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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吐出了白色的雾气,它的金色眼睛在那之中若隐若现。
刘义隆听到了人的笑声。在铁笼的背后,有人在观看眼前的场景。
他们终于走到了甬道门口。
就在这一瞬间,咆哮声在他的耳畔炸开了。
在他面前两丈的距离处,两只猛兽在他的眼中骤然变成了残影,他看到了它们向各自扑去的一格一格的画面,看到了对面的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它们人立而起,影子投在了他的身上,一只猛兽冲入了另一只的胸腹之间,齿尖入肉的声音响起,在对面猛兽的惨嚎之中,它的齿爪一滑,将它的胸腹之间划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
鲜血汩汩淌了出来,受伤的猛兽栽倒在地面上,红色浸润了它金色的毛皮,刘义隆就站在它的面前,看着它挣扎了片刻,看着红色扩散到整个地面,看着它再也不动弹了。
刘义隆听到了人们在欢呼。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他转头看向拓跋焘,在对方满是震惊之色的眼睛中,他看到了脸色惨白的自己。
“刘义隆,你……”
刘义隆抬起手,想捏一捏他,示意自己没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发颤。
他勉强深吸了一口气,扯起了唇角,“我……没事。”
拓跋焘的琥珀色双瞳变得晦暗,他反手握住了刘义隆发抖的手,指尖滑落下来,与他十指相扣。
刘义隆感受着那微小的温暖,感觉冰凉的自己仿佛有些活过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
拓跋焘点了点头,也不松开他,转身向前走去。
欢呼声终于停歇下来了,随之换作了含笑的人声,“我没想到沙布迪兹竟然能杀死菲鲁兹,它值得更多的奖励。”
一个豪迈的声音响起了,“这是一场精彩的决斗,菲鲁兹这个‘胜利’之名归属沙布迪兹,它当之无愧。”
“这是它的荣耀,来自沙阿的赐名!”
大笑声回荡在赤红色的繁复彩绘壁画之下,“我相信它能够战胜每一头雄狮,如同我撕裂每一个敌人的躯体,斩下每一个敌人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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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烛台之间,雕饰着纯金立狮的王座错现了出来。
一名五官深邃英俊,有着高挺鼻梁和褐色眼睛的三十余岁的男子正坐在这宽阔的王座上。
光影璀璨,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在人群之中逡巡,卷曲的褐色头发上,一顶镶嵌着名贵宝石的鹰形冠冕振翅欲飞,他的丝绸上衣紧紧包裹着他的身躯,隐约能看到其间贲发的肌肉。
拓跋焘拉着刘义隆,穿过了铁笼和宴饮人群间的缝隙,来到了他的面前。
侍者适时上前,用不大但也不小的声音说道:“沙阿,这两位是来自嚈哒的使者,他们想要拜见您。”
宴会倏忽间静谧了一瞬。
几名长着络腮胡的贵族的目光望了下来,似笑非笑地落在了刘义隆还没有恢复的苍白的脸上。
拓跋焘留意到了这样的目光,却没有丝毫在意,只是对着上方的国王行了一个拜火教的礼节。
“嚈哒人的使者,光明神的子民,陶花石,见过沙阿。”
刘义隆没有说话,静静垂下了头,他知道自己无论再怎么解释,都只会越描越黑,只得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萨珊的国王——伊嗣俟的视线在刘义隆脸上一闪而过,一丝轻蔑的眼神过后,他看向了拓跋焘,注意到了他单衣下的筋肉。
“嚈哒人倒是诚恳,让一个勇士前来敌国,难道是想要贿赂我吗?”他大笑了起来。
贵族们跟着笑了起来,烛光摇曳,倒映在他们欢畅的脸上,让沉默中的两人显得愈发格格不入。
拓跋焘转头看了看刘义隆,缓缓松开了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一个贵国无人能够战胜的勇士,无论如何称不上贿赂,沙阿倒不如说是示威,会让你们好过一点。”他淡淡说道。
他的话语一出,笑声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骤然消失了。
每个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包括最上首的伊嗣俟。他猛地坐直了身体,脸上浮现出了愕然,愕然之后转而就是愤怒。
“你说什么?!”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你的意思是,你在羞辱我们,认为我们没有人能够战胜你这带着一个女人都能打死的胆小鬼的人?”
拓跋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是啊。”
伊嗣俟陡然暴怒了起来,他一手甩开侍者的手,手中的酒杯哐地砸到了地上,蒲桃酒液污红了精美的联珠立鸟纹羊毛地毯,他则站起身,咆哮道:“你一个不知礼数的蛮族人,有什么资格挑衅我,以为波斯人死绝了,没有人能击败你了吗?我看你就是在说大话,可笑之极!”
贵族之中有人连忙起身,迟疑道:“沙阿,这,我们的勇士如今都在外面庆祝节日……”
伊嗣俟吼道:“不需要别人来,我亲自对付他,就能将他拿下!”
他将身上罩着的外袍脱了下来,金制的皮带扣扣在他的胸前,让本就轻薄的里衣更加凸显出了肌肉的轮廓,侍者们急急忙忙地下去,想将铁笼和狮子带走,伊嗣俟却顾不上那么多,大步流星向拓跋焘走过来,拓跋焘见状,转头对刘义隆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将他往一边推开,也迎面走了上去。
他就这么和伊嗣俟迎面撞上了,几乎是想都没想,一拳直冲向伊嗣俟心口的位置。
伊嗣俟见状,暴吼一声,毫不犹豫地一拳对着他的拳头冲了过去,只听砰地一声,伊嗣俟竟被打得倒退了整整三步。
他勉强稳住了身形,脸上浮现出愕然之色,抬头看向拓跋焘,后者却并没有给他喘息的余地,上前三步,第二拳直接冲着他的面门去了。
伊嗣俟勉强稳住了身形,满面凝重地伸出双手去抱拓跋焘的拳,而后侧身让开这只拳,卸掉了它的力气,随后撞向拓跋焘胸腹之间,肘击拓跋焘左侧的肋下。
拓跋焘却依旧平静,他侧过身,闪过这一击肘击,同时右腿为轴,抬起左腿鞭踢伊嗣俟的右腰,波斯人不习惯用腿攻击,这一下伊嗣俟顿时有些进退两难,他的脑海一时间有些空白,但习武者的本能让他的身体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向左侧身,左肘跟着腰腹的转弧狠狠切向了拓跋焘鞭来的这条腿的膝盖,右拳冲着拓跋焘的心口而去。
但这一下,他的出拳出得太急,整个人重心不稳,拓跋焘见状,当即上前抓住他的小臂往上举,右腿顺势向前落地,重心前移,直接上前抬起左腿,膝击伊嗣俟的胸口。
伊嗣俟从没有见过这样用腿的打法,一时间大惊失色,他意识到了,若是以此人的力气,这一击倘若打实了,他只怕要胸骨尽碎,就此殒命,他也明白自己暴怒之下亲自出战,实在是有些托大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