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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去尚书房读书了……也不知午后会不会过来。”

卫湘促狭地瞥了他一眼,暗想他可真是容承渊的得意门生,将容承渊的路子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包括意有所指和阴阳怪气。

卫湘于是又这样忙了一整日,次日晨起,她边梳妆边和楚元煜说着昨天的事情,忽从镜中扫见容承渊双手捧着一本奏章走进殿来,行至榻边呈与皇帝:“陛下,太府寺急奏。”

卫湘目光微凝,楚元煜同时道:“先给皇后看吧。”

容承渊便转身行至妆台,卫湘抬手从他手中接过那本奏章,翻开一扫就又塞回他手里,用气笑的口吻道:“还是请陛下亲批吧。”

“……?”楚元煜从榻上侧首望来,隔着这么远她都感觉到他的惑色。

容承渊依言又捧着奏章折回去,皇帝不解道:“怎么了?”

卫湘翻翻白眼,抬手戴上耳坠:“参奏臣妾的折子,臣妾可不看,陛下定夺吧。”

说话间,她眼瞧着他接过折子翻开,却也只扫了两眼就啪地又阖上,冷笑道:“这个吴成运,话里话外尽是礼数规矩,大局却是分毫不顾,事到如今还敢告你的黑状。从前是我太宽了。如今倒也好,拿他给这帮老腐儒做个例。”

跟着就问卫湘:“你让何少卿顶了他的职,这少卿如何?”

“还可以吧。也才两三日,看不出什么。”卫湘的话十分坦诚,“不过少卿一职原也不低了,想也有些真才实学,只是人的确年轻些,论资历想是比不过吴成运。”

楚元煜嘲弄道:“既有真才实学,资历总会有的;脑子不灵光,徒有资历也枉然。”

语毕便吩咐容承渊:“此事你去传朕的旨,即日起,由何沼任太府寺卿,吴成运免职。念在他为朝廷效力多年的苦劳,朕不治他的罪了,赐他千两黄金还乡养老。”

卫湘不禁从镜中多看了他一眼,笑道:“想来重伤还未愈呢,别把他气出个好歹,到底也不是死罪。”

她这话也很实在,因为楚元煜那话实在太气人了——“念在他为朝廷效力多年的苦劳”,这什么意思?这是在明晃晃地说他一点功劳都没有。

这种话以“圣谕”的名头颁到吴府,再配上免职的噩耗,卫湘真怕吴成运急火攻心以致伤势爆发,直接丢了性命。

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这条命是极易被记在她头上的,她可背不起这等重臣的命。

因而她见楚元煜笑着不当回事,就回过头,恳切道:“别说这话,成么?”

正要出去传旨的容承渊停住脚,在他二人间左顾右盼,神色为难。

楚元煜无奈地笑了,只得摆手,连声道:“听她的听她的,你只管颁免职赐金的旨,当中那句不必提。”

容承渊见状笑着应了声诺,这就去了。卫湘舒了口气,便也笑了,声音绵软下来,道了句:“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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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卫湘:少来这死出你给我撤回。

楚元煜:[撤回了一条消息]。

第305章 求婚 “但凡知道半分,也不至于发这样……

皇帝又这样歇了几日, 宣政殿里难以言述的气氛就散了。朝臣们慢慢适应了皇后每日来同他们议事,一些先前虽对卫湘有所不满但也说不上针锋相对的文官也冷静下来,得以开始平静地思考卫湘出的主意是好是坏。

在他们发觉她虽是妇道人家但见地尚可的时候, 心里的抵触又少了三分, 便也不乏有人心悦诚服对她赞赏有加。加之前太府寺卿因对她失礼而将几十年的官途毁于一旦, 仍对她心存不满者也都闭了口, 卫湘理政就分外顺利起来, 纵使水患棘手,但没了闲言碎语, 她也能乐在其中。

只是如此一来,她陪伴两个孩子的时间自然少了, 好在两个孩子都已九岁,也已不是多依赖母亲的时候。尤其云宜, 卫湘在长秋宫时她虽爱同卫湘待着, 但卫湘不在她也总能自得其乐,闲暇时要么自己读书写功课,要么去找姐姐妹妹玩, 总能将自己安排得很好。

于是在又四日后,她在卫湘难得回长秋宫歇息的一日晚上跑来找她,见过礼后走到卫湘跟前, 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母后,父皇今天骂大哥了!”

卫湘从宣政殿出来后是先去紫宸殿同楚元煜一起用了膳才回来的,却没听楚元煜说起这事,闻言拿着奏章的手一顿,讶然问云宜:“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母后不知道。”云宜眼珠子一转,神情中也有点费解,“其实……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父皇今天问我们功课,大哥有几处答得不好,但大多也是答上来了的。可父皇发了好大的火,一度气得头疼……”云宜言及此处眨了眨眼,拉住卫湘的手晃着说,“所以父皇不让我告诉母后,母后可别把我卖了!”

卫湘扑哧一笑:“好,母后就当不知道这事。”

又问她:“父皇骂你大哥什么了?”

云宜歪着脑袋,回忆着道:“父皇说大哥连如此简单的功课都做不扎实,还成天不务正业,更别提为弟弟妹妹做榜样,以后更不能指望他替父分忧什么的……大概就是这些话吧。”

云宜抿了抿唇:“我觉得就那几句功课,不至于呀!”说着睁大眼睛望着卫湘,“大哥是不是干什么让父皇不高兴的啦?卖官鬻爵还是结党营私?”

“嘶——”卫湘瞪着她捂她的嘴,手指在按到她嘴唇上却绷不住地又笑了,只得硬板着脸道,“懂得还挺多!这话可不许瞎说。”

云宜没那么好唬,躲开她的手道:“就是问问,又没别人在!”说着又凑近两分,认真道,“我看父皇就是在借题发挥,大哥一定干了些不该干的。母后近来都在三大殿那边,没听说一些?”

她说的“三大殿”便是含元殿、宣政殿与紫宸殿,这三处分别用于宴饮、理政、起居,皆归为天子居所,与“后宫”算是相对的。

因此能常在三大殿行走的人,无一例外皆是天子心腹,基本可以默认为知悉天子的一切。

卫湘一听云宜有意点出“三大殿”这个说法,就知道这小人精心里对这不成文的规矩有数得很。

“什么都瞒不过你。”她无奈一笑,仔细想想,实则也没必要瞒着云宜什么。

宫闱纷争向来惊险,但正因惊险,若跟孩子说什么“你还小,这些事与你无关”就太蠢了。尤其像云宜这样早慧的孩子,跟她说没什么,若成心瞒着倒让她不安。 网?阯?发?b?u?Y?e?ǐ????????é?n?2???????5????????

卫湘因道:“结党营私与卖官鬻爵都没有,只是你父皇近来头疼发作得厉害,卧病歇了几日,这你是知道的。你大哥在这事上有些失当,去宣政殿参与了一次廷议,大概就是为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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