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9
入内,还有……走密旨的渠道,告知南兖州刺史郭焘,让他谨防生变。”
话毕,他再次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阿奚连忙上前,为刘义隆轻轻抚背,待到他咳嗽停息,才低头应道:“喏。”
他心里很清楚,刘义隆在防备的岂止是乱民,必定还有刘义康一党。
但主相离心,他是什么都不能说的,他一介嬖人,怎能干涉朝政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忘了自动更新,总之1k完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拓跋焘是在当天早上收到消息的。
他起得向来很早,这两日担忧刘义隆的病,更是睡不好,正在校场练着武的时候,阿朴匆匆过来,禀报道:“郎主,有建康来的消息。”
这个点也太过怪异了,拓跋焘一下子感到有些不妙,干脆武也不练了,径直道:“很重要吗?带我去。”
阿朴恭敬地俯身,领着拓跋焘向前厅走去。一名驿官正等候在廊下,见到这个人,拓跋焘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是刘义隆特意设置的密使,专为传递他们两人的密信所用的。
而这个点他会到来,就说明建康城中夜里出现了事情。
拓跋焘的目光一凝,快步上前,根本不待密使说话,劈手就从他手中夺过了信报看了起来。
看了几行字,他才骤然松了一口气,问道:“至尊无事?建康城中没有别的事发生?”
驿官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老老实实道:“建康城中无事。”
拓跋焘点了点头,看向这封刘义隆亲笔写的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才皱起了眉头。土断之令,他也听说过,但他没想到此事是刘义康的决断。得要病成什么样子,刘义隆才会根本不知情呢?
他的反应极快,立刻意识到了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刘义康不再可信。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他道:“土断之令,也有使来通知我,不意出了大事,你们都听说了义兴的事情?”
驿官道:“是,至尊不曾隐瞒小人等,这事我们都听说了……”
拓跋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好,辛苦你了,且先退下吧。”
“唯!”驿官有些兴奋——值这种夜班可是会得一笔不少的赏钱的。
拓跋焘却没有闲着,在他退下之后转头吩咐阿朴,“去将王司马叫过来。”
已经是卯正了,这个时候叫王玄谟也并不早,阿朴立刻应声,就此退了下去,不过一刻钟,王玄谟便出现在院落门口。
他走了过来,一丝不苟地对拓跋焘行了一个礼,道:“见过将军。”
拓跋焘将信纸扔给了王玄谟,道:“看看吧。”
王玄谟接过,平静地展开来看了一遍,脸上也浮现出了惊讶之色。
“土断竟是彭城王一意孤行……倒是令人惊讶,此事并不算水到渠成,会出这种差错也是寻常。”
在门阀士人的口中,这规模庞大的民变竟只是个差错,拓跋焘心中暗想着。
“早先至尊同我写信,提及了他生病,我本以为此政是他同彭城王一并定下的,没想到至尊全然不知情……”他在原地踱步了两下,“彭城王隐瞒至尊做下这等事,毫无疑问就是背主,至尊让我们提防他,理所应当。”
王玄谟颔首道:“将军说得有理,我们此时需得保持戒备。”
拓跋焘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想着,他其实并不觉得刘义康能翻起什么风浪,可是他担心刘义隆会难过。
那是他最为重要的兄弟,这样背叛他,刘义隆心中定然极不好受,这个时刻,拓跋焘只恨自己不在他身边。
他沉默了半晌,最后道:“只怕接下来,事情会难以收场。”
土断的政令已下,无论怎样都必须进行到底,这种情况下,平定了乱民又能如何?还是会有下一波乱民。
王玄谟长长吐出了一口气,道:“谁也想不到这并非至尊的政令……但若是一定要弥补,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拓跋焘奇道。
王玄谟想了想,道:“受土断之人不满,无非就是为了缴税之事,事实上,只要将缴税的时间定到三年之后,看似土断了,其实不土断,也就可以收场了。”
拓跋焘睁大了眼睛,一拍大腿道:“妙啊,还是你懂!”
王玄谟不苟言笑道:“将军谬赞了。”
拓跋焘想了想,又道:“不过柳孝仁如今危在旦夕,此事定然要有一个章程了。”
“是,不过我们依令行事就是了。”
“我有一个想法。”拓跋焘道。
“什么?”王玄谟一怔。
“我想去扬州。”
王玄谟有些发愣,一时没有明白拓跋焘的意思,“将军想去建康城?可是无诏入京。”
“不是去建康。”拓跋焘咧开嘴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我们去救柳孝仁。”
王玄谟大惊道:“将军,建康定然有安排……”
拓跋焘摇了摇头,铿然道:“至尊他在重病之中,无论有什么安排,都极为消耗他的精力,两千人的乱民,他至少要派三千人,但如果是我,我点五百骑兵,快马赶往阳羡城,势必要比步兵更快,也能以最小的代价解决问题。”
“可是,这是不是有点……”
拓跋焘淡然道:“我会送信给至尊,告诉他此事,彦德,你就留守广陵,我去去就回。”
“将军——”王玄谟无奈道。
拓跋焘咧嘴一笑,“你且放心,至尊不会说我的,只要我能替他解了此围。”
他可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给刘义隆,他也得想办法帮他解决问题才是。
他可得快一点,再快一点,若是柳孝仁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刘义隆会自责很久才是。
?
拓跋焘到底是没有瞒着刘义隆,在他出发前的一个时辰,他派出了一骑,前往建康送信。
收到信时,刘义隆正在和殷景仁谈话。
此时此刻,他头痛欲裂,甚至根本没时间感伤于自家阿弟的背叛,他需要尽可能地处置好扬州的土断之事。
政令已经下达,就绝不能再收回,但是中间可操作的余地还有很多。
“乱既已生,不论如何,都得派兵围剿。”刘义隆一边咳着,一边低声说道。
殷景仁抬眸注视着刘义隆道:“臣错估了情况,未曾全力阻止土断,致生民变,是臣的责任。”
刘义隆挥了挥手,道:“他们瞒着卿下达的这个政令,卿也无计可施,不怪你。”
殷景仁默默叹了口气。
报信的使者便在这时抵达了,刘义隆听闻拓跋焘有事禀报,连忙唤人进来,生怕南兖州也出了什么乱子。
待听到他领五百骑前往义兴的时候,他也不由得愣住了。
他转头和殷景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