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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齐妫淡淡笑道:“殿下何不亲自看看她去?”
刘义隆叹道:“这两日实在太忙,抽不出时间来,不知她是否忘记我了。”
“岂有女儿忘记父亲的道理,殿下也太小心了,你和她玩得好,她还会惦记你呢。”袁齐妫掩唇笑道。
刘义隆恼道:“你可莫要打趣我了,谁不知道她不喜欢我,只喜欢和师护玩。”
袁齐妫脸上的笑容也扩大了,“小郎和她倒是投缘。”
“还不是因为他会捉些蟋蟀蝈蝈给她玩,又让有鱼陪她一起!”刘义隆颇为不满。
有鱼是刘义季给刘义隆送去的那只猫所起的名字。
袁齐妫六岁之前随母亲颠沛流离,六岁之后,父亲袁湛又是个格外严肃端庄的人,怎么也不知道有的人家竟是这样活泼和宠爱孩子的,她看刘义隆这个样子心中也颇为惊奇——不过是小孩子的好恶而已,一天一个样,她这个夫主怎么就这么在乎呢?
他自己倒也是个孩子的年纪呢。袁齐妫颇为好笑地想着,想着想着,却又觉得虽然魏虏南侵,举国震动,但若是这个小家能一直如此,又该多好。这是她平生从未享受过的温馨时刻。
她温声说道:“她如今才不满一周岁,小孩子都是如此的,当初我的幼弟也是谁抱他抱得舒服,他就认谁的,殿下日理万机,原就不该花时间在如何照顾幼儿身上下工夫的。”
刘义隆看了袁齐妫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两岁失恃,五岁时养父过世回返本家,他父亲英雄盖世,给他的一应用度都是好的,却也极少儿女情长。他长大之后在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自己的子女感到被忽视,他虽忙碌,却也不愿意就此认定自己是要做大事的人,从而放下该如何照料幼儿的学习,他实在不想错过女儿成长的每个瞬间。袁齐妫自然不知道他这一番心路历程,他知道她是好意,只是不会说话而已,只是这话他也并不能认同。
好在虽然夫妻二人心意并不相同,刘义隆却不因此而难过,毕竟他和袁齐妫相处得少,还谈不上互相了解,反正来日方长。
“阿袁说得有理,就是我也不能总是只关心政事,忽视了你们,今日我便去看看英娥吧。”
袁齐妫倒不反对这件事,“那就待中食之后吧,刚好殿下可以在那之后休息一段时间,你最近眼下发黑,又较平常气虚力短,想必是休息不够所致。”
刘义隆笑道:“知我者阿袁也。”
他在脑海中回想着今日的安排,王昙首已经汇报过进度,接下来就该轮到到彦之,再有,就是要设法去雍州那边探探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刘妈属实很爱家人了(
第一次没打bilitag,srds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第五十四章
但刘义隆并没有等到那个好消息,相反的,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
正月十一,虏作攻具,攻滑台,正月十二,攻虎牢,德祖出步骑欲击之,虏退屯土楼,又以汉民为质,屈逼为前锋,时长安、魏昌、蓝田三县民居在虎牢下,德祖皆使入城,又遣步骑乱虏方阵,民四逃,乃皆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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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三,亡命司马楚之弛相要结,率众赴滑台,击德祖所遣援军,司马翟广大败,退守虎牢。魏尚书滑稽与亡命司马爱之下仓垣,切断滑台补给线。
正月十六,虏悉力攻滑台城,城东北崩坏,滑台戍主、宁远将军、东郡太守王景度出奔,景度司马阳瓚坚守不动,众溃,抗节不降,为虏所杀,滑台城破。
若只有这些,也就罢了,最坏的消息在正月二十的时候传到了江陵城——正月十五,虏将安平公娥清领军七千人南渡,于碻磝东下,至泗渎口,去尹卯百许里。兗州刺史徐琰委军镇走,于是泰山诸郡并失守。
这下,不止是建康朝野上下震动不已,就是早已得知青州恐有见凌之灾的刘义隆都脸色大变。
七千人的确多,攻下碻磝并不稀奇,可刺史徐琰只是听闻虏军渡河,就弃城而走,实在是结结实实的人祸。
拓跋焘远在武昌,刘义隆想了想,便将到彦之召来了。
他先藏住了来报的消息,显得不动声色,到彦之到后,先对他行礼,而后开口道:“殿下可是要问兵士训练的情况?”
这些时日,到彦之奉命操练军府所统的军士,既有江陵戍的士兵,也有刺史的牙军。他虽不知道刘义隆为何找他过来,但想来叫他过来,无非就是问这件事。
刘义隆也没有立刻说自己收到的消息,只是道:“到公且说一说。”
到彦之轻咳一声,便道:“牙军本是精锐,三名军主皆是有识之辈,不怎么需要操心,倒是戍中兵士,唯有昔日剿匪数百人堪称精锐,余者都有些懈怠。”
“可能治得好?”
到彦之严肃道:“府君以此事托我,我当不负所托,只是也需要一两个月才可。”
刘义隆叹道:“我只怕到不了两个月,便会出大问题。”
到彦之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刘义隆这才将方才到的信件递给了到彦之。后者接过,阅览了一遍,脸色也是跟着大变。
“这,泰山诸郡竟至失守,这……”
刘义隆低声道:“望公知之。”
到彦之的面容抽动了几下,他捏着信报,片刻后放下这信报,脸上浮现出怒容,“徐兖州误国之贼也!”
刘义隆问道:“碻磝,若是我没记错,当在滑台以东,是临河的津口?”
到彦之想了想,道:“我虽未曾去过北地,但曾听先帝说过,碻磝险要之地,扼大河下游,以东便是青齐膏腴之地,不少河北大族迁移至彼,以御兵祸,而若往南,距彭城也不过七百里,皆是平原,骑兵数日可至。”
彭城乃是刘宋极为重要的腹心之地,甚至是刘氏的籍贯所在,刘义隆本人也曾去过彭城,听闻此言,他悚然而惊,“虏骑可会南下?”
到彦之摇头道:“不好说。如今滑台遭克,滑台军定然要汇去虎牢关,东寇青州这一支,倒像是偏师,既然兵力只有七千,想来若是不下青州,往南奔袭则有腹背受敌之虞,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既然如此,可有解法?”刘义隆执着地问道。
到彦之被这么一问,也有些无奈,他道:“殿下,战事如何,不是我等纸上谈兵就能决定的,军心士气,地利天时,行止进退,都是极为重要的事,并没有一定的解法。”
刘义隆蹙起了眉,还想对他说什么,却忽然想到了几个月前拓跋焘告诉他青司二州有遭寇之危时他们二人的对话。那时刘义隆也问他,可有什么解法,拓跋焘却道,并肆之地地势高而利于骑兵,南可击司州,东可击青州,实难防备,若是他率军,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