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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因此有些模糊了,他心中想着,他不能这样,若是再这么软弱下去,只怕一定会被所有人看轻。

他是强大无可匹敌的埃兰沙阿,他统御万邦,难道这还不足以称道吗?他继承了父亲的王位,父亲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做到,只要像父亲一样去做,去展示自己的力量,去炫耀自己的强大,所有人都会臣服和畏惧。

今天他的遭遇,那不过是因为自己宽容大度,太过软弱,才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可以被羞辱的,那所谓的解围只是那个人在自作多情。

就是这样。

他一定要让那个人看到自己是强大的,没有胆怯,没有害怕,这样他就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为之羞惭万分了。

想到这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来人。”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安排明日摔跤,让嚈哒的使臣也过来观看,我要亲自下场。”

?

时间倒退回午后。

替伊嗣俟解了围过后,刘义隆也无意久留,书只怕是没办法安静看下去了,若是留下来同国王说话,也没办法就此说起谈判的事——这些事自从米赫尔与他搭话过后,刘义隆就意识到了国王无法做主,他只能想办法和那个精明的大贵族撕扯。

更何况,以他对国王的观察,这个人只怕有些窘迫于被他看到这样狼狈的场景,他知道再留下来只会让对方更加尴尬,倒不如解完围就离开,这样兴许能让那个手忙脚乱的家伙自在一些。

他缓缓沿着小路,走回了住所。

远远地,他看到了满墙的大马士革玫瑰,肆意的香气像是火焰,焰舌舔进了他的肺腑,拓跋焘坐在玫瑰墙下面,撑着腮百无聊赖地左右打量,一见到他走来,他立刻眼前一亮,道:“你回来了?”

刘义隆嗯了一声,走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

“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刘义隆微笑了一下,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中的书。

“你才让我多晒晒太阳,怎么自己忘记了。”

拓跋焘仔细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确认他没有着凉,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多晒一晒,你总是不肯吃肉食,又不饮牛乳,才会这样。”

刘义隆也不和他见外,直接道:“太热了,我回来在屋里看书就好了。”

拓跋焘大摇其头,“不行,还是晒得不够,下午我陪你去读书。”

刘义隆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在四周,便问道:“卡提尔那边怎么说?”

拓跋焘歪了歪头,道:“他倒是答应了替我们传话,只是恐怕要明天才能告诉我们结果。”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刘义隆叹了口气,道:“也好,下午我们在房间里等消息就是了。”

拓跋焘奇道:“你不愿意再在外面晒太阳了?”

刘义隆无奈地笑道:“虽然我很想,但只怕是晒不了了。”

拓跋焘一怔,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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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隆也不隐瞒他,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原委说给了他听。他先说了几名贵族青年与国王的相遇,又说了他们对伊嗣俟说的话,听到国王被人羞辱,拓跋焘也不禁皱起了眉。

他心念一转,就明白了刘义隆为什么会帮忙,“他们说得太难听,你也听不下去了?”

刘义隆颔首,道:“他们指责国王是罪人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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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贵族都能对国王说出这样的指控,可见国王平日里到底有多么受制于他们,何况这话实在过于狂妄。

拓跋焘叹气。

刘义隆仅仅只是说到了这里,他就领会到了他更深的意思——他只是为了这样一句话而出言相助的,因此也不会用这样的恩德要挟国王就此在谈判中松口。

如果换作是他拓跋焘,他是不会有这样的好心的,至少纵然不在谈判中松口,他也要寻到些好处才是。但刘义隆和他是不同的。

“你就这么帮了他,他都没有感谢你的吗?”

刘义隆微微笑了,“他问我想要什么,我和他说我不想要什么。”

拓跋焘嘀咕,“他倒是个懂事的人。”

“这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我虽然有求于他,但若是为了这所求就变得不择手段,那实在有些舍本逐末了,我希望他诚心诚意地接受我们的提议,才答应派兵,否则若是他不情愿,在小处为难我们,只怕会更麻烦。”

拓跋焘知道他嘴上说的是会有麻烦,但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是他心里并没有想过以此要挟对方,他甚至没有想过这会让他在对方心中的形象变得好一些,好让谈判更轻松地推进一点。

“他们还骂你胆小鬼……”拓跋焘嘟囔道。

刘义隆悠然笑了一下,道:“也不算说错,我当时的确是被死狮吓到了。”

“那算什么胆小,明明是你情感细腻,感同身受罢了,是他们不该那样吓你。”

刘义隆失笑,“在胡人的地盘,这的确不是强大的象征,再说了,即使在宋境,我也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厉害。”

“我不管,反正我觉得是就是,他都没有夸你厉害吗?”

刘义隆哭笑不得,“他为什么要夸我厉害。”

“你可是帮他解围了啊!胡人就是有眼无珠……好在最后没有什么事,我听你那么说,我还担心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刘义隆缓缓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得罪了几名贵族,我怕日后谈判变得更艰难了。”

“这有什么,”拓跋焘满不在意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走走看就是了,米赫尔不联系我们,我们难道就有进展了吗?”

刘义隆自失地笑了出来。

两人坐在玫瑰墙下喁喁私语,到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天气冷了下来,拓跋焘便拉着刘义隆进了屋,继续和他说外边的景象,帕提萨哈节虽然已经过去,但是冬季没有什么农事,市民们依然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之中,再加上米赫拉甘节很快要到了,这个半年节意味着一个重大的节点到来了,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因此城镇也颇为热闹。

两人说完了拓跋焘的出行,就着烛光吃完了晚饭,又开始说起了该如何应对大穆贝德斯罗什,到了半夜,拓跋焘见实在是太晚了,便强行把刘义隆按倒榻上让他赶快睡,自己则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在这个时候,却有一名侍者到来,通知了两人一个消息。

“两位使者,明天沙阿将要在宫廷中举办摔跤比赛,他邀请你们两位前去观摩。”

拓跋焘一愣,和从榻上起身的刘义隆对视了一眼,后者想了想,放低了声音道:“能见到国王,也算是个机会,若是米赫尔在场,那就更好了。”

拓跋焘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回过头对侍者道:“我明白了,请你转告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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