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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再说了,如果不是卢玄早就猜出来了,他才不会承认这些事,所以他只是笑吟吟地拉着卢玄的胳膊,道:“老师打算何日启程?”
卢玄冷哼了一声,道:“你也马上就要动身了,竟然还来关心我?我可没法留在京师守着你的至尊。”
拓跋焘笑道:“老师这是什么话,学生只是关心你一下。”
“关心我?你关心的是战事吧?”卢玄冷冷地戳破了拓跋焘的目的,“我听闻至尊任用王休元做了换田的主事者,可见他是妥协了的,所以你才想弄出第二次北伐。”
“老师知我!”拓跋焘大喜。
卢玄瞥了他一眼,道:“但我要提醒你,五年之内,均田的效果出不来的时候,至尊是绝不会北伐的。”
拓跋焘不以为意道:“这也不妨碍刺探一二嘛,老师去了司州,一定要格外留意函谷关方向的情报。看看他们的守备何时强,何时弱。”
卢玄眯起了眼睛,看向了他,“你不打算再去打拓跋魏?”
拓跋焘淡淡笑了,“再打他们,打下来的都是天寒地冻的地方,哪里比得上长安。”
卢玄警告他,“但打下长安,也很难守住。”
“老师莫忧,我心中有计定的。”
卢玄幽幽吐了一口气,无奈地道:“我不知道你是何等想法,但是河内既下,可守可攻,若要再打拓跋魏,还是有得打的。”
拓跋焘摇了摇头,北魏是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了,几十万控弦之士,实在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他知道老师的意思,可以一次一次拉锯,但是战争之事,若不能一时俱下,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以现在刘宋的军备,他还没有太大把握去面对北魏。而且最重要的是,北魏还有另一个他自己,他可没把握打过他自己。
还得再练练。
“拿下胡夏,我才有把握拿下拓跋魏,否则他们一旦联合,则我们一个都拿不下。”
他上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自然知道轻重好歹,卢玄闻言,却惊讶道:“你想一口气吞下胡夏?”
拓跋焘笑道:“这事对我而言易如反掌,老师放心。”
卢玄皱起了眉,盯着拓跋焘半晌不说话,直把他盯得有些发毛。
最后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这是相当行险之法。我本以为你是打算拿下长安和陇西,固守关中。”
拓跋焘不以为然道:“那样只会关陇俱失。”
“的确如此,”卢玄若有所思道,“若是你真的能一举拿下胡夏,虽然有些行险,但的确可能在你和至尊有生之年统一天下了。但也有个问题。”
“什么?”
“这一仗会变得很难打。”卢玄淡淡道。
拓跋焘一笑道:“所以要老师帮我。”
卢玄叹了口气,也不同他说刘义隆会不会答应一事,毕竟这是他们两人的事,他只是道:“如今均田初行,司州还是百废俱兴,现在打探,只怕早了。”
拓跋焘嘿嘿一笑,“也不算早,有些事情是只能平时打探的。”
“哦?”
拓跋焘却不答,只是道:“老师到了之后,可以找我旧部宗悫,命他去函谷关左近观察几件事,一是士兵分几队,二是换岗时间,三是他们对敌袭的反应速度,四是增兵的速度。”
卢玄露出了惊讶之色,道:“我明白了,你想看他们组织抵抗的能力?”
“对,最好每年都来一次。”拓跋焘笑道。
卢玄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城防和道路之类的,你还要看吗?”
“那些若是能看,自然更好。”拓跋焘道,“老师去了之后,只交代给他就是了,也不用找别人。”
卢玄笑了,“我知道,还用不着你来教老师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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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嘿嘿笑了,“老师懂我。”
远方的东掖门已经在望,拓跋焘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看卢玄。
“老师,我就不陪你回去了。”
卢玄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说完了事,用不着老师了,就把我扔了?”
拓跋焘笑道:“哪能啊!您走的时候,我来送您。”
“别忙,你先说说,你和至尊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卢玄却没有被他带偏。
拓跋焘闻言,倒也没有犹豫,“我也没什么别的打算,现在这样就很好。”
“你能接受为他的臣子?”
拓跋焘悠然道:“老师,我此前做他的臣子,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快,一直这样做下去,又何尝不可呢?”
卢玄听他这么说,心中也只是叹气。
“我只怕你心里——”
他话才说了一半,拓跋焘就笑着打断了,“老师莫提那些,无论是他还是我,顾虑何尝不多呢,可我选择和他在一起,也早就考虑过那些了。”
卢玄奇道:“你有周全之法?”
拓跋焘理直气壮道:“没有。”
“那你还……”
“但是只要和他在一起,我有信心战胜那些难关。”拓跋焘笑道。
卢玄一下子卡壳了。他瞪着拓跋焘,只觉得自己一把年纪,被喂了一肚子冷冷的蜂蜜,齁得他嗓子都要裂开了。
这该死的深情厚谊。
他咬牙切齿道:“行了,你要剖白,也别对着我,找你的至尊去。”
“我这不是刚找完他嘛——”
卢玄冷冷道:“哦,看来我就是个添头。”
“老师——”
“别撒娇,出门右转,跑你的马去,我看你就是浑身精力充沛,正要找地方好好发泄一番。”
拓跋焘哈哈笑道:“老师知我!”
?
随着鼓励大族更换田地的诏令下达,王弘的说服工作也有条不紊地展开了,而对于刘义隆来说,又有一件事需要提上议程了。
他特意找来了刘义康和王昙首开了一个小会。
“阿兄今日有事?可是换田进展不顺利?”刘义康有些好奇,毕竟短期内均田还是实施不了,如今最要紧的事是大族换田,虽然并不想猜测事态不顺利,刘义康却还是保持着对王弘的警惕。
刘义隆却笑道:“倒也不是,今日另有他事。”
“哦?”
刘义隆看了看并不作声的王昙首,沉吟片刻,道:“车子,昙首公,你们也知道此次均田事关重大,务要让农人尽皆分到田地,减轻负担,才能吸引隐户落籍。”
“是,所以我们先在司州试行一两年——”
刘义隆道:“有一事,我仔细想了,却是会影响此事,我们必须预先考虑到。”
刘义康有些发愣,“阿兄的意思是——”
王昙首思忖了几息,却道:“陛下说的可是徭役?”
编户之下的民众有义务承担徭役,而繁重的徭役也是导致大量百姓逃亡、没入隐户的重要原因,王昙首熟练政事,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