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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静,镇静,所有人都是这么说,你也这么说,可若是再没动作,这皇帝究竟还是不是朕来当?”
刘义隆一惊,“陛下莫要这样说。”
刘义符恼怒道:“你不必再劝,朕都知道!”
刘义隆默然,最后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开口说道:“臣把今年的秋税带了一部分过来,供建康食用。”
刘义符脸色也缓和了一点,“你有心了。”
“还带了一些漆器来,作为贡品。”
“我们兄弟几个,你最周全,可惜你身体不好。”刘义符叹道。
刘义隆无奈地笑了一下,道:“这都是命数,谁也没有办法的。”
“你出台城之后,可要好好和车子他们聚一聚,你们也许久未见了。”刘义符笑道。
“这是自然,臣会去的。”刘义隆低声道。
刘义符拉住刘义隆的手,似乎是还想和他抱怨什么,却在此时,侍从上前来道:“陛下,到时间了。”
刘义符脸色一变,“我和我兄弟见面,都不能说话说得时间长一点吗?”
侍从不为所动,“礼之有制,陛下不当违背。”
刘义符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就要开口,刘义隆赶忙也起身,拉住了刘义符道:“陛下不要着急,臣在此还要停留半个月有余,尽有时间可以相见的。”
刘义符喘了几口粗气,勉强平复了下来,转头看着刘义隆,道:“车儿,你身体弱,回去之后好好养着,若有需要,尽管和我提,我看我下令,谁敢反对。”
刘义隆默默地俯身行礼谢恩,又抬头看了刘义符一眼,想说什么,却终归说不出口。最后他还是如常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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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宜都王府之后,刘义隆终于用了一餐中食,他没有召见任何人,吃完饭之后就去午睡休憩了。但他并没有如期醒来。
当阿奚发现他睡了太久之后,过来查看,却发现他发起了烧。他是真的病了。
这个消息一下子让王府众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医士和药材流水一般送了进来。这下,刘义隆是再也不用装病来拒绝他人的来访了。
再度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刘义隆轻咳了一声,哑着嗓子喊道:“阿奚。”
阿奚听见声音,立刻进了房间,惊喜道:“殿下醒了!可要用餐饭?”
刘义隆点了点头。
消息立刻传开了,刘义隆醒了,要用餐饭,于是整个厨下忙碌了起来,先是熬煮新鲜的鱼汤,又做了些稻米粥和菜蔬,蹲在厨房前的拓跋焘就立刻知道了此事。
他并没有立刻去找刘义隆,而是等到食案被送回厨下之时,偷偷摸了过去,果不其然,刘义隆正在屋中倚着凭几看书。
见到拓跋焘进来,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道:“坐吧。”
屋中有些冷了,他心想。他没有直接去坐,反而来到炭盆前面,拿火钳捅了捅,一股热气冒了出来,他才来到刘义隆对面坐了下来。
“让你不要亏待自己,你看吧,真的生病了。”这两天可真是把他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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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隆咳了一声,道:“我昨日回来时也按时吃饭了,我也没料到。”
拓跋焘无奈地看着他,道:“这种事情太累人了,下回你可再也不要做了,身体是你自己的。”
“好了,”刘义隆好笑道,“怎么一到我生病这事上,你就开始这么婆妈了。”
拓跋焘暗想,还不是被他之前生病的样子吓到了。
“算了,反正我说你,你照样不听,还是说些别的吧。”他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神情又凝重了起来,“你已经进台城去见了至尊,情况如何?”
刘义隆的脸色灰败了一点,他摇了摇头。
“不好?”拓跋焘猜测道。
刘义隆沉默片刻,最后苦笑道:“我……实在是忧心。”
“忧心什么?”
“我什么都做不到,劝解至尊也好,帮他摆脱困境也好……”刘义隆低声说道。
“怎么说?”
刘义隆闭上眼睛,道:“至尊连身边的侍从都不能掌控,他还太过急切,总想着拉拢朝臣,这也就罢了,他与阿兄的关系……竟然出现了裂痕。”
拓跋焘细品着他的话,半天才回过神来,“情况有这么糟糕?”
“有。”
“身为一个皇帝,竟不能掌控自己身边人,也是……”他本想说太可笑了,可想到自己上辈子竟也没能掌控宗爱这等身边人,一时又住口了。
刘义隆却没有留意他的停顿,微微睁开眼睛,垂首道:“我与他谈话,不能屏退侍从,也没有办法劝解他,我……”
“他不听你的话?”拓跋焘疑惑道。
刘义隆不说话,片刻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待我很亲切,只是……我人微言轻。”
“那也不是你的错。”拓跋焘道。
刘义隆想及幼时的事,低声说道:“小时候就是如此,有什么大事,都是两位兄长互相商量,我体弱多病,他们不愿让我烦忧,就从不和我说大事,我没有想到如今却让我的话没办法说服兄长……”
拓跋焘皱了皱眉,道:“眼下至尊身边的人都被渗透了,你劝说他,你会不会有问题。”
刘义隆摇头,“至尊尚且如此,我如何能惜身,还关心这些呢,我理该劝他的。”
“那他不听劝,就是他的问题。”拓跋焘认真道。
“可局势至此,这已经不是谁的问题的事了,我不能看着我的两位兄长不和。”刘义隆微微抬高了声音。
拓跋焘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义隆卡住了,片刻后他垂下头一言不发。
拓跋焘看见他散落的发丝之间,眼眶微微发红。
他瞪着他,过了好久,才问道:“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急得生病了吧?”
刘义隆并不回答。实话说,这个人的确是格外敏锐的,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一点。可他一点都不想开口。
拓跋焘有些好笑道:“你忧愁什么,你既然没办法帮他,至少要自保,何必为此事自苦。”
刘义隆却只是抬起头,有些出神地注视着案上的香炉。
这样一看,他倒的确是真的很不开心了。拓跋焘暗暗叹了口气。
“你想怎么办?”他又一次问道。
“我知道兄长在担心什么……”刘义隆轻声说,“至尊觉得阿兄跋扈,阿兄却并不在意至尊的想法,我没有办法让他们任何一人改变主意。”
拓跋焘想了想,问道:“你阿弟能做得到吗?”
刘义隆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行,他们都不长于劝诫,车卫(刘义恭)倒是懂事,可他如今不过十岁。”
“可是你这样发愁,总得做些什么吧?”
“我劝了至尊。”刘义隆淡然道,“他很敏感,只要是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