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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拓跋什翼珪平反……”

“那他之前十几年干什么去了,无非是权欲熏心罢了。”拓跋焘不以为然道。

刘义隆看着他,半晌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罢了,试探不出就试探不出吧。他本就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这人若真是那种身世,说穿了也许反而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既然这人愿意在他这里待着,他也不必就为了这样的事赶他走,还没有到那种关头。

“我总觉得,这拓跋熙并不简单。”他低声道。

拓跋焘想了想,道:“能抬出为父平反的大旗,确是不好惹,大义到底在他手上,此人名正言顺即位,地位想必会很稳固。”

刘义隆摇头道:“我只怕此人是善于收买人心之辈,北方又要多一强敌矣。”

拓跋焘笑道:“怎么,拓跋绍很好对付吗?”

刘义隆道:“不好对付,可到底他死了。”

“你觉得我会害怕拓跋熙?”

刘义隆叹道:“你自然不会怕他,但也不好应付他,若是一个人兼具了鲜卑人的武勇和汉人的号召力,那恐怕不是件好事。”

拓跋焘盯着刘义隆直笑,刘义隆有些困惑,“你看我干什么?”

“我觉得他不如你。”拓跋焘干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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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隆恼了,“说正事呢,你胡说什么。”

“本来就是……”拓跋焘小声嘀咕,若是刘义隆即位,拓跋熙想和他玩心眼,那断然是玩不过的,而他拓跋焘也在这里,玩武勇又怎么比得过他。

刘义隆冷冷瞪了他一眼,也懒得和他讨论这种事,最后只是道:“不说这些了,你这两日多去市井里打探一下此事,告诉我也就是了。”

“好啊,你既然关心此事,我当然要多问问。不过你也不要太忧愁,你要担心的事这么多,还怎么好好养病。”拓跋焘笑道。

刘义隆叹气道:“我知道,我也不多挂心此事。”

“那可说好了哦!”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拓跋焘立刻失望道:“啊?这就赶我走?”

刘义隆轻哼了一声,“你如果无聊,就去打探一下车子的文会,定然有不少消息。”

“我才不擅长那些写诗作文的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刘妈发现了bili的身世了(

第八十二章

年关将近,京城中的新消息每日一换,拓跋绍之死虽然是件大事,但那是北方胡虏的事,与京邑又有什么关系,彭城王的文会一出,消息很快掩盖了下去,刘义隆虽然在意此事,但拓跋焘也没打探到什么特殊的消息,看身边之人都不怎么提及,他也就默默地按捺下去,藏在心底了。

随着另一件事的到来,这个消息也彻底地没人提起了。

南豫州刺史刘义真,于十二月二十五日抵达了建康城。

寒风吹彻了桅杆上高扬的大旗,身披着紫色披风的刘义真自舷梯上走下,提前抵达京师打点的参军何尚之上前拱手一拜,刘义真挥了挥手,道:“不必多礼。”

他一边向前走去,一边问道:“已向至尊上表章,请求觐见了吗?”

何尚之颔首道:“递了,尚未批下来。”

刘义真的步伐一顿,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罢了,我亲去西掖门外再递一次吧。”

他乘上了驷马拉乘的安车,身边的侍从吩咐道:“去西掖门!”

车马辚辚驶开来,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港口,穿过西洲城,进入了内城之中。

抵达西掖门的时候,已经有信使来报,“殿下,至尊称天寒不适,暂且不与您相见了。”刘义真的表章自然不是他自己去递的,是有人代劳的。

刘义真扫视了一眼远处巍峨的宫殿,淡淡道:“既然至尊不见,那我们先回吧。”

何尚之忧心道:“何不再等一等?”

刘义真失笑道:“我与至尊是兄弟,何日相见都不晚的,倒是去见一见那个人,才是我的大事。”

何尚之一怔,左右扫视了一眼,见四下的侍者都看着刘义真,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殿下……”

“好了,不必再劝,先随我回府收拾一番吧。”刘义真挥挥手道。

车驾很快启程,向着青溪以东的庐陵王府去了。

刘义真并不知道,在他的车驾离开之后,一名侍从也匆匆离开了西掖门,去往了式乾殿。

“陛下,庐陵王离开了。”

刘义符骤然起身,又骤然坐下,气恼道:“我这么一说,他还真就不再来见我了!好,真是我的好弟弟!”

宦者低声道:“庐陵王说有大事要为,仿佛是去见一个人。”

刘义符冷笑道:“不管是见谁人,竟都比见朕重要了。”

宦者低头不语,中书舍人邢安泰见状,上前低声道:“陛下,可要打探一下他见的是谁人?”

刘义符想了想,道:“此事你去办吧。”

“唯。”

?

抵达庐陵王府时已是巳时,刘义真略作梳洗,换了一套正式的服装,安置了一下府中的情况,便带着人出门了。

他没有乘坐牛车,而是乘坐了一辆有仪仗的二马安车,一行人迤逦往长干里行去。路上的人好奇地打量着仪仗,渐渐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刘义真却无意收敛,依旧如此大摇大摆地去往长干里的方向。待进了居民区,车停在了巷口,刘义真下车,一众人簇拥着他往里间走去,很快抵达了一座宅邸门口。

刘义真站在那里,抬头看着眼前有些老旧窄小的院落,轻叹一口气,道:“家国危亡,实幸有此公也,递帖子吧。”

侍从应喏,立刻来到已经吓傻了的门房前,递上了一份名帖,门房接过一看,被烫到了一般手轻轻一抖,他躬身行了个礼,根本不及多说话,转身就往里间跑去。

过不多时,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被一名青年搀扶着迎了出来,口中念道:“殿下骤然来访,草民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

若是教拓跋焘看到,他定然大为惊诧。因为此人正是毛德祖,可比之虎牢关中的头发花白,此时他的发间几乎已经看不到黑发的影子了。

刘义真赶忙上前,拱手道:“劳烦毛公了,贸然前来,多有打扰,奉上厚礼,聊表歉意。”

他的话音落下,庐陵王府的僮仆立刻知机地将带来的丝帛和金银器奉上,毛德祖看向刘义真——他身上穿着绛红色的直裾,衣缘不见花纹,但是隐约看得出暗光流动,是极为正式的打扮。他转头看着那些器皿,眼中闪过一丝怅然,道:“愧不敢受。”

“有何不敢受?”刘义真笑道,“毛公为国奋战,这只是我对于您匡扶社稷的一点心意罢了。”

毛德祖抬头看向刘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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