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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魄力才是好事,若是如当今的天子一般,再来一个明君圣君,岂不是一点生存的空间都不会给他们这种人留下了?

想到这里,范晔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即刻便去找我家外甥,同他说明此事,王冰至(王履的字)等人那里,我随后便来告知他们。”

“武昌孙景玄那边可准备好了?”

“冶塘已经准备好了兵甲。”

“善,我也会让满将军准备,本地的士族不足为虑,他们倒是巴不得像当初搭上至尊的龙气一般乘上彭城王这艘大船,虽然事起仓促,但只要彭城王那边解决了,我们便可以就地起兵了,以荆襄之地的重兵存粮,定然能支撑许久,如今均田初出成效,扬州却是均田最薄弱之所在,定然无法抗衡荆襄。”

“伯明所言在理,但那逃走的薛安都和雍州刺史刘道产……”

孔熙先冷笑道:“武昌那边有孙景玄,让他牵制薛安都就是了,至于刘道产,他且自他的蛮寨里出得来再说吧。”

范晔不由得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所以实际上是,这些人都在1k的传记里出现过

世家大族在当时是有先进性的,就和我们现在提倡人民史观一样,可以说是当时的政治灯塔人心所向,当时的乡党聚居几乎就是在维持基层的秩序,但其实到了刘宋时期这个观念多少有一点崩坏,元嘉年间刘妈分派大使巡逻,就是对基层管理情况做了一个表率和更改,他是有些润物细无声地把天子威望用来代替世家威望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送走了范晔,孔熙先独自冷静了一会儿。他想到了自己的抱负与志向。

在元嘉九年调任荆州之前,他曾做了二十年的员外散骑侍郎,赋闲不得用,这次机会甚至是他自己求来的,谁都不想追随一个犯了错的宗王,孔熙先却知道这恐怕是他唯一可能向上爬的机会了。

只要刘义康能够登上大位,以他孔熙先的才气辞理,那些胸中的韬略,怎么就不能实现了?

现在的关要,是他要去劝说刘义康。想到了如今面临的境况,他觉得虽没有把握说服对方,但又觉得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大事,他们非做不可。

他心中一时间澎湃不已。

彭城王没有明确地拒绝,那么无论如何,他都有办法拿捏住他,既然如此,此时此刻向彭城王揭穿他们的目的就是最妥当的。

如果他同意了,那自然万事大吉,若是他不同意,只要将他软禁起来,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他喊来了小吏,“去将满将军传来,就说我要问他兵户春耕之事。”

兵户春耕就是挤占春耕的时间暗地里训练,这项工作在他们拉拢到满将军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因此问这句话,实际上意在问兵户训练得如何了。

他并没有等待多长时间,满将军很快抵达了军府,进入堂中对着孔熙先一拜,道:“见过孔谘议。”

孔熙先笑道:“满将军,今日有一件事要劳烦你。”

满将军露出疑惑的神色。

孔熙先淡然道:“我们要去找大王摊牌,我殊无把握大王会否同意,所以,若是他不同意,你便派人护住他,我着人日夜劝说大王就是了。”

满将军一怔,立刻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摊牌,指的就是要将他们起兵的事告诉刘义康,而后续的事,就是将刘义康软禁起来,所谓日夜劝说,护住云云,都只是托词。

他沉默了片刻,犹疑道:“这会不会有些太僭越。”

孔熙先嗤笑道:“我们做的事哪件不是僭越?满将军,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能置身事外不成?”

这话实在是太过一针见血,满将军也沉默了下来,最后他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末将知道了……”

孔熙先起身道:“你管着刺史府的牙兵,且点几人,跟着我去正堂见大王,我们今日,务必要陈说利害。”

满将军无声地颔首,犹豫了片刻,忽然道:“需不需要把大王的住处先看管起来?”

“你说得有理,”孔熙先一愣,旋即微笑道,“事情务必要准备妥当再行事。”

满将军默不作声。

不过两刻钟后,两人一并出发,前往了正堂,来到堂前一问,刘义康却是不在这里,而是在书房,孔熙先和满将军互相对视了一眼,孔熙先面露惊讶之色——刘义康素来不爱读书,平日里有事,多是在正堂处理,极少去往书房的,这倒是令人吃惊。

但他也没有在意这种细节——兴许他一时兴起想要看书呢。

他当即前往书房。

这个时候,刘义康的确是在破天荒地读书。他想看一看,历史上是否有发生过他这种情况的藩王成功夺取尊位的情形,但是他素来没有读过史书,翻看起来也是毫无头绪,只得无奈地和书大眼瞪小眼,僵持在了这里。

这时,侍从报称孔熙先来见,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我都说过了,今日谁也不见。”

侍从垂下头,柔顺地道:“孔谘议称,有要事禀报。”

刘义康刚想斥责侍从,却见侍从低着头,一动也不动,他的心中不由得一跳。他意识到了一件事,他的身边人多少有些不受他的控制了——什么时候,孔熙先等人竟连他身边的侍从都收买了?

他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坚持,开口道:“既然如此,让他进来吧。”

侍从颔首,当即退了下去,不片刻,孔熙先和满将军便走进了书房。

看见满将军,刘义康也是一怔,但是一介武人,他也并不是那么在意,于是只是对满将军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孔熙先。

孔熙先一丝不苟地对他行了一礼。

“下官谘议参军孔熙先,见过大王。”

刘义康一怔,道:“伯明何以这般多礼?”

孔熙先笑道:“礼不可废,况大王金尊玉贵。”

刘义康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孔熙先便从容地坐到了刘义康的对面,抬头看向刘义康。

“伯明今日所来,是为何事?”

孔熙先清了清嗓子,容色镇定地道:“大王有令,今日不见外人,下官此来,实有些冒昧,但有些话,下官也不得不和您讲。”

刘义康一哆嗦,握书的手抖了一下,书卷轻飘飘地滑落了一点点。

他犹豫了片刻,试探道:“伯明今日来,难道是有什么要事?”

孔熙先悠然道:“大王难道不知?”

刘义康的脸庞逐渐变得铁青,犹豫了片刻,他到底是没有开口。

孔熙先正容对他又一行礼,道:“臣正是要来向大王陈清利害的!”

他的自称变成了臣,这是只有臣子面对君王的时候才能用的自称,刘义康的眼睛微微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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