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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属宁蛮军,我听说你是丁队?我是戊队的,往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还请你多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少年人慢悠悠说道,“我也还是在学习中。”
“那我请你吃饭,我去打猎,你可要赏光!”
少年人定睛看着拓跋焘的脸,忽然说道:“你可知他们都是希望我给你一个教训?”
“哦?”
“你长着胡人的脸,他们看你不顺眼,我刚好又是所有人里最难啃的硬骨头,他们就让你来碰我的壁。”少年人淡淡说道。
拓跋焘却并没有被他打击到,脸上的笑容居然更盛了,“那你告诉我此事,莫不是教我不碰这个壁了?”
少年人看着拓跋焘,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你受过的教养不逊于我,既然懂得食不言,那我也不介意礼尚往来。”
拓跋焘怡然笑道:“好啊,既然如此,那我们也算成为朋友了,我请你吃饭,你当然要来,对不对?”
少年人无言了,他提及这点,显然是希望此人知难而退,他回报他一次提醒已是够了,他可没想过和眼前之人有任何更深的交情。但这个家伙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地,这个时候竟然格外迟钝。
他还想说什么,拓跋焘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他伸手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起身道:“好了,你就等着吧,我总会猎到不错的猎物的,到时我来找你!”
说罢,他起身转头就走。走了几步,他才反应过来一件事,回头笑道:“忘了告诉你了,我姓郭,名焘,字是佛狸,你称我佛狸就可以了。”
少年人忍了又忍,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他拱手拜道:“河东柳氏,柳元景,字孝仁。饭就不必了,我……”
他话没说完,就见那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啊,通了姓名就是通家之好了,怎样,这下吃我的饭你没有心理负担了吧。”
柳元景人麻了,他眼睁睁看着拓跋焘哼着小曲走出了聚食的地方,身影渐次消失。然后他反应过来一件事。
……通家之好不是这么用的吧?!
?
约到了柳元景,拓跋焘的心情明显很不错,当晚他也睡得很是安稳。(显然他完全没把柳元景的拒绝当回事)
虽然是在军营中的第一天,虽然南朝的军营同北朝的不太一样,但回到了这里,他还是如同回到了家中。
南朝的军营在晚上依然有打更的巡逻者,即使当晚下着细密的小雨,也没有停歇,他在这声音里睡得很沉,但到了第二天,他还是准时醒了过来。
想到自己来到军营之中,没必要再自己一个人习武了,他便感到了万分兴奋。
他跳了起来,遵循这些年的教养梳洗完毕,便精神奕奕地去了自己所领队伍的营房外。
“起床了起床了!”
他开始一间营房一间营房地敲门,再加上他嗓门极大,一时间四周端的是鸡飞狗跳。
抱怨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起床气重的甚至要伸手打人了,拓跋焘却速度极快地几下将他们反制住了,吓得那些人以为敌军进来了,一时间冷汗直冒,直待看清了拓跋焘的模样,才大声抱怨了起来,“队主,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喊早,鸡都没那么早!”
拓跋焘不为所动,“往后我们队都起这么早,你们要能做到,每晚我去打猎给你们弄肉吃!”
有人哀嚎:“我可不可以不吃肉——”
拓跋焘森然咧嘴一笑,“你试一试?”
“我……呜呜,我不试了,好好好我不试了——”
拓跋焘没作声,再次踹开了下一间营房的门。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戊队的人就蔫蔫地聚在了营房门口。
天空中飘着小雨,拓跋焘却满不在意,他的目光已经变得严肃,扫了一下并不甚整齐的队伍,吩咐了一声“去校场”,便转身带头大步往那边走去。
很快整支队伍就被带到了校场上。
拓跋焘的步速太快,步伐太大,掉队的人有不少,但最后到底还是都跟上来了。
他回过头看着整支队伍,一脸茫然者有之,满身怨气者有之,所有人似乎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大早上的把所有人拉起来。
拓跋焘没有说话,肃着脸扫视了一遍他的一百多名部下,然后问道:“你们平日里训练的都有什么,弓马?枪棒?”
虞候兵向来是整支军队的精锐,听到拓跋焘这样一问,聪明的人心中多少也有点数了,知道这位小长官究竟是为什么要将他们拉起来,当即答道:“都练过。”
拓跋焘点了点头,从队伍中随手点了两个人出来,“你们耍一下枪棒。”
又点了两个人:“演示一下你们平时都用什么弓箭。”
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想起这小长官请他们吃了一顿肉的情分,到底还是应了一声,已有机灵的人自校场边的武备库取来了枪棒和弓箭,两个舞枪棒的人取过棍棒,当即对练了起来。
拓跋焘看着他们的一来一回,陷入了沉默。片刻后,他又道:“弓马呢?你们平时怎么用的?”
另两名士兵也接过弓箭,有人过去拉开了五十步的靶子,拓跋焘这次却没有任他们先练起来,而是抢过了弓拎了拎,问道:“这弓有六十斤吗?”
“差不多便是这个数了。”一旁的士卒解释道。
拓跋焘叹了一口气,任由他们拉弓射靶,待到所有事项演练完毕,他扫视了一下四周乌泱泱围着的人,忽然咧嘴一笑。
“我本以为我们的兵会更厉害一点,没想到你们只会这些,本想让你们陪我练一练,如今看来,你们不如一起上吧,只要能有一个人将我击倒,我的营帐给你睡三天。”
他的话语实在太过骇人,周围的士卒们停下了嗡嗡声,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虽然说这年轻的长官在刚刚叫他们起床的时候已经展现出了足够的本事,可是要说到他能抵挡一百多人的攻击,那实在是过于夸张了,就算一次能围住他的不过七八人,但他要做到他所说的话,就要重复干倒二十多次七八人,这怎么可能做到?
但拓跋焘面色平静,看起来全然不像在说笑。
有人试探着问道:“队主,你昨天是不是喝酒了?”
拓跋焘疑惑道:“喝酒?没有啊?”
“那……”
拓跋焘笑了,“我可没有在说醉话,我是认真的。”他的神情一肃,“没有人能做到吗?” w?a?n?g?阯?发?b?u?y?e?í????ū???ε?n????〇?????????????m
被他这样挑衅着一问,周围立时鸦雀无声了,每个人的脸上都隐隐浮现出不服的神情。要说他们车轮战,武艺都比不上这位小长官也就罢了,一起上还没法摆平他,这小长官是有多看不起他们?
之前耍枪棒的两个人看向拓跋焘,刚想说什么,拓跋焘却笑道:“你们不必有什么顾虑,练武场上的事,所有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