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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战锤,将后排的枪盾兵也扫开了。

但等在后方的并不是弓弩手。

准确来说,并不全是弓弩手——他们原本在枪盾兵后方抛射魏军骑兵,但在魏军接触到枪盾兵的时刻,他们立刻往后跑去,另一支队伍则抢到了前方。

重步兵已经列阵到了弓弩手之前。

佛狸伐再没有停顿,他冲进了还没有完全后撤完毕的弓弩手之中,举枪开始横扫,血花四溅间,弓箭手一时仓皇逃命,好在重步兵稳住了,他们纷纷涌上前来,将佛狸伐团团围住,前进的势头原本就在冲过枪盾兵的时候放缓了,这个时候他的马速已经降到了小跑的程度。

佛狸伐早知道重步兵的厉害,此时此刻,没有速度的优势,他不得不纵马灵活躲避着重步兵的大斩马刀。

但他身后的重骑兵就没那么好运了,重步兵虽然比弓箭手和枪盾兵都要少,但十分难杀,佛狸伐不得不动用气力,用铁枪横扫击打,试图将阵形破开。

不能停在这里,他心想。

他必须要冲过前军,至少不能让他的部下陷入这种纠缠之中。

这个时候没有办法掉头,他的中军身后跟着五千的重骑兵和一万的轻骑兵,如果不能往前冲去,所有人马陷入了和宋军步兵的对战之中,优势就不在他了。

只有一往无前,才能战无不胜。

佛狸伐没有犹豫,当即催马,踏上了一名重步兵的盾牌,巨大的重量让这名重步兵瞬间被踢倒,佛狸伐的马则飞纵起来,撞开了他后方的重步兵,佛狸伐手握着长枪的尾端,舞出一个巨大的枪花,一瞬间,重步兵被他扫开了不少。他的部下也格外知趣,虽然很少穿过这么重的甲,却都咬紧牙关跟了上去,佛狸伐就这样冲杀了几十息,终于突破了重步兵的方阵。

下一刻,他看见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寻常战阵的景象。

就在他的正对面,百丈开外,一支锥形的队伍奔了过来。

这支骑兵身着重甲,脖颈上甚至套着护甲圈,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露了出来,但这并不是最令人吃惊的。令人吃惊的是,战马甚至披上了全身马甲。

这是一支人马俱甲的具装骑兵!

一瞬间,佛狸伐就意识到了这种调动的险恶之处。

轻骑兵没有调动往两翼包抄,是为了等待穿插进中军和前军的间隙里,堵住他出逃的道路。而中军和前军之间的缓冲带,竟成了对方冲锋的纵深,他们冲进前军阵中,人马俱疲,在这种情况下,速度一样上不来,这个时候撞上具装骑兵,一点好处都讨不到。

可他不能停。此时此刻转向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转向,他的队伍一定会被这支具装骑兵撕开吃掉,也就是说,他唯一的一条道路就是带着身后的重骑兵同这支具装骑兵对冲,对方人马笨重,定然无法回头,这个时候他可以趁势再次往前冲,只要后方不是重步兵,就还有一线机会击穿敌阵——虽然他觉得郭冠军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他恐怕要转向从两侧突破轻骑兵的围了。

但无论如何,他必须要这么做。

瞬息之间,佛狸伐的目光望到了为首的那个人身上。

虽然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是他毫无疑问地确定了那是谁。

是那个郭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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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气,高喊了一声:“冲,不准退!”便带头向前奔去。

他速度并没有提上来,在缓冲带的三分之二处,就撞上了对面的拓跋焘。

他看到对面的铁枪如同巨锤一般横向向他的脖子击打了过来。佛狸伐浑身着甲,只有门面露出来,故此拓跋焘这一枪,意在通过巨力,隔着甲将他的脖子钝击打断。

对方带着奔驰了百丈的冲击力,这一击破风声呼啸,非同凡响,佛狸伐反应极快,他立刻枪尖上挑,生生将这一击架往了上方。

两枪交击的那一瞬间,他的手重重一震,被这马速携带的巨大冲势击得险些握不住枪,虎口竟就在这时震裂了。

这一击的力量,对方毫无疑问用了全力,佛狸伐也只是勉强挡掉了最凶霸的势头,他到底是没能阻止对方的枪掠过他头上的头盔,盔尖被这样一掀,整个头盔就被带着卷了下来,锋利的盔沿甚至也将他的耳朵划出了血,佛狸伐半边脸刷地被血染红,一下子显得狰狞若鬼。

他怒目圆睁,上挑的枪尖向下,此时此刻,拓跋焘与他已经快要并肩相错了,他的枪横扫向拓跋焘的胸口,意图借助对方冲劲极大的特点,让他自己撞上枪身,这一下不骨折也得内脏重伤。

他看见对方的双眼望了过来,那双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琥珀色双瞳中一丝情绪都没有。

下一刻,拓跋焘上挑的枪切着佛狸伐的枪顺势往下,在撞击上了之后顺势下滑,这股巨力之下,佛狸伐甚至险些没能握稳自己的枪,枪被顺势向后挑去,两刃相击,划出一声长长的鸣啸,火花四溅如飞星,声音清越若龙吟。

不过几息的工夫,两马就相错而过,拓跋焘冲向了魏军,佛狸伐则冲向了宋军。

血腥味淌进了嘴角,佛狸伐回过头,并不再想那一瞬间巨大的沮丧,他的枪如同狂暴的巨龙,瞬间横扫过了一个圆周,击倒了几名宋军之后回到了他的身前。

现在他必须要对付这支不同寻常的重骑兵了。

这些骑兵人马具装,他没有办法利用枪锋,冲击的势头也较之他们更弱,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利用自己的力气,一个一个地把他们击到骨折内伤,才算有效杀伤。

佛狸伐化枪为棍,立刻开始了四处抡砸,这一下,他耗费的力气要远远多过对付一般的骑兵,这支具装骑兵的甲胄有百斤,也就是说他一击下去,必须要用击倒两个成人的力气,他听见了身后人仰马翻的声音——他知道拓跋焘定然也不会放过他的部众,而他们没有马甲,马就是最脆弱的地方,敌人一定不会放弃捕捉他的这个弱点。

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必须冲出这个阵去,哪怕损失再多,只要冲出去,绝大多数人马就还有机会回到晋阳城,若是冲不出去,他整支军队除了他都要被这支具装骑兵撕碎。

佛狸伐眯起了眼睛,手下毫不停歇地击打着宋军的士卒,这支队伍并不是很长,不过二十五丈的长度,佛狸伐却觉得自己从没有穿越过如此艰难的道路。终于,最后几名士卒掠过了他的身边,佛狸伐冲出了阵列的尾端,身后已然散乱的队伍跟着他,一眼看上去七零八落的。

往前看去,果然有一排重步兵陈列在后方,早已经严阵以待,而弓弩手缓缓地退往了重步兵之后。佛狸伐叹了口气,知道今日的试探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转头往后看去,魏军重骑兵的队伍已经陆陆续续涌了出来,而轻骑兵见到拓跋焘那般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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