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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封侯封公,唾手可得。”

拓跋焘笑了,他拱手道:“还要向王公请教。”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比我,更懂北朝bybili哥

第一百三十一章

在六月初六,船队终于抵达了滑台城,这座城一样是临水的城池,王仲德站在船上看过去,便笑道:“你来攻这座城,如何?”

拓跋焘知道他的意思——反正魏军恐怕会随便守一守,也就撤退了。

拓跋焘想了想,也没有推辞,他下令船队如同之前在碻磝那样,一排排列在城墙边,重弩射击,然后只备了八百骑兵在岸边,等到虞候军报告敌人已经弃城离开之后,便让尖头木驴去撞城门。

在那之后,拓跋焘亲自领着八百骑兵进了城,胜利来得轻而易举,拓跋焘哈哈大笑,士卒们也同他一般大笑,拓跋焘高声喊道:“今晚吃肉,庆贺此胜!”

士卒们轰然道:“好!”

对于他这投机取巧的行为,王仲德多少有点哭笑不得,他道:“你倒是利用了他们想逃的心。”

拓跋焘满不在意道:“王公,他们既然无心守城,那我随意攻一攻,做出个样子,也就够了,他们听见我重弩轰击的声音,也就逃了,这岂不是皆大欢喜。”

王仲德无奈地道:“那你可不能忘了我教你的东西。”

拓跋焘喜道:“这哪能!王公,随我去滑台城中坐一坐吧。”

于是又开始忙忙乱乱地安排军士马匹离船,因这一段靠河没有合适的码头,船只得停在水中,人和马匹淌水走过浅滩,但并没有人有怨言,所有人都很是兴奋,王仲德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格外惊异。

其实这两个月与这些右卫大营的骑士相处,他就看出了他们的不同——这些人有着一种和他人不同的精气神,仿佛遇到什么都不会受到打击一般。

这竟让王仲德也有些受到感染了。

拓跋焘忙碌了好久,才将事情彻底搞定,等到坐在东郡太守府中之时,已到了晚上。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王仲德问他。

拓跋焘想了想,道:“先联络檀将军,再花一个月的时间,将周围的小城池收拾一下。”

王仲德点头道:“那倒是也要攻城的,正好,你又可以练习一二。”

拓跋焘笑道:“我知道的,我会先做演练,今日不是兵士都在船上,要卸下去实在是有些难嘛!”

王仲德颔首,他也不担忧这点,其实教了这个年轻人近两个月,他也对他十分欣赏——这个人面对自己不懂的领域从不故作姿态,有什么不会的便虚心学习,既好学,又聪明,一学就会,这样的人做什么都能有所成就的。

但虽说如此,他们却是受命出征的将领,真正的大事却也必须照顾到。

“等到七月,就会撤兵一万五千人,你带着一万五千人守在这里,可有问题?”

拓跋焘笑了,“只是守而已,并无大碍,王公莫要忘了,我们的目的并不是守住。”

王仲德叹了口气。他知道他的意思,但这也正是他想问他的大事。

“佛狸,这些时日,你从我学习,我也见识到你的聪敏了,”他幽幽说道,“但只是聪敏,却无法胜任你最重要的任务,要知道魏军凶残,而你要做的却是在他们最擅长的领域去打败他们。”

拓跋焘道:“王公也见过我领骑兵的样子,我有把握打败他们!”

王仲德苦笑了一声。

“只是有把握,那可远远不够。这一战,至尊赌上了很多,我们只能胜,不能败。”

拓跋焘心想,没错,刘义隆付出了什么,他的心中其实都是清楚的。他知道这一战的重要性,可是他并没有因此紧张,觉得自己不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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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过来安慰道:“王公莫忧,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切都要随机应变,我总有办法赢他们。”

王仲德忧虑道:“我知道你很了解鲜卑人,可是……”

拓跋焘笑道:“王公,你往日里南征北战,可见过我这样的人?”

王仲德一怔,拓跋焘看着他的神情,补了一句,“北朝可有我这样的人物?”

王仲德一下子默然不语。其实若论武艺,他也能说得出黑槊公于栗磾之辈,堪与拓跋焘一战,可是他很快意识到了,拓跋焘所说的人物云云,指的并不是武艺,而是他能让一支军队沾染上他的气质,这是王仲德从未见识过的本事。

若让他往上追溯,楚汉相争时的楚霸王,也不过就是这样的本事了。

“王公,”拓跋焘笑道,“我们作战,追求的是胜利,既然赌上了一切,就要设法去做到,而不是总去想失败了会怎样,我们有能力胜,为何要预想自己会失败?”

“可是未谋胜,先谋败……”

“难道我们有退路吗?”拓跋焘反问道。

王仲德一时无言。若是真败了,他自己还好说,拓跋焘身为天子的亲信,主要的责任人,恐怕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两说。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事实,让他认识到了一件事——这个人面对生死,竟能如此坦然而冷静,就好像是一台机关一样,不带分毫感情,这该是多么恐怖的特质?

王仲德已经可以预想到魏军会如何输了——遇上这样一个能驭兵到如臂使指、冷静到心如止水的人,他们却还以为对方是个名不见经传之辈,可以随意欺侮,再加之拓跋焘有武艺……

王仲德并不是没有见识过名将。刘裕就是那个永远压在他们心头的大山,高山仰止,怎能不自惭形秽,但是这竟是他第一次面对着一个名将是如何诞生的,他的心中有了些不真实。

世上果真有这样的天才,而他就要见证他成名了。

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你天资不凡,像我这样的庸人,实在是不能解,但你若真的将你所有的发挥出来,说不定……在我心中,真的能断定你会就此赢。”他无奈地笑了一声,“所以,不必拘束。你敢让我随你来滑台,可见你对局势的判断是洞若明烛的,既有冷静,又有武艺,这样你若是说得出你能赢,我便也信你。”

拓跋焘高兴了起来,“王公明见。”

王仲德失笑道:“你倒是自己就认下了。”

拓跋焘认真道:“我并不自贬,您也承认这一点,如何不能堂堂正正认下?”

“你倒是不像南朝的人。”

“我小时候……”

“好了,不必再说。”王仲德抬手制止了拓跋焘要说的话。

其实两人心里都心知肚明,只是小时候生活在北朝,怎么可能做得到对鲜卑人的体制、结兵方式有如此之深的了解?这不过是一个借口,王仲德知道拓跋焘来历不凡,也不知如何竟成了天子心腹,但既然他决意来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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