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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城之外。
在这一天,他颁布了一道军令。所有单独逃跑的人一律杀无赦,大规模的溃败之中,军团必须要每十人抽出一个人进行格杀,不管身份地位多高,不管多么勇猛,都必须受刑。
与此同时,他下令所有士兵开始进行艰苦的体力劳动,建造攻城器械、向怛没城的方向挖掘地道,开小差的人会被关以禁闭,士兵们可以进行劫掠,但战利品必须交给特定的人来守护,若是因为顾及战利品而走神,不在战场上时他们将会受到鞭打和罚站,若是在战场上,就是被处死的下场。
为了确保军纪实现,阿提拉甚至建立了督察队。
这样的命令一出,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是哗然。
但是在最高层的军事会议上,在阿斯帕鲁赫的守卫下,几名试图抵抗的将军被插入木杆竖立在了旷野上,一时间所有士兵看到了那些人干,一下子就失去了反抗的欲望。
他们垂头丧气地接受着并不懂得自己为什么得到了这些权力的督战队的管辖。
一开始,这些督战队还不明白自己的职责意味着什么。但当他们发现他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处罚任何一个他们看不顺眼的人的时候,他们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这是一条他们从没有设想过的道路,这是原本只有高等级的贵族和部落主们才能享受到的好处,而这个时刻,当他们的王用一种他们看不懂的方式开始改变这支军队,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很快,欺压和贿赂出现了。士兵们不得不用自己仅存的珍宝去贿赂督察队,而督察队在这样的滋养之中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士兵们为此苦不堪言,出现在匈人王阿提拉案头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很快判决了下去,不公与强权很快让所有匈人士兵都敢怒不敢言。
阿提拉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每日在营中巡视,指出所有不符合法规的情形,按照法规去处罚犯了过错的人,没有人敢对他透露真实的情况,几名将军的人干还矗立在那里,人们都只盼望着可以带着自己的奴隶和财富返回故乡。
怛没城方向,嚈哒人并没有任何动作,阿提拉并不知道拓跋焘因为没有取得重大的胜果、重要的是没能将刘义隆和王慧龙而雷霆大怒,不知道阿赫雄瓦、吴提同他商议了要再去匈人的营里刺探情报。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再让粟特商人来贿赂军官,逃跑的奴隶早已告诉他们,匈人的营垒里开始建立起严厉的法规。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任何出路,粟特商人的贿赂对象就此变成了督察队。
根据情报,他们得知了阿提拉下达的种种命令,当这个消息来到拓跋焘耳中的时候,他几乎脱口而出,“他要和我们决战!”
阿赫雄瓦奇道:“神使怎么知道的?”
拓跋焘很难说明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并不是推理出来的,只是那一瞬间的模糊灵感,于是得到了这样的判断。
但是仔细去推理,的确也能得到些端倪。
拓跋焘想了想,道:“他驻扎在营地里,没有再向西沿河行进,他不可能就此空耗粮食,一定是为了有什么大动作,他害怕我们沿河骚扰他们,让他们有所折损,所以想要一举击垮我们,然后再没有后顾之忧地西返。”
阿赫雄瓦思索了一会儿,道:“那也就是说……其实我们最好的做法,还是骚扰他,试图让他们减员。”
拓跋焘沉默片刻,摇头道:“不,我们要一举击溃他们。”
“为什么?这不是用我们的短处去攻击他们的长处吗?”阿赫雄瓦奇道。
拓跋焘深吸了一口气。
“可汗,如今匈人对军纪和规制做出了大的变动,无论他们再怎么不适应,在行军的途中只怕也是难以再骚扰的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利用他们现在的军心不稳,就此击溃他们,到了那个时候,再去追杀阿提拉,才是能够获胜的方式,否则我们还按照老方法对付阿提拉,阿提拉却想出了办法,我们只会落入他的陷阱。”
阿赫雄瓦沉默,片刻后无奈地笑了一下,“只是……神使,我们难道有办法正面攻陷匈人吗?”
拓跋焘咧开嘴笑了。
“可汗,匈人最值得称道的战阵乃是灵活的骚扰和关键时刻的冲锋,他们保持机动性,部落与部落之间的默契和及时撤退是最重要的,但是……阿提拉改变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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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阿提拉推行军纪,这没有问题,但是军队和督察队之间有恩怨,士兵与士兵之间有恩怨,在这种情况下,战士怎么能心甘情愿地再互相配合?他们之间的协调必定会出现大问题,既然如此,就有我们的可趁之机。”
阿赫雄瓦长长叹了一口气,问道:“神使,你该不会又想振臂一呼杀进敌阵了吧?”
拓跋焘大笑道:“有何不可?”
阿赫雄瓦莫可奈何地摇起了头。
“事实上,我军无论是兵刃还是装甲,都要比他们更强大,但我们之间毕竟是不同的部族,配合起来不如敌军……但若是这样的差距也被抹平了,那胜率的确是我们高一点。”
拓跋焘沉着道:“无论是正面击溃也好,游击作战也好,我们只要能够尽最大可能杀伤匈人,就都是成功的。但我心中却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拓跋焘笑道:“我们采用了很多的计策,方方面面,去打击匈人,可是其实并没有让他们伤筋动骨,虽然这足以激怒阿提拉,让他产生警惕,但是这真的有用吗?”
“神使——”
“在我看来,真正的胜负必须是用我们的一往无前彻底击溃敌军,让敌军意识到我们是不好惹的,才能真正了却隐患。否则匈人走了这一次,日后只会年年都来。”
阿赫雄瓦微微一笑,“我本来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是啊,”拓跋焘感慨道,“实话说,我们并没有多大的精锐优势,可是,可汗,我们作战了这么久,士兵们都已经积累了许久的愤怒,这里是他们的家乡,他们平日里熟悉的、亲近的人被一一劫掠,要么失去家产和存粮无以为生,要么被劫走成为奴隶,难道他们不会因此而痛恨匈人吗?”
阿赫雄瓦认真道:“这就是我说没打算放过匈人的原因。”
“就是这样,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们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而我们人心凝聚,还有什么理由不胜呢?”
阿赫雄瓦大笑出声。
“其实我以为神使会很恼怒于没能救出刘先生,因而自暴自弃呢。” W?a?n?g?阯?发?B?u?y?e??????????ē?n?2?〇?②?5????????
拓跋焘不以为然,“你什么时候见到我那样过?一次不成,两次就是,两次不行,那就第三次。我总会找到他。”
阿赫雄瓦忍笑道:“神使,前些天你去追击阿提拉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拓跋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