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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飞去。
“啧啧,小道士,你打痛我了。”女子这么说着,人却连动也未动。
看来遇上了个有些道行的妖怪,李玄度重新取出两张黄符引燃,在月魄剑上划过,提剑朝女子刺去。
女子这回有了动作,她翻身从床上起来,灵活避过他的剑锋,“琞王,我是来同你谈合作的。”
李玄度并不管她说什么,招式接二连三的上,但真如这女子先前说所,每一记都被她轻松躲过。
“琞殿下真不打算先听我说说吗?”
李玄度知道她想说什么,只回:“不必说了,我是皇子,食国禄,为国民,天经地义。”
女子嗤笑,“还真是年轻无畏啊,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见过最脏的东西就是人。”
“你见过关我什么事?”李玄度将刺空的月魄召回,剑横在身前,手中掐诀,一剑化作数剑。
“……紫气东来,吾奉真人命,诛邪伐祟,斩妖于无形,急急如律令!”
这一次,凌厉的剑气也只划破了女子肩头的衣服。
女子面具下柳眉竖起,索性将肩头的衣服往下一拉,朝着他勾了勾手,“琞殿下想看,我就给你看个够。”
李玄度自顾念诀,新的招式再次出手,他自出师以来就没吃过败仗。
他一挥手,剑气朝着女子的面颊而去,后者动作缓了一步,堪堪后退挥手躲过重击,只是脸上的面具还是碎成两半,跌落在地。
“我这般动作,你也无动于衷,你还算个男人?”
女子眉眼一挑,“你还是像从前一样无趣,孤高自傲、自以为是。”
没有面具,李玄度看清了女子的样貌,她的眼睛摄人勾魂,也像极一个人,他终于开始发怔。
女子见他如此,掩唇笑道:“想起谁了?”
不是说她有多绝色,只是这一颦一笑皆像是设计好的,一切恰到好处只为了颠倒众生,可惜少些真情实感,但她这双眼实在太像苍清。
她这般样貌与动作,倒让李玄度想起胡长生。
他闭眼念了一段清心咒,才开口说道:“九尾狐?”
女子有些不高兴,“啊——这么快就清醒了。”
李玄度冷笑一声,这倒说得通了,九尾狐最擅长蛊惑人心,刚刚自己差点就栽了。
“好了,既然琞王无心与我合作,那我就不陪你玩了,反正你还有很多兄弟,他们对权欲的定力不知如何啊?”
女子嘻嘻笑着,身影瞬间到了门口,“以后我们还会再相见的。”
似乎又想起什么,女子身形一闪又到他眼前,朝他轻呼出一口气,“差点忘了,小道士,走前送你一件贺礼,祝你今晚称心如意。”
之后她转眼出现在了房门口,速度之快真如鬼魅般。
李玄度在她靠近时,已经瞬间屏住鼻息,可紫烟却能透过他的肌肤钻进他的体内。
女子的身影早已不见,只留下敞开的大门,结界消失了,那个喊他阿兄的小娘子,依旧靠在他的房门口。
“小道士,跟着你的心意,去找你最想见的人吧。”女子的声音却还不知从何处传来。
“我那故人重来一遭还是不懂事,如今叫她亲自瞧瞧男子的真面目,才好叫她回心转意跟我回家,小道士,云寰在这里先谢过了。”
李玄度已听不大清她在说什么,也无法细想和理解云寰话中之意。
只觉一股热流从心口往四肢百骸渗透开去,他忙点了身上几处穴道,想阻止体内的热流乱串,却丝毫不起作用。
浑身燥热,口渴难耐,他收剑回鞘快步走至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还不觉过瘾,干脆捧起茶壶全数倒进了嘴里。
他灌得太猛,水顺着嘴角经过他的喉结又流进衣襟里,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竟觉得这水冰冰凉凉,缓了他许多燥热。
索性将喝空的茶壶往桌上一丢,再次扯了扯衣襟,用力太猛,圆领袍的扣子不耐拉扯,竟被扯掉了,衣扣骨碌碌滚进桌子底下,领口便耷拉下来。
他又渴又热,顾不得这些,只想出门去找水喝。
脚步有些虚浮,没走几步,他便只能停下,扶在门框上喘气。
那小娘子跟在他身后,见他如此立马来扶他,“阿兄,你还好吗?刚刚那狐妖同我说,她给你下了什么咒,要我帮你。”
李玄度将人推开,哑声骂道:“滚开!”
他颠颠撞撞扶着走廊门框往前走,手撑过木门,发出一阵阵哐哐声,屋里传来不同房客的骂声:“谁大半夜地扰人清梦?”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
他都听见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但就是清醒着,仍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找她的冲动,离她的房门已经很近,不该再往前,他强制自己停下脚步,扶着门缓缓半蹲到地上。
他弓起腰,死命咬着嘴,拼命忍住自己想要靠近那里的冲动。
可越是控制,越是难熬。
那小娘子很着急,蹲下身再次去扶他。
李玄度猛地抬起头,眼底猩红,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两人凑得很近,近得能听见呼吸声,手指顺着她的下巴移到她的脖子。
他看着眼前的小娘子,扣着她喉咙的指尖用力,小娘子立时因窒息感使劲来扒拉他的手,面色涨红,艰难地喊他,“阿兄……”
他一脸凶相,眉间道印红得像入了魔,咬着牙吐出一句:“再靠近我半步,便要了你的命。”
“滚!!”用力将人往前一推,那小娘子跌坐在地,他自己也朝后倒去,头咚地撞在门上,发出重重一声响。
几步外的一间客房门在这时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小师兄,你……为什么要坐在地上?”
李玄度在心里苦笑,自己总是能在狼狈的时候被她撞见,神智一溃散,力气便回来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扶着门框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门板再次响起哐哐声……
又传来客人的骂声,这次他一句也听不清了。
终于他站在她面前。
苍清从房里出来扶住他,皱眉问道:“你怎么了?身子怎么那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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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他听见了,他晃晃脑袋,仅剩的神志又让他推开她:“走开,离我远些,我……我不能忍受。”
他转身想走,脚倒是和他的理智别扭上了,如灌铅似的,只要他一想挣扎便全身无力,一晃就又要跪下。
苍清再次将他扶住,“我先扶你进屋,然后去找大师姐。”
他浑身发烫,皮肤只要轻轻触碰,就能引起阵阵战栗,念了无数遍清心咒,一点效用也无。
李玄度深深呼出一口气,她又靠得这么近,引他心里发悸,始于心间的暖流,热融融的火速传遍全身,她的手握在他手上,冷冰冰的又让他直打寒战。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