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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认为过自己不心悦刘义隆,他也并不是个毛头小伙子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裴骃有些头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件事,他正在组织语言,拓跋焘却忽然再度走向门口,裴骃不得不第二次叫住他。

“你又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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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头也不回地打开了门,“我去告诉他!”

裴骃惊得险些起身将纸墨掀翻,“你等等!”

拓跋焘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他,“又怎么了?”

裴骃狼狈地将衣带从纸上取下来,抬头看他,“他若是不答应,同你疏远了,你该怎么办?”

拓跋焘奇道:“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你心悦他,他未必心悦你,你将心事同他说,他也同你这么说吗?”

拓跋焘迟疑了,他想了想,道:“他有烦恼也会和我说,但他也有别的朋友,我……”他说不下去了,他意识到了刘义隆可能真的不一定喜欢他。

……不,怎么会!这可不可能。

“我……他应该不会不心悦我……”他强行给自己打气。

裴骃起身,来到他面前,郑重道:“你且不要着急,若是去得太急,你也会吓到他,这样,你先不要告诉他,看一看该如何和他培养感情,他平时抗拒你接触他吗?”

拓跋焘沮丧地道:“有一点……他不喜欢我触碰他。”

“……我说的是接触,不是触碰!”裴骃有点暴躁。

拓跋焘有些疑惑,“可是握手和拥抱不是很寻常的沟通感情的方式吗?”

“你们……都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没有把你赶走?”

拓跋焘有些愣怔地看着裴骃。

裴骃自暴自弃地吐了一口气,道:“罢了,反正我的意思是,你慢慢透露你的意思,让他一点一点接受你,这样比较,嗯,舒缓,不至于让对方惊讶之下拒绝你,毕竟也许他未必想拒绝,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转变,你慢点透露,他可能反而能接受。”

拓跋焘想了想刘义隆的性格,觉得裴骃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若是我慢慢来,他还是不能接受呢?那我岂不是只能强要他接受?”

裴骃冷漠地说:“到时候你来找我哭,我可以给你留个位置。”

拓跋焘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和你哭,我有事也该是和他哭去。不过你提醒得对。”

“怎么?”

“他的确很拧巴,我倒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他为了大局考虑不敢拒绝我。”

“……还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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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刘义隆,他是断然不会留在南朝的,他现在倒是真有几分担心,这个人可能会因为国家大事而害怕拒绝他了。

他拓跋焘要的岂是这么廉价的敷衍?

?

该怎么办呢?这一日回到家中之后,拓跋焘一边做着事,一边平静地想着这个问题。

对于自己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心悦于刘义隆,拓跋焘其实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回想起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早就喜欢上他了。

刘义隆那么好,喜欢上他才是寻常。

他该不该直接去告诉刘义隆呢?

某种意义上,若按照拓跋焘自己的想法,他会毫不犹豫地去找刘义隆告诉他,但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他就这么直接告诉刘义隆,只怕他会被吓到。

他可不是为了吓到刘义隆而告诉他的,在南朝这么久了,他也知道这很唐突,他是意识到了他的心意,但是刘义隆可不一定意识得到他自己的心意——相处这么久了,拓跋焘怎么还能不知道刘义隆的个性,他这个人,看起来冷静果断,其实在很多事情上都优柔寡断。

他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像自己了,为什么要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变得这么犹豫不决?但是他又觉得如果是刘义隆的话,好像这也值得。

想到这里,他默默地吐出一口气。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轻而易举地放手,就算那个人不答应,他也绝不会就此放弃。但他也要讲究些方法,第一步最好就从多亲近他开始。

想到这里,拓跋焘打定了主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地起来了,照常去了右卫大营转了一圈,直到吃完了中食,他才优哉游哉地去了青溪城墙,再次翻进了台城,摸到了含章殿边上,侧耳一听,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呼吸声。

他想了想,还是敲了敲窗,那呼吸声微微一顿,然后一声轻咳响起了。

拓跋焘立刻打开窗户翻了进去。

刘义隆拥着锦被,缓慢地坐了起来,他的长发披散了下来,黢黑的双眼有些朦胧地看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他如常地问着,一边伸手到枕边摸出一条发带,将长发简简单单地束在脑后,再抬头看拓跋焘时,却见他双目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

他有些愣神,“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不能看吗?”拓跋焘轻轻笑了一声。

刘义隆一窒,不知为什么,心头泛起了一股不自在。

“你……”他正想说什么,却忽然喉头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拓跋焘又笑了,他却没有再说其他的了,只是来到近前坐了下来,从案上伸手倒了一杯水。刘义隆本来以为他是给他自己倒的,没想到他转手递了过来,“喝些水。”

刘义隆有些茫然地接了过来,不知道拓跋焘怎么回事,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他有心问一问,但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却依然专注地看着他,目不转睛。

刘义隆默然,举杯轻啜了一口水,强行吞咽下去,将那些突然泛起的不安也咽了下去。

他将水杯递到案上,转头看着拓跋焘,却见他自然而然地握住了自己伸出的那只手,拿自己的手捂了捂,“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凉?最近有没有好好休息?”

“我没事,你怎么……”

拓跋焘皱眉道:“你不能不上心,你平时就容易病,今天又咳嗽了,更要注意。”

刘义隆沉默了很久,最后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他低头看着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心中想着,可能他确实是担心自己生病吧。

“我没事,我会注意的。”他低声说道。

拓跋焘笑了,却并没有松开他的手,只是拉着他道:“今天上午接见了谁?”

“昙首公和弘微,议了该派什么人去迎车子。”刘义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在意此事。

拓跋焘挑了挑眉,道:“你阿弟什么时候到建康?”

“再有二十天吧。”

拓跋焘悠然道:“等他来了,你就不必再天天忧愁他们了,还要每隔五日写一封信过去。”

刘义隆摇头道:“接下来车卫要任荆州刺史了,师护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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