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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朱容子的司马,你以前的门客,你总可以放心吧?”

刘义隆没有说话,片刻后道:“我考虑一下——”

“不要犹豫了。”拓跋焘殷切地握着他的手,“你若是不调到公回京,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此。”

刘义隆这下是真的无奈了,“哪就有那么多事呢?”

拓跋焘笑道:“防患于未然,均田就要开始了,可不能轻忽,你比南豫州重要。”

刘义隆有些羞恼,“胡言乱语什么……”

拓跋焘看着他只是笑。

“你若是同意了让到公进京,我就不担心了,”他轻快地道,“我等到公到京后就离开,至于那些钱帛……”

刘义隆想了想,道:“你在建康没有产业,到底是不像样的,还是让你父母或兄长过来,经营一二才好。”

拓跋焘却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你正要将大族的田地置换到其他三州,在这种时候,我若是置买田地,那算什么,像什么样子!我都已经有食邑了,如何需要其他的东西。”

刘义隆一怔,道:“你打算……”

“运回武昌去!”拓跋焘笃定道,“且先存着,等到你要施行均田令的时候,我再将那些钱拿出来,雇人去修水渠,多少开垦一些良田出来,用作均田之用。”

刘义隆立刻摇头道:“何用你来作为,我自然有可以均田之地——”

“你可别拒绝。”拓跋焘却笑着摇了摇手,“我留着钱帛,生前没有用,身后也没有用,我不参加宴会,没那么多讲究,还不如全用来帮你,我可是读过史书的,当初汉哀帝赏赐董贤田地两千顷,限田之令自此不起,我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不妨碍你这点小事还是做得到的。”

刘义隆实在是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感受,他素来情绪多变,一点感受都能轻易地干扰到他,却又能在片刻过后滑走再也不留痕迹,但是这个时刻,他的理智却清晰地意识到了,眼前之人是他的爱人,他在为了他而改变自己。

他其实不想看到拓跋焘有这样的转变,他想看到他恣肆张扬,不为任何事所牵绊。所以那时,他说他希望他永远不要懂得妥协。

但是这种锥刺一样的痛苦让他意识到了,他也在被拓跋焘的爱所改变,他想要更坚韧,想要更强大,想要创造出一个能够容纳这个人庞大理想的世界,田地与钱帛只是小事,这个人愿意为他考虑,愿意成为他的支撑而不是托庇于他的荫蔽下,让他意识到了,他也同他一样,情愿为此付出,不是为了责任,只是因为这是他的愿望,他想看到这个人志趣伸张。

他有些出神,拓跋焘见状,歪了歪头,将手放在他面前晃了晃,刘义隆被他晃得回过神来,便见他笑着问道:“回神了?想着怎么奖励我呢?”

“……奖励?”

拓跋焘得意道:“我做得这么好,你都不夸我的吗?”

刘义隆一时无言,片刻后却又叹了口气,失笑了起来,他想,是,他做得很好。

“上回都答应陪你喝酒了。”

“那是上回的事!”拓跋焘不依不饶。

“也答应给你写信了。”

“那是应该的!”

“罢了……这样,给你合一些香,你带去广陵用,怎么样?”

拓跋焘这才喜笑颜开,“我要你常用的那种香!”

“那个便宜……”刘义隆语重心长道。

拓跋焘才不要,他道:“我就要你用的!若是我用完了,找你来取,你也要给我!”

刘义隆再度叹气,觉得自己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好吧,随你。”

拓跋焘笑嘻嘻地拉起了他的手,道:“你手太冰了,该随我出去晒晒太阳的。”

刘义隆瞪他:“别想着把我带出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xql纯糖但是交代清楚一些事

第一百六十七章

自含章殿离开后,拓跋焘偷偷地翻出了宫墙,又假装不经意地来到了尚书省,悠闲地走了进去。

这里认识他的人不多,但是看到他高大的体格,所有人都还是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拓跋焘无视了这些人的注目,悠悠地走到了度支部的门口,敲了敲房间开着的门,笑着道:“劳驾,卢尚书在吗?”

一片低头核对公文的头中抬起了一个,“郭将军?卢尚书去朝堂议事了,恐怕得好一会儿才回来。”

拓跋焘听说卢玄离开了,倒也不急着去找,只是道:“你们不介意我在这里坐一坐吧?不白占你们的座,我去宿卫们那里买点枣来。”

这一下,整个度支部人人露出了笑容,拓跋焘就知道这招有效,哈哈笑道:“且等着,我去去就来!”

他去了云龙门,找到值守的宿卫——对方虽然并不是他的部下,却也久仰他的大名,他们时常在台城中巡逻,台城中也植有枣树,打些枣下来实在是太寻常了,拓跋焘买过了少许之后,用衣襟兜着回了尚书省,这实在是不雅,但他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大大咧咧地穿过去,抵达度支部时,却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尚书,郭将军之前还找你呢!”

“他可有说过是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你和他约好了要做什么事不成?他找你那么多次?”

“是这样吗……”

看来是卢玄回来了。

拓跋焘脸上露出笑容,走进房间目光一扫,便见卢玄正回过头看他。

他笑道:“请恕学生失礼,”他努了努嘴,示意这满兜的枣,“老师要来一点吗?”

卢玄轻哼一声,冷冷道:“快些分了去,分完了我们出去说事。”

拓跋焘笑嘻嘻地道:“老师就是干脆利落。”

“别恭维我。”

于是一众人热热闹闹地将枣分了,拓跋焘则和卢玄一起出了度支部。

尚书省中来来往往俱是忙碌的人,卢玄有意避开他们,离开了朝堂,向着东掖门的方向行去。

直到周围再也没有了人,他才陡然开口:“你今日才是真有事来找我的吧?”

拓跋焘笑道:“我前几日也是真有事找老师。”

卢玄翻了个白眼,“我可不知拿我当幌子也算是有事。”

拓跋焘惊奇道:“老师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你和至尊那点事能瞒得过谁?你那眼睛里都要掉蜜了。”

拓跋焘有些惊讶,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嘀咕道:“有那么明显吗……”

见自己这个学生竟然不反驳,卢玄气得简直要跳脚,“你们竟然还真的——”

拓跋焘笑道:“这不是老师先问的,学生才答的吗?”

卢玄嘿然冷笑,道:“我就看你这么不讲究,什么时候会进《恩幸列传》!”

拓跋焘才不在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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