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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的,自不在传言之内,宫人们茶余饭后只谈论说:“可听说了?今儿一早六宫都去长秋宫晨省,皇后娘娘为了立威,押了个宫女进来,说她狐媚惑主。”

“这本也没什么打紧,可皇后偏要问睿宸妃怎么想,睿宸妃的出身谁不知道,这不是成心给她好看么?”

“偏生睿宸妃又是个不愿受委屈的,不仅不愿处置那宫女,还当众与皇后争论起了是非,只说那宫女无罪,最后竟硬将人带走了。”

“哦,对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有缘故,那宫女还偏偏叫‘若香’。现下好了,连陛下也知晓了这名字,明言这名儿冲撞了睿宸妃,当场赐了个新的,叫挹凉。”

听者便道:“挹凉倒别致,不大有重名的。”

言者又说:“是,应是有什么说法的,但我也不懂。哈哈……天子赐名何等的殊荣,睿宸妃马上就让人去尚工局给她制了块上好的腰牌,好像用了什么挺稀罕的料子呢!”

“嘿!”听者连连摇头,“挹凉之后带着这块腰牌在宫里走动,岂不是闹得皇后没脸?”

说着掩唇而笑:“是呀,可名字是陛下赐的,皇后也不能说不许,心里再不乐意也只得忍了。”

“这真是好大的热闹。”

——这般的议论在宫中的各个角落都有,皇后必会知道。可就像议论里说的那样,这哑巴亏她注定只能吃了。

又因卫湘得宠三载屹立不倒,她吩咐的事情早已是宫人们眼中最要紧的差事。于是这腰牌晌午前吩咐下去,不到傍晚成品就制好了。

傅成亲自跑了一趟给取回来奉与卫湘,卫湘接到手里一瞧就笑了:“他们可真有主意。”

尚工局将她亲手挑选的那块玉石用作腰牌的主体,上头也按她的吩咐刻了鎏金字。

在玉石之下,是一块罗刹风格明显的金料,卫湘看得出,这原是一只盛放糕点的碟子。

傅成笑言:“也巧了,这是个方碟,四边的花纹规规整整,裁下来往玉石四边一镶再合适不过。娘娘您看……”他上手指了指花纹拐角处,“尚工局做活细致,虽只是裁了碟子用了一部分的料,这边角的纹路却都仔细对上了。”

卫湘满意地点头:“这该好好赏那工匠。”说话间再将腰牌翻过去一看,只见背面并非整个的金料托底,而是还有巧思,选了罗刹国最爱用的蓝宝石镶在背后。

上好的和田玉与蓝宝石价值连城,那碟子上裁下来的金料倒是这块腰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卫湘一哂:“拿去给挹凉吧。告诉她好好当差,日后这样的好东西还有的是。”

“诺。”傅成一揖,卫湘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传膳吧。”

晚膳不一刻便传进来,卫湘自顾用了膳,晚膳后先陪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便如往常一般读书。

小孩子长得极快,尤其年满周岁之后,眼瞧着一日比一日更活泼好动。云宜尤其顽皮,得个机会便喜欢在院子里跑,虽然脚步还不大利索却很不知疲惫。

“公主,慢着些!”葛氏与挹凉一同护着她,挹凉初来乍到正怕出错,几是恨不得贴在云宜身后。

卫湘坐在廊下看着好笑,扬声吩咐:“挹凉,不必跟得这样紧,若真有点磕碰也不打紧,小孩子哪有不摔不磕的呢?”

挹凉忙回身应诺,也就这样一晃神的工夫,云宜嬉笑着跑到了院门口。但见夜色下人影一晃,云宜不及反应就被一把抱起来,不由小脸一皱,待得定睛看清来者便又笑了,奶声奶气地喊:“阿爹!”

“爹爹!”恒泽也跑过去,楚元煜复又俯身将他也抱起来。满院的宫人纷纷行礼,卫湘亦从廊下迎过去,垂眸一福:“陛下。”

“进来。”她只听头顶上吐出两个字,心下不由一沉,立时想看他的神色,可抬眸时他已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这很不对劲。

虽然他一手一个地抱着孩子,因而无法扶她,但两个人朝夕相伴,她轻而易举地便听出了他那两个字的语气不同寻常。

她不由屏息看向容承渊,却只看到容承渊目光一凝,同样困惑地望着皇帝入殿去的背影,似乎对他适才的情绪同样不明就里。

卫湘没法问,也不敢再耽搁,只得也赶紧跟进去,随着皇帝一同进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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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绕过门前屏风,看到他正弯腰将两个孩子放到茶榻上,明眸一转,摸出帕子也上前去,为云宜擦汗:“小疯丫头,下午才洗干净,又跑得一身汗。”

话没说完,她余光就瞥见皇帝转身走了。

她屏息侧首,只见他停在了书案前,拿起她放在案头的史书信手翻阅。

果是有事。

卫湘朝门口递了个眼色,让乳母们将孩子抱出去,自顾理了理衣裙,衔笑走向皇帝:“陛下瞧着闷闷不乐,是怎么了?可跟臣妾说说?”

第185章 记好 而若皇后那边说不出同样的漂亮话……

楚元煜手里的书一放, 吁出一口气,淡看着前方笑了笑:“确有心事,倒没有闷闷不乐, 说来应该算个喜事。”

卫湘眸光微凛, 仍平和地问:“什么喜事?”

他终于转过脸来看她:“今日被你调过来的那个挹凉。”

他有意多停顿了一下:“朕确是觉得她不错。你想留她在身边伺候不打紧, 朕封她个少使如何?”

卫湘愣住了, 属实是没料到。

她一时脑子有些乱, 下意识地又想看容承渊,想问他上午来时怎么没跟他说这事。

但她紧接着就反应过来, 容承渊应该是不知情。如若知情,这等大事岂有不同她讲的道理?

片刻之间, 她脑海中斗转星移,然后忽而一刹里, 她对上他如浓墨般沉郁的眸色, 陡然摸索出了一点味道。

她垂眸抿了抿唇,脸色冷下去,声音也变得生硬:“陛下当真的?”

楚元煜嗯了一声:“但这是你的人, 朕也可听听你的意思。”

卫湘微微别开脸,虽强撑起一缕笑,但怎么看都是口是心非:“陛下既然喜欢, 便不必问臣妾了,全按陛下的心意办便是。不论长使少使还是更高的位份,臣妾自会好好待她。”

这句话后,他半晌无言,只是注视着她,她也并不急于再说什么,任由他打量。

直至他发出一声笑:“看来也没那么大度。”

随着这一句, 他方才的那种沉郁荡然无存。卫湘这才又抬眼瞧瞧他,浅蹙黛眉,既不快又困惑:“陛下何意?”

“逗你的。”他轻描淡写地一拍她的额头,“什么挹凉,朕连她什么模样也不记得,你只管留着用好了。”

语毕他拉住她的手,欲与她折回茶榻那边去。卫湘在背后暗暗瞪他,但还是随他去了,待他落座便坐到他的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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