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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没等刘义融点名,就走上了台,对着源破羌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
源破羌盯着拓跋焘道:“久闻大名。”
拓跋焘哈哈大笑,道:“你的打法挺有意思的,但是你猜猜,我能不能用同样的打法把你击败?”
源破羌皱起了眉。他光是看到拓跋焘的身形和动作,就意识到此人绝对是一名劲敌,他甚至不一定能与之匹敌。但事已至此,他也绝不可能就此认输,于是当即道:“多说无益,你来试一试。”
拓跋焘笑道:“好,如果你能表现得不错,我也可以回答一个你想问我的问题。”
源破羌精神一振,这实在才是他出面露风头的目的,他当即颔首道:“一言为定。”而后动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得拼尽全力了,无论是力气、体魄,两人相差都并不大。他难得地谨慎了,鹰步弹跳,围着拓跋焘转了起来。
见他如此,拓跋焘不禁笑了。源破羌这次的鹰步,意味着他想要观察一二,稳着些打,但这对拓跋焘却是一个利好,毕竟源破羌为人勇猛难当,他若是猛着打拓跋焘还会忌惮一二,但对方既然也忌惮他了,他就好办了。
他当即也学起了这式鹰步——否则一旦源破羌发力了他反应不过来。
源破羌一边游走,一边观察着拓跋焘的下盘——从他的腿部肌肉的动作、反应速度,源破羌就知道他攻击他下盘有点难,他找不到机会去抱摔。想了想,他决定如对付第二名军主那样,推摔此人。
几乎就在他下定决心的同时,他看见拓跋焘动了。他的反应也极快,几乎是立刻扑了上去,就在双方身体快要接触的时候,源破羌双手揽住拓跋焘的肩膀,这一下,拓跋焘立刻领会到了源破羌的意图。他几乎一瞬间就决定了自己的打法,双手向下,抱向源破羌的腰。
源破羌一惊,以他的判断,这个动作意味着要么对方是想抱摔他,要么只是单纯地防守,因为如果抱上了腰,距离靠近,他的推摔就很难奏效,以他的判断,在两人差距没那么大的情况下,拓跋焘应该没有那么激进想要抱摔,很可能是防守。
想到这里,他加大了上肢力气,身体往拓跋焘的方向倾压他,背和手臂同时发力推他的肩。
但这个时候,拓跋焘把自己的右腿向源破羌和他的中间跨了半步——这个动作让源破羌一下子有些懵了,因为如果想打防守,他会把重心放在后腿上。
源破羌一瞬间有些犹疑不定,难道此人真的想抱摔他?可这也未免有点太匪夷所思——毕竟抱摔是在体格力气相差悬殊的情况下才奏效的,而如今他们实力相差没那么大,一旦失败,拓跋焘就是真的败了。可他的动作又表明他并不是防守。
无论如何,这对他而言是个机会。他很快调整了过来,如果对方把力量放在了前腿上,就意味着他的推摔可能成功。他加大了背部和肩膀的力气,想要将拓跋焘推倒。
拓跋焘笑了,这个时候他是以膝盖和胯抵着源破羌向前的身体,源破羌以为他是在防守——确实,他此时只能依靠膝盖和胯来防守了。但他很快有了新一步的动作。
他左腿上前缠住源破羌的右腿,他的右腿则往后一别,力气从右胯转移到左胯,这一调整,几乎就是立刻绊了一下源破羌的身体。源破羌原来的主重心是右腿,但他加大了上半身的力量,被这么一别,重心转眼就不稳了。
他心中暗叫不好,想要调整身形,但下一刻,拓跋焘借着送腿的力气,双臂收紧,向左顺时针半旋,源破羌的下盘本就不稳的情况下,对方骤然发了力,那股他也无法抵挡的气力迸发出来,他一下子就被抱起来,按倒在地上。
一瞬间,周围欢声雷动,响遏行云。
挡在上方的阴影撤去了,源破羌猛然跳起身来,看了过去,拓跋焘正好整以暇地抱臂站在那里。
源破羌咬了咬牙,想起之前的约定,低声问道:“代魏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拓跋焘看着他淡淡笑了一下,向前微倾,也放低了声音,吐出了两个字,“邻国。”
说罢,他也没有再站在台上,而是下了台,去到了刘宋天子的面前,对他行了一个礼。
【作者有话要说】
bili:莫挨老子
又忘了自动更新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在那之后,拓跋焘根本没有再击败魏使一方剩下的四人,事已至此,就算再打下去,对于魏使一方意义也不大,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但兵演还要进行下去,魏使一方虽有些不甘失败,但对方是郭冠军,他们也并不觉得有多么丢脸,以至于源破羌回到队列之中时,还有人笑着安慰他。
源破羌却知道,他的失败并不在于败给了拓跋焘。
他成功了,但又事实上并没有成功,拓跋焘回答了他的问题,却给出了一个让他最无法接受的答案。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他那个回答宛如戏弄,这让源破羌心中不住发堵。
他转头看了游雅一眼,见对方望过来,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游雅也蹙起了眉。
这场兵演终于还是结束了。之后的骑射演练、士兵对战,他们并没有心情去看,虽说互有胜负,并没有丢了魏使的脸,但两名正副使的脸上却没有看出几分高兴来。
在那之后,游雅照例出面,说了些场面话,双方一番寒暄,魏使上前恭送了刘宋天子,才整装往鸿胪馆归去。
回到鸿胪馆中,源破羌才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出来。
游雅看左右无人,当即问道:“将军问到了他的答案,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源破羌苦笑道:“何止不尽如人意。”
他将他的问题与拓跋焘的答案说了出来,游雅听罢,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看来他与代魏之间,是绝不可能再有瓜葛了。”
“游侍郎,”源破羌低声道,“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
游雅沉吟了片刻,道:“如果可能,我实在不想与他为敌……”
“你此前说过,拉拢有拉拢的办法,不拉拢也有不拉拢的办法,那我们现在……”
游雅无奈地笑了笑,道:“其实还是能拉拢最好,但他既然走到了与代魏为敌这一步,想来心智坚毅如这等人,便是早已下定决心了,我们到底是左右不得。如此看来,只能用不拉拢的办法了。”
源破羌迟疑道:“难道只能与他为敌了吗?”
游雅摇头道:“将军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过去我们就不是与他为敌了吗?”
源破羌苦笑道:“也并不是我矫情,实在是骤然得知此人是宗室,心情起落,难免如此。”
游雅倒是理解他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