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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湛见他将要被说服,当即再接再厉道:“何况天下之大,非是幼主能御,殿下正当年华,又执政多年,只有这样才最是稳妥,这是为了刘宋社稷!”
刘义康犹豫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想过这些事。”
刘湛心中有些急迫,但他还是强自按捺住了性子,耐心道:“那殿下,如今已经是时候来想一想了。”
刘义康垂下了头。
刘湛逼问道:“您难道想看着高祖皇帝的江山落进一小儿之手,由得他祸害吗?后汉前车之鉴犹在也!”
刘义康咬了咬牙,道:“弘仁先生所说的事,我都明白,可我需要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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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湛看着刘义康,最后叹了口气。
“大王若是有意自立,我也有一个办法,能够稳妥地实现此事。”
刘义康一怔,道:“什么?”
“现在立刻实行土断之事,此事一旦功成,大王的地位就彻底稳固了。”
刘义康眨了眨眼,他有些弄不明白里面的门道,只是犹疑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湛笑了,“意思是,只要立下大功,至尊就算不想立您,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这正是阳谋之策!”
“可阿兄若是再反对的话……我只怕他不开心。”
刘湛摇头道:“如今一任政事委于殿下之手,这正是我们实施土断的大好时机,殿下只需下令,就有人愿意赴汤蹈火为您执行此令。我已经安排好了,断然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
刘湛断然道:“殿下!如今陛下重病,不能理事,我们却万万不能错过时机,让心血付诸东流,您想一想,陛下也是需要功绩立足的,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陛下,是为了刘宋社稷的千秋万代,您还要犹豫吗?”
刘义康喃喃道:“为了阿兄……”
“殿下,您也要为您的家人部属考虑,我们走到这一步,已经不能再退了!”
刘义康垂下了头,手捏紧了拳头,片刻后他抬头,果断地道:“弘仁先生说得没错,我不能再犹豫了……阿兄病倒,我必须为他撑住朝廷,眼下他虽然不同意此事,但是一旦有了成效,就是好事。但是,我也不曾想好在那之后要怎么做。”他又乐观地道:“或许在我立下大功之后,想不想议立太子的主动权就在我手上了,到那个时候,我身怀大功,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办!”
刘湛一怔,一阵恼火直冲上头脑,他实在不知道刘义康怎么能迟钝至此——历史上不是有那么多立下大功仍被斩杀的案例吗?但他很快又想起来这位主君没有读过书。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殿下,你若是这么做了,想必就只能自立了……”
刘义康笑了,“事情应当不至于到那个地步,罢了,弘仁先生,我已经决定了,你也不必多说了。”
刘湛怒道:“今既穷毒,无复此望,祸至其能久乎!”
刘义康不以为然道:“何至于此!”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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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既想要又不敢要
第一百八十七章
十月初一的时候,土断的诏令从朝堂之上颁布了。
这一下,无论是民间还是朝中,都是一片哗然,均田的事情尚且不曾结束,派出去巡行的大使还在观之后效,土断命令突然下达,又派出了一批大使,虽然第一批仅限于扬州区域,但眼看着又是要推广全国的。
这一下子,简直如同捅到了马蜂窝,士人们一声不吭,建康城中的百姓则人人忧心忡忡,担心自己也在土断的范围之内,而如吴兴、义兴、会稽等大郡定居的大族纷纷奔走了起来,寻自家当官的人探听的探听,抗议的抗议,吴兴郡的太守府甚至竟被围了起来。
事情就此发酵了起来。
随着土断的大使被派出,富户大族俱上了名单,人人便都知道了,彭城王要靠强力手段推行此次土断,会稽孔氏、虞氏开始收留要遭土断的人群,而在义兴郡临津县附近,更是出现了乱民。
一名仆役从市集间提着一篮菜蔬,匆匆返回了城中的驿馆,他走进驿馆之中,将菜蔬递给了另一名仆役,便穿过了堂屋,左拐右拐,进入了一间独立的小院之中,见到院落的主人坐在树下对案书写,当即喊道:“郎主,打探到了。”
主人的笔触顿了顿,他抬起头看向仆役,问道:“怎么样?”
仆役惶急地道:“听说乱民已有千五百余人,正在往阳羡城来,人数还在不断增多。”
主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且退下吧。”
“郎主,我们是不是去吴兴暂避一二……”
“不然,我们留在义兴,是为了本地的均田令实施情况探查,若去了吴兴,就是擅离职守。”
仆役急道:“可是郎主……”
“再说了,若是去了吴兴,可没有人给我们报账。”主人从容地点了点墨,又书写了起来。
“郎主,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意报账不报账的,阳羡城中如今只有五百兵户,乱民抵达城下,恐怕就有两千人了!”
主人淡淡笑了笑,道:“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如今我们尚有五百兵户可用,这城尽守得住。张府君和刘令都没有惊慌呢,你怎么就惊慌起来了。”
仆役仓皇地看着主人,这个时候,院落外面却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郎主!阳羡刘令来访!”
主人写完了最后几个字,起身道:“让他进来。你们都退下吧,将这封信走密报急送建康。”
仆役喏喏地俯身接过了信件,到底还是退下了,不片刻,一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匆匆踏入了院中,见到主人站在树下对着他拱手,不由得一怔。
“柳使君好风度。”他笑了。
这院落的主人正是均田令时派出的大使——刚刚守孝完的柳元景。而中年人则是阳羡的县令刘秀之。
柳元景淡然道:“刘令来得巧,再早一些,我这封信还没有写好。”
“信?”刘秀之好奇道。
柳元景微微一笑,“上禀至尊的密信。”
刘秀之一愕,上下打量了柳元景一遍,骤然笑了出来,“柳使君不愧是带过兵的人,信报传得极快。”
柳元景从容道:“这封信可就是你我能否活命的关键了。”
刘秀之面目一肃,道:“你也听说了。”
“两千人的乱兵,足够把阳羡洗劫一遍了,我们必须要行防守之事。”
刘秀之点了点头,道:“张府君也是这样说的,他让我来找您,正是因我们都不曾守过城,而柳使君兴许有些经验的。”
柳元景道:“从这里至临津,不过一日的路程,请刘令于一个时辰之内尽快关闭城门,留下的五百兵户,于阳羡的两道城门各分二百人,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