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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袁淑看向了颜师伯,低声道:“袁侍郎……”
颜师伯当即道:“长渊,你且出去看一看,我留在这里,若有消息,随时来报。”
袁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
房中一时只剩下了张导和颜师伯。
张导看了看远去的袁淑,确认了周围没有了别人,便露出了一个沉痛的表情,“袁正使,看来贵营有了些事,我也就不多留了。”
他看见“袁淑”的脸上也露出了些心不在焉的表情,他起身来到张导面前,拱手道:“今日劳张鸿胪相询了,只是你也看到了,魏人凶稔,竟悍然来攻,我也实在无心招待你。”
张导不慌不忙地起身,靠近了“袁淑”几步,拱手道:“无妨,劳袁正使相送了。”
倏忽之间,他的袖子一闪,一道寒光刺向了“袁淑”!
他看见袁淑脸上露出的错愕表情,看到了他手足无措地退后了一步,他的匕首向前递去,没有丝毫犹豫地扎向袁淑。
一个文人而已,还能翻出怎样的浪花吗?
就在这一刻,一抹雪亮的光芒骤然亮起,如鲸吟的刀啸声之中,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响起,张导骇然发现他的匕首竟被长刀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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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一看,“袁淑”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张导不信邪,匕首撤回,划了半个圈,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往“袁淑”的肋下袭去,“袁淑”的身体却没怎么动,还未完全出鞘的刀身顺势下压,一股大力将张导的匕首弹开了,这一下准确又简洁,再加上这气力,张导终于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人会武。
“你怎么懂武!”他的声音都变调了。
“袁淑”好整以暇地笑了一下,道:“我会武很稀奇吗?”
“南朝文人都不习武,我知道的,我们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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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淑”的刀终于全部出鞘了,他轻松地横刀一抹,先挑开了张导再次袭来的匕首,第二刀反手横扫,直取张导的右臂。
张导后退了一步,匕首收于肋下,闪躲了过去,他侧步来到“袁淑”的左侧,匕首横扎他的侧腰,却被“袁淑”伸出左手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张导到底只有粗疏的武技,被这么一拉一拽,整个身体都失控了,只能任由“袁淑”将刀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昏迷之前,他听到了一句含笑的低语,“谁说我是南朝文人了?哦……谁说我是袁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颜的排面(
第二百四十一章
风声乍起。
刀锋倒映着日光,如同雪亮的冰,随着日光的灼烧滑落下来,拓跋焘右手举刀,从独孤娄的左肩往右下砍,破风声一时间大作。
这一击速度太快,独孤娄心觉不妙,一边左脚向左前方迈半步,侧身躲过这一刀,一边将右手握着的环首刀变成双手持,刀刃转了半圈转成刀背,向右侧格挡这一击的余势。
仅是余势,独孤娄就反应了过来,此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挡这一下就震得他虎口生疼。
不能硬接,他心想。必须得游斗。
此时刀已经向左侧上弹开,独孤娄借着拓跋焘险些把他的刀震飞的余势,刀向上在头顶微旋半周,腰腹背同时发力,右腿向前迈步,重心向前移动,使出八成的力气,横劈拓跋焘的颈部。他没有使出十成的力气,只怕招数用老了,拓跋焘变招,一击就能将他毙命。
此时此刻,拓跋焘的刀正在下方,他胸腰后仰,同时以肘关节为轴上抬刀背,举到面前,堪堪挡住了这一刀,独孤娄的刀和人一下子被向后弹去。
这一招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早知道对方力气大,于是借势重心后移,稳住身形,这一下收势极快,他的重心一下子转而前移到左腿,处在高处的刀锋刃一转,向下斜砍拓跋焘的腰腹。
拓跋焘心道,来得好。
他踏出右脚,肩肘和重心同时往右移,靠近了独孤娄的胸前,同时环首刀由左至前方格挡,刀背挡住独孤娄的这一刀,他的整个身体一起发力,这一击力气极大,独孤娄急急后退了两步,才把身形稳住,恢复成最初防守的姿势。
他怎么能把招式用到这么老?不……独孤娄心想,以这个人的身体掌控力,这恐怕不是十成的力气,甚或就是十成的力气,他都能掌控得住身体。
他绝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你真的要用你的命来拖延我回营的时间吗?”他听见拓跋焘问道。
独孤娄一惊,旋即沉默了下来,他其实不意外拓跋焘发现了这件事,对方并不是傻子,到了以命相搏的份上,他堂堂魏使为什么要面对这样一个身份不明而武艺奇高的人,却不逃走?
但即使如此,独孤娄也不能懈怠,他喘着气,开口说话以拖延时间恢复体力,“我的命是代魏的,我为何不能为了代魏而献身?”
拓跋焘低声道:“可若是结果不值得如此,你还会如此做吗?”
独孤娄哼笑了一声,道:“这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此时独孤娄已经缓过了力气,他知道此人的体力比他好,他必须速战速决,招式也就变得更加直接,他向右前踏,刀身直刺拓跋焘胸口。拓跋焘亦向右前方踏右腿,扎了一个七步马步,身形完全侧了过来,左手探出,伸手捉住了独孤娄递过来的刀脊,右手长刀对着独孤娄的左肩向下劈砍,独孤娄连忙下蹲,试图扫腿,拓跋焘很悠闲地以右腿为轴,左腿向后退去,同时左手松开握刀脊的手,右手刀交到了左手手中,横砍独孤娄的脖颈,独孤娄仓促之下只能竖刀格挡,这一击的力气竟比右手还要大三成,一下子将他震退了四步。
拓跋焘大踏步向前,先一记左斜劈,又连着右斜劈,左斜劈,一轮快刀下来,独孤娄不得不顶着脱力的手去格挡,挡到第二击的时候,他的虎口就已经震裂了,第三击之下,他的手一软,刀立刻脱手,刀叮地一声被击落,擦着他的手臂滑到了地面上,拓跋焘的刀一下子砍到了独孤娄垂下的手臂上,劈掉了他半个手腕。
独孤娄自知绝无幸理。此时此刻,如果拓跋焘杀了他,赶回去或许来不及救回宋使的命,但他杀自己,易如反掌,事已至此,他的命终归是保不住的,但他却并没有害怕。
他认真地看着拓跋焘,道:“如今宋使即将丧命,我们已经调兵袭营,同时找了凉州大鸿胪张导去暗杀袁淑,只要有一方得手,你的使命就彻底失败了,无论你杀我也好,不杀也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宋人必定容不下你,你借此功劳投靠代魏,有你这等人才在,二十年之内,代魏无忧,我死何足惜。”
拓跋焘摇了摇头,道:“你猜我为什么明知道你在拖延时间,还与你纠缠?”
独孤娄一下子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