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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正好,陪我对打一番。”
巴崇却摆了摆手,道:“我没时间,只是来通知你一件事的。”
“什么?”拓跋焘奇道。
巴崇道:“我们已经大致定下要迁往雍州了,但是具体的事宜还需要和你再商议。”
拓跋焘愣了愣,忽而哈哈笑了起来。
他其实猜到了巴扬会屈服,但是他不知道他会因为什么理由而做下这样的决定,他不曾提出要求,也不曾质问他,就是不希望他做下决定的理由是受到了逼迫。
这对于拓跋焘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他饶有兴致地道:“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巴崇道:“宗长邀请你去商讨。”
拓跋焘摇了摇头,道:“我是个人质,我认得清我在此的意义,你们不应该找我来商讨。”
巴崇一怔。
拓跋焘笑着道:“给你们一个建议,真正在雍州主政的人,现在还在外面等着我的传信呢,你们应该和他商量细节,到了这个地步,我相信你们不会出尔反尔,而你们信任我,我就该找最能给出具体方案的人和你们探讨。”
他说得的确有道理,巴崇想了想,当即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去通知那刘雍州吧,你一直不曾伺机逃跑,如果你真的想促成我们的和好,那理当还会回来,但你也要记得,如果你们派兵打过来,我们势必也不会善罢甘休。”
拓跋焘哈哈笑道:“承蒙你们信任,我怎么能陷你们于险境呢?有个好办法,可以让你们放心地联络到他,拿着我的符印按下的封泥和信件,去山外西阳郡的地方找刘雍州,他自然就明白了,到时我会让他带一百人过来,这个数目,你们的寨子应付得来,但若是发生了冲突,刘雍州也能安全撤走。”
他考虑得更周全一点,巴崇却不由得有些发愣。
“若真发生了冲突,你还打算留在这里吗?”
拓跋焘摇了摇头,道:“正因为我不想看到发生冲突,我才必须留在这里,我会制止那些不必要的敌意,无论是你们对我们,还是我们对你们,宋人未必了解你们的处境,但是我愿意了解,所以我在开始时会不保留地教你们农事,了解了你们的处境,我也就没必要对你们不利,因为这是双赢,我对你们不利,就是对我自己的立场不利。”
巴崇忍了忍,最后说道:“你真的不像个宋人……”
拓跋焘淡淡一笑,道:“宋人也是这么说我的,我的确并不是纯粹的汉民血统,但是成为一个宋人是我自己的选择。”
巴崇似懂非懂地想着,如果宋人都是他这个样子的,那成为宋人,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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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人这段,我是真的研究了那个时候的政治态度,刘道产这种人少,剿蛮的人多,其实这是开始融合时注定的结果,倒不如说剿蛮容易出成绩,而功利主义总是比有远见的人更占优,但没关系,bili哥只是守孝又不是死了,如果达成一个结果的道路有两条,而对他来说都没有难度可言,他有能力选择有远见那条
第一百九十三章
六日之后,一支船队从西南的巴水下游而来,停靠在了金垸寨一旁。拓跋焘和巴扬一起来到河边,接到了风尘仆仆而来的刘道产,见到拓跋焘时,刘道产的第一句话是“辛苦将军了”。
“这算什么辛苦,我这不是做成了事,也有成就感嘛?”拓跋焘大大咧咧道。
刘道产郑重道:“将军胸怀高远,愿以诚待人,这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拓跋焘哈哈大笑,不予置评。
商谈在宗长的家中进行,其余的寨主也都在此,刘道产听闻了拓跋焘说服蛮人的事,也准备了不少资料,雍州的哪些地方有良田可以给蛮人耕种,哪些地方有水渠,哪些地方有特产,所有的事情,他都一一记在心底,这些寨主们轮番质问的时候,他便都能对答如流。
他们在撕扯了近四个时辰之后,终于定下了由七个寨各三人的二十一人队伍出发去雍州,先行查访即将迁入的地点,同时也等待今年的收成长成,到了秋收之后,再行迁徙。虽然这样免不了在夏季要做些徭役,或是躲进深山里,但至少保险了许多。
拓跋焘就在一边旁观,他虽然也读过书,但对于刘道产这种倒背如流,细致入微的工夫依然很是佩服。事情商定之后,他便对着刘道产笑道:“府君好口才。”
刘道产也笑了,“将军莫要挤兑我,我在这里这么多天,都未曾说服他们,将军来此不过五日有余,就能收伏他们的人心,岂不是更胜我一筹?”
拓跋焘满不在意,“蛮人也是人,只要以诚相待,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是啊,以诚相待……”刘道产低声说道,“薛将军已经赶回来了,我劝他让大军网开一面,放那些去服徭役的蛮人归来了,如此这般,我们的诚意也表现出来了,想必事情也就能定下来了。”
拓跋焘叹息道:“好在事情还是顺利解决了。”
“不错,说到底,只要想要解决问题,就总归是有办法的。”
拓跋焘笑了,“要劳烦刘府君接收他们这些人了,只是……我也有些担心刘荆州会找你麻烦。你抢走了他这么多徭役——”
刘道产摇了摇头,道:“为长远计,哪敢惜身,他计较这些,我也顾不得了。”
拓跋焘道:“刘荆州可不是什么豁达人。”
刘道产无奈地笑了笑,道:“其实当初我应该让薛将军留下,我亲去相劝刘荆州的,也许事情就不会演变得如此棘手……”
拓跋焘哂笑了一声,道:“我们荆州这位刘府君,看起来活泼爽利,其实心中算计得分明,想当初……”
“怎么了?”刘道产奇道。
拓跋焘淡淡道:“没什么。”
?
元嘉九年,冬十一月。
白籍断为黄籍可免税三年的政令终于还是下达下去了,好在土断是冬日进行的,今年的秋税已经不会再有变动,故此政令引起的动荡并不大。
阳羡城解围的消息也就此传遍了建康,人们议论纷纷,都道是那位小郭将军又立了一功。
且不论是白籍还是黄籍,至少免税这一决定,到底还是得人心的,即使事不关己之辈,也愿意赞两句天子圣明。因此临近腊日,所有人都是一派喜气洋洋。
但是彭城王府却并没有这般的喜悦。
自十月前的车水马龙,到十一月的门可罗雀,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个时候,王府中却是静悄悄的一片。
静室之中,刘义康和谢述相对而坐。谢述静静看着刘义康。
他是司徒左长史,也曾为刘湛所拉拢过,但是他却是那个坚决反对背着刘义隆行事的人,可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