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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内关,便在城墙上休息就是了。”
“好说。”听到他们这样阐述来意,贺赖野利也放心了许多,挥了挥手道:“且随我来。”
他转身往城墙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道:“你们来得巧,我在这里,否则城门要开合还要费些事。”
那名鲜卑队主笑道:“我省得,劳师动众,我等也过意不去,我们便协助关城门吧。”
贺赖野利摇头道:“那倒也不必,他们多花些时间就是了。”
鲜卑队主叹道:“这让我们怎么能安心睡下?我还是去看看吧。”
贺赖野利陡然察觉出一丝不对,他立刻止步,试图去拦那为首之人,道:“你们莫要接近那里,我——”
他的话并没来得及说完。
因为就在下一刻,这名鲜卑队主手中取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弩机,绝非北朝能做得出来的那种,一支弩箭飞射而出,穿透了贺赖野利的喉咙。
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气管中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却是一个字也没能再吐出来,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听到那为首之人转头,冷酷地说道:“控制城门,沈将军的大军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拖延时间,务必守住那里。”
沈将军……沈将军又是谁?他是什么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宋军……宋军又是如何伪装成渔阳公的亲信,会说鲜卑语,甚至长相都与鲜卑人一致的?
但贺赖野利再也没有能力去思考这些了,伴随着第二支弩箭穿透他的眼窝,他的意识终于陷入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老沈其实挺保守一人,但他为了赶上北伐这趟车也是拼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雁门关顺利地攻了下来。在贺赖野利死后,南归的鲜卑士卒们付出了一点代价,令城门大开,坚守到了沈庆之的人马入城。
一部分士卒在副将的带领下逃跑了,剩下的多半成为了宋军的俘虏,待到天色大亮,局势也彻底定了下来,薛安都一边听着损伤报告,一边叹服地对着沈庆之道:“沈将军妙计,我之前还奇怪,你问郭将军要那封信有什么用处,原来是为了这个。”
沈庆之笑了一下,道:“是郭将军意会得好,我听麾下的鲜卑将士所言,郭将军所书写的乃是鲜卑高层所使用的文字,这倒是弥补了可能的漏洞。”
薛安都笑道:“真想不到将军他连这些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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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之并不言语,军中的传闻他也知道了,有人说郭将军乃是代魏贵族,甚或拓跋宗室,沈庆之虽然也有自己的看法,但并不打算过多猜测,毕竟他现在是拓跋焘的打手,他的荣辱可是真的系于拓跋焘的身上,他哪来的那么多闲工夫去计较拓跋焘究竟是什么人呢?
只要至尊依旧信赖此人,那他是谁都不重要。
沈庆之挥了挥手,道:“雁门关已经攻下,接下来我们要赶一赶路了。”
“如之奈何?”
沈庆之沉着道:“那些北逃的鲜卑士卒定然会通知桑干郡的守军,我们要抢在他们修筑好工事前抵达。”
“这次要攻城了?”
“不错,桑干郡的位置在盆地南部,到平城一马平川,若他们里应外合,于我们恐有妨碍,根据郭将军给的地图,桑干郡扼守桑干河渡口,但渡口和桥都在城外,我们今日要令休息好的后军赶一赶路,攻下此城后,沿河北上,抵达平城。”
薛安都颔首道:“我明白了,我愿领三千先锋前去先登。”
沈庆之笑道:“薛将军愿为先登,那便再好不过了。”
薛安都问道:“雁门和桑干都需防备,还要留人看守魏军俘虏,我们的人可还够?”
沈庆之摇头道:“留两千人备守雁门,桑干郡攻下后不必着人防守,所有俘虏一并押去平城,另有他用。”
“哦?什么用?”
沈庆之微微一笑,道:“挖地道。”
?
七月初十,宋军攻克了桑干郡,在花了一个时辰料理了城中的事务之后,沈庆之的中军和后军也抵达了桑干郡外,他们毫不犹豫地合军,向着代魏的国都平城行进而去。
这一路上,他们甚至遇到了不少百姓的骚扰,若非有那些南归的鲜卑士卒作为向导,他们甚至可能会迷路。七月十二日中午,他们抵达了平城之外。
沈庆之并没有令大军接近平城的内墙,而是在百姓早已惶惶不已的外郭城墙下停了下来,开始扎营。
薛安都问道:“沈将军,我们何时攻城?”
沈庆之道:“且暂缓一缓。”
薛安都忧虑地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平城城墙,叹道:“我们来得还是晚了,敌军知道我们要来,都严阵以待。可若不趁着拓跋他离开攻下此城,只怕便再也攻不下了。”
沈庆之淡然道:“城中只有六千马兵,不足为惧,我们只需找对方法,就能破之。”
“什么方法?”
沈庆之并不回答。
他很快找来了一个人。
“祖大匠,我想挖三条地道,直通城中西宫西北角武库、东南角永宁寺塔、城南长孙府。”
来人须发花白,面容清癯,听到了沈庆之的要求,仔细想了想,道:“如若有这三处的确切位置,我便能算出来该如何挖掘。”
此人乃是刘宋的大匠卿祖昌,专事土木工程建造,原本以他的年纪,不应当在此,但刘义隆不知道为什么,将他派去了洛阳,拓跋焘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便写信给刘义隆,将他借调到了军中。
沈庆之道:“这些都有地图可以测量,并不追求非常精准,只要能抵达该区域即可。”
祖昌傲然道:“将军小瞧老朽了,老朽说能做得到,就是真的能做得到。”
沈庆之哈哈一笑,道:“只怕是我的地图不够准确,拖累了祖大匠。”
祖昌也笑了,“这不碍事,我看一看城墙的情况,便能知道误差。”
沈庆之便也没有耽搁。他们此次虽然带了攻具,但并没有携带望楼,于是沈庆之临时加紧做了一架简陋的望楼给祖昌,后者登高看了一阵子,下来之后,便开始写写画画,不过半个时辰,他便拿着一张精细的图纸找到了沈庆之,“沈将军,老朽已经画好了,你且看一看。”
沈庆之接过图纸看了一眼,整个地道的结构是三条主干道交相联通,避开了兵营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通往长孙府和永宁寺塔的地道倒是中规中矩,但通往西宫武库的那一条地道,竟然画了一个双层的结构。
沈庆之奇道:“这是——”
祖昌笑道:“要想抵达武库,需要跨越如浑西水,这水虽浅,但河水淌过,土质到底还是不同,需得向下挖掘才行,为了保证行军的速度,我便用了双层结构。”
沈庆之又仔细看了一眼,地道并不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