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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用之熟练灵活,既不似以往宋军的刻板,又有神勇无敌的拼搏,他用常规的阵铺垫不常规的阵,既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又刚好克制了魏军的优势。
如果说当年击败奚斤,是他神来一笔的灵气,那如今他每战必胜的表现,就是千锤百炼的本能了。
拓跋他不自禁地又想到了,传闻此人与佛狸伐极为相似,兴许就是哪个南逃的宗室,若是能为他所用,那又该多好?只可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回来,而刘宋能给他如此大的掌军之权,到底也是诚意到了,他代魏实在也没办法再给出第二个帅位。
实在有些遗憾。
“但总不能不对付他,我们岂能受制于此人?”古弼问道。
佛狸伐无奈地道:“事实上,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也越是不利,总要在这些时日之中想出解决的办法的。但没想出办法,我们的确也不能轻举妄动。” 网?阯?f?a?布?y?e?ⅰ??????ω???n????〇?2?5????????
“难道就这么看着他在晋阳城下耀武扬威?”
佛狸伐微微一笑,道:“我军有七万人,虽损伤了一些人马,但到底是能与他相持的人数,只要其他地方有哪怕一点点的转机,想来他也会着急进军。”
“可是对方若是自壶关城再增兵——”
佛狸伐严肃道:“自野王城到晋阳城,骑兵也要走上十几日,我们还有些时间去想该怎么办,若是贸然进军,被他反戈一击,产生了伤亡,就是对我们来说极为不利的事了。我们必须等他着急,等他主动出击,去捕捉他的弱点。”
尉迟眷想了想,干脆也不再说话,古弼低声道:“真不知南朝撞了何等大运,竟有这样一个人物替他们攻城略地……若是他在我们这边……”
佛狸伐叹息道:“好了,这些都不是借口,他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必须得对付他,但我希望诸君记住,我们绝不是没有胜算,相反,胜算也许还不小,因此,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只要七万大军还在此地,对方定然就会有所顾忌,我们虽败犹胜。”
拓跋他看了看佛狸伐,当即道:“也好,诸卿先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事到如今,我们不用主动出击了,但破局之法却是不允许我们等待敌军占领先机,过些时日,我们召开作战会议,诸卿无论有什么想法,不妨都在彼时提起,如此这般,兴许总有些能用的办法。”
佛狸伐微微一笑,道:“陛下勿忧,臣定然竭力去想。”
拓跋他失笑。
?
夜色很快降临了。
汾水之畔,晋阳城南,一片又一片的营帐树立了起来,与晋阳城北魏军的营地相对而立,营中灯火通明,一波又一波的传令兵在主帐和其他各营区之间传信。
“报,中军长庆军扎营完毕,开始准备晡食。”
“报!后军集英军、集宁军已熄灯!巡防已安排好。”
主帐中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薛安都当即笑了,“这已经是最后的部队了吧。”
“是,”下首的柳元景颔首道:“这一批扎好营后,我军便彻底安置完毕了。”
薛安都笑道:“柳司马干练。”
这个时候,又有传令兵来报了,“将军!前军已清点好损伤数字了。”
坐在最上首的拓跋焘一脸的无聊,还没开口,柳元景就已经精神一振,道:“细细说来。”
“枪盾兵损伤了一千七百八十三人,重步兵损伤了四百四十二人,弓弩手损伤了一千三百四十人。”
柳元景挑了挑眉,看向拓跋焘,“将军,你的铁浮图损伤了多少?”
拓跋焘到底还是给柳元景面子,听他这么一问,勉强想了想,道:“一百人吧。”
其实绝大多数都是佛狸伐击杀的,可队伍没那么长,他也不过杀伤了几十人而已。
柳元景若有所思道:“这样算下来,我军损伤了三千七百人有余……斩杀了多少魏军?”
传令兵应对得熟极而流,“六千四百人左右。”
薛安都露出了笑容,“倒是一场小胜。”
“只有六千四百人吗……”柳元景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柳司马竟有所不满吗?”薛安都笑道。
柳元景坦白道:“并不是不满,只是没有想到,将军甚至动用了铁浮图,对方却只损伤了这个数字,可见对方主将也不是易与之辈。”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薛安都也叹道:“若指挥之人仍旧是那渔阳公,只怕……确实难办。”
如今他们终于到了太原城下,总算掌握了主动权,薛安都看向拓跋焘,也斟酌道:“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拓跋焘却并不着急。他从容地将传令兵遣了下去,而后转头看了看地图,道:“晋阳城势必要拿下来,若不然肆州、雁门关、平城都是空谈,但对方六万大军驻守于此,也颇为不好应对。”
薛安都想了想,斟酌道:“我们再设法用计?”
拓跋焘笑了,“你也知道那渔阳公不是好对付的,如今魏主也在晋阳城,彼必定严阵以待,只怕找不到什么缝隙。”
薛安都闻言也是皱眉,他苦思冥想了片刻,问道:“难道我们只能就这么耗着吗?”
拓跋焘叹了口气。
“若是没有其他的手段,如此硬耗着,对方必定比我们先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认真道。
薛安都奇道:“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拓跋焘想了想,道:“若要做到我军损伤少,而敌军损伤多,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做得到,如今对方已经上过一次当,吃过却月阵的厉害了,铁浮图也已见识过了,再想要他们贸然出战,那绝不可能了,只怕他们会想其他办法。”
“会有什么办法?”
拓跋焘道:“无非就是寻找突破口罢了。”
薛安都一头雾水地看着拓跋焘,他也不知道所谓的突破口是什么意思,柳元景则直接多了,听他这么说,当即开口问道:“则如之奈何?”
拓跋焘沉吟片刻,而后道:“我之前说了,没有办法的办法是同对方消耗,若是有办法,消磨对方的人数也是办法之一,只要敌军的阵亡数字大于两万五千人,他们的军心士气便都会受到影响。”
薛安都惊讶道:“为何这么多?”
拓跋焘平静道:“因为对方的渔阳公是个极擅长凝聚军心士气的人,再加上魏主在此,只怕是人人用命。”
薛安都嘀咕道:“将军对那渔阳公倒是知之甚详。”
拓跋焘暗暗叹息,可不正是如此吗,那是他自己,他怎能不清楚?
但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幽幽说道:“此策唯一的问题是,我军若是损伤太大,也是不可以的,故而消磨对方的人数也有限,只怕只能与拖延时间结合在一起。”
薛安都忧心道:“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