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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在等谁,谁也没有催,都默不作声望向门口,直到天地再次剧烈摇晃。
这一次仿佛是要将整个世间扯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不能再等下去了。
第64章
门口终于出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浅黄身影。
这身影三步并两步, 跌跌撞撞跑到他们身边,眼前早已经模糊的不能视物,苍清闻到身边人熟悉的气息, 凭着直觉一把将人拉到身边, 将毛笔迅速塞进他的手中,又摸索着在纸上找到镇纸的位置, 握着他的手在晃动停止前写上了最后的‘刂’。
毛笔在宣纸上划过长长的一条墨迹又往上一提之后, 所有的晃动都停止了。
眼前恢复了最初一切安静的样子, 苍清在能视物的第一时间,先快速将身边人都扫视了一遍, 确认每个人都好好的还在, 小师兄也站在她的左侧, 心下大石终于落地。
她松开李玄度的手, 瘫倒在身后的太师椅里头, 后背刚触及椅背,苍清突然又站起身, 拉转过李玄度的身子, 上下左右来回看了好几遍,“你受伤了?!”
李玄度瞧着纸上写得特别大的‘刂’,将手中笔随意一丢, 看向她笑眯眯道:“小伤没事。”
他肩头到衣襟处血染了一大片, 还有往腰腹渗的趋势,他却说是小伤?
“大师姐!喂药!”
李玄度都来不及堵住苍清的嘴,嘴里已经被大师姐塞进一颗巨大药丸, 那味道……
“不准吐!”陆宸安横眉竖眼:“药丸和大补汤自己选一个。”
李玄度皱着脸,艰难地将药丸吞了下去。
白榆站在书房的门口,往外张望, “我们回来了?”
永平侯府和平国公府的院景基本一致,但仔细去看,就能发现其中区别。
白榆还是不太放心,噔噔噔跑出院子,转了一圈,每个遇见的人,都第一时间惊喜地问候她:“郡主,您醒了?!”
她又噔噔噔跑回书房兴奋喊道:“我们真的回来了!”
祝宸宁脸上也恢复了以往平和模样,“苍师妹,这下可以解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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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清点头将她之前猜测诉诸众人。
“阿榆之所以会回到宝兴六年,是因为她用那方砚台摘抄了密诏,而我们之所以会一起回去,也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在同一张纸上用那方砚台写了字。”
用那方砚台写过字的人可以穿梭时空,这点大家都能推测出来。
祝宸宁问:“我们并没有写具体年号,只写了五月初九日,为什么也回到了宝兴六年?”
苍清笑回:“因为大师兄你写了祈平郡主和她的卦词啊,如果砚台是个许愿池的话,你心中愿望的指向性很明显了,它自然就会将你带到阿榆所在的地方。”
“就好像阿榆虽然只写了宝兴六年四月,但她却写了地点‘永平侯府’和‘白绫真相’,所以许愿池自然带她到了她阿爹到京的第一天四月初六,也是似和夫人开始行动的第一天。”
这也是为何当时一说破似和夫人死亡的原因,宣纸上就跳出了最后时限。
“我们破解了真相,就等于完成了阿榆的心愿。”
“原来如此。”祝宸宁点了点头。
陆宸安问道:“可是死的不是白灵吗?真正的似和夫人不知去向。”
“可能因为阿榆写得是‘赐白绫真相’,而不是“似和夫人死亡真相”。
说到白灵苍清垂下了眼,她带她过去的,却没有将她带回来。
陆宸安又问:“那写名字又是为了什么?去的时候你只写了日期,回来的时候小师弟甚至只写了“刂”,难道名字不用亲自写,只要出现在纸上就行?那郡主那张纸笺上好像没写过自己的名字。”
苍清回道:“我认为有没有写自己的名字其实并不重要,当时太急迫了,我不能百分百确定的事不敢冒险,也担心乱写的话会出其他意外,就比如大师兄的卦词、阿榆摘抄的密诏就起了莫名其妙的作用,所以还不如大家都写名字。”
眼下来看,有没有名字确实不太要紧。
“最重要的是得写上具体年月日,最好精确到时辰,如果是回来的话我猜还要撞开我们还没去的时间。”
白榆问:“什么意思?”
苍清道:“就比如说,我们回去时是元贞六年五月初九日的辰时,那我们回来时写的时间必须得超过辰时,同一个空间里不能同时存在两个我们,如果有两个我们,世间就没有归正,那就必须再找一次砚台,砚台不会跟着我们来去,可不好找。”
这许愿池真是处处陷阱啊,毕竟心愿多是人的欲望,欲望又哪能轻易的实现。
白榆在桌案上翻找了一下,并无榴花砚,“既然不会跟着我们来去,那我之前用的砚台去了哪里?”
“你用得砚台不知为何流落到了鬼市,而后又被我大师兄买回,砚台现在应当还在我们之前住的客店里,阿榆,你家里有贼。”
白榆缓缓点着头,“这么说得话,我们刚刚回来时用的宝兴六年书房里那块也依旧留在了那边?”
李玄度也已经听明白了,补充道:“嗯,日后不知被谁收进了暗格里,十七年后又被你找了出来,就有了我们经历的所有事,所以啊我说白榆你就是手欠。”
白榆怒道:“喂,臭道士,你这是在怪本郡主啊,别一口一个白榆的叫本郡主的闺名,给你脸了。”
她现在依旧是郎君扮相,李玄度一时没反应过来,楞了片刻,面上显出些尴尬,又抑制不住心中好奇,问道:“难道你叫穆榆?还是李榆?”
“什么木鱼!鲤鱼!”白榆生气地冲到李玄度身前,跳着脚大声嚷道:“本郡主姓穆名白榆。”
这二人还是一见面就吵嚷,倒是热闹。
苍清无奈笑笑,起身出了屋,祝宸宁跟着出来,靠在廊柱上,笑问:“怎么?苍师妹心里不爽利?”
苍清啊了一声,故作惊讶承认道:“大师兄不愧是神算子,我在想这砚台用不好可真是要人性命,想一把给它摔了,偏偏又摔不得,正气恼呢。”
祝宸宁身子一歪,摇头感叹:“里面的是木鱼,外面的是榆木。”
他不再多言转身又进了屋,独留廊下的苍清扯着嘴笑,笑着笑着又瘪下了嘴角。
祈平郡主醒了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平国公府,与她相熟的亲友都登门来看望,就连德顺长公主也来了,她现在毕竟还是白榆名义上的母亲。
苍清四人便先行回了之前的客店,正在前台算账的中年店家看到他们从外面回来,很是惊奇,“咦,客人是何时出去的?”
他用笔杆子挠了挠头,他一整夜都坐在这里算账,明明就没见有人进出。
苍清几人随口敷衍过去,一同来到祝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