,一时间也找不出一个能跟他解闷的人。

正烦躁着,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着个名字——于成飞。戚澄愣了一秒才把这号人对上。

于成飞是他大学同学,聚会上见过几次,暴发户出身,很爱往戚澄身边凑,不过戚澄不太喜欢对方的别有目的,以往态度都很冷淡。

要是平时,这电话他看都不会看,但现在他实在无聊,索性接起了电话。

于成飞估计没料到戚澄会接电话,手机里安静了一秒,才响起他热情的声音。

“戚澄,干嘛呢,怎么这两天没在学校看到你啊?”

还能干嘛?被戚淮州关禁闭呗。

戚澄心里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

他随手从床头柜上捞起那枚戚淮州带回来的中世纪古银币,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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