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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紧拉的弦终于松掉了。

“找她没用。”李玄度转身回握住她的手,将她推进屋里,他声音嘶哑,“我警告过你别靠近我,我无法忍受。”

顺手带上门,揽她进怀,另一手扶在她的后脖上,往前一带,他毫不犹豫吻了上去。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原来她才是真正能解渴的水。

那小娘子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歪着脑袋,轻声自语:“原来阿兄想见得人是她,那我来帮你吧……”

她伸手对着门划了一圈,“锁住了。”

没错,就是这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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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个喊李道长阿兄的奇怪小娘子不过笄年,是十三、四岁的外貌,在古代也还未成年,可以看作小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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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寰(huan二声)

九尾狐云寰,几千岁了,身份保密,李道长能一剑拿下千年狐妖胡长生,目前却不是云寰的对手,非要从辈分来讲,云寰能做胡长生的祖宗。

第87章

丝丝血腥气顺着李玄度咬破的嘴唇, 流转于二人齿尖,有一丝神志钻回脑中,他惊恐地睁开眼, 撤了手往后退, 脊背抵上门,“你……你为什么会回应我?”

“你中了九尾狐云寰的相思咒?”苍清安静地看着他, 微微歪头, “原来这就是相思咒。”

李玄度没心思去想苍清是怎么知道云寰的。

他转身要跑, 门却如何也推不开,提起真气要破门, 结果一想退缩, 无力感便侵袭上全身, 直接破了功, 好霸道的咒术。

他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额间汗水浸透了青丝,诉说着主人此时的不体面。

苍清走到他身边蹲下, 替他理了理散乱的发丝, “我可以帮你。”

她冰凉的手指抚过他的脸,落在他发烫的肌肤上,从此间荡漾开去, 引得他心慌, 松一阵紧一阵,真叫人难受。

李玄度蜷起身,不看她的脸, 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满嘴的腥甜。

尽管很狼狈,他还是艰难地出声讨饶:“求求你, 别再靠近我,我真的会控制不住。”

语气里全然是恳求。

一开口,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

他还是紧咬着唇,咬得泛白。

苍清却不听他的,掰过他的身子,替他擦掉了溢出嘴角的血,捏住他的下巴,命令他,“松口!”

李玄度也不听她的,还是死命咬着,忍着,撇开头企图从她身边逃离。

倔狗对上犟驴,不相上下。

最后苍清转过他的脸,亲了上去,唇齿相依,强迫他松开了嘴。

李玄度神志渐失,直起身揽住她的腰往前一紧,掌握了主动权。

亲吻真的会咬破嘴,但不是她的狼牙咬破的,是他自己咬破的。

苍清趁他松懈犯浑之际,手抚到他的头顶,源源不断的真力输进了他的体内。

只一会,李玄度眉心道印朱色浅了些,他抬手点住苍清的穴道,止住了她的动作,他声音发涩,“你就是这么帮的?”

趁着神志还在,他强撑着起身,将不能动的苍清从地上抱起,朝着床榻走去,几次站不稳双膝着地,但依旧牢牢抱着怀里的人,没有将她摔着。

手臂因为过于用力青筋暴起。

中间也失控了两次,情不自禁吻了她。

苍清虽然人不能动,但还可以说话,“李明月……”

只要她喊他,他总能醒过来,即使跪着也要一步一步挪到床边。

李玄度将她放到床上,替她盖上被,“我不用你帮。”

这么短短的几步路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仿佛走了很久,心里的欲念呼啸着盘旋在他的心间,光是抵御这份情感,便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颓然地坐倒在她床边。

所有修行之人都知道真力有多重要,它决定了能力与武力值的高低。

这么霸道的咒术要清干净,一定会毁掉苍清所有修为,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是陪着她走过这一年的人,她有多刻苦努力都看在他的眼里。

他也清楚,她若能动,定会甘愿散尽真力,全用来替他化解咒术。

李玄度抽出腰间的月魄剑扔到地上,“若是我再敢动你,你就拿它杀了我。”

这话是对她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九尾狐云寰说得什么“男人的真面目”?

他能有什么真面目?只要她不愿意,他死也不会动她,就算她愿意,有些事两情相悦才能做,他教她的,要说话算数。

李玄度又去拿挂在腰间的乾坤袋,因为克制过猛,手都在抖,乾坤袋从手中滑落,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中间还有几次他又忍不住朝床头挪进几步。

前进总要比克制容易太多。

苍清是他解渴的水,也是他救命的药,水能解身上的焦躁,药能救回他遗失的神志。

李玄度颤着手试了数次,终于成功从袋中取出捆仙绳,又艰难地一圈一圈往自己手上缠,在拿牙咬住绳子打了最后一个结后,他靠在床柱上,无力地对苍清扯起一个笑,“好了,我不能再伤你了。”

可对上她清澈的双眼,李玄度还是方寸大乱,别开了脸。

月魄剑被他丢在床头,眼下他也已经从床尾,一步步挪到了床头,所以剑就在他的手边。

他悄悄伸手到月魄剑边上,锋利的剑锋划过他的手指,一丝鲜血从指尖渗出来,他重新看向苍清,断断续续说道:“睡吧,我不难受……今夜、今夜荒唐事……你就当做了场梦。”

苍清怎么睡得着,她看着他用捆仙绳缚住双手;看着他用月魄剑割破指尖;看着他满头的汗顺着发梢滴落。

而她什么也做不了,他不舍得要她的修为。

看他目光灼灼,满含春情望着自己,又一次次烦躁地转过脸去。

他怎么可能不难受。

苍清想做点什么,至少应该说些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小师兄,你记得云山观的两颗桂花树吗?”

李玄度微微点头,算是应过。

“你六岁的时候我们一起种的。”

李玄度:?

这次他过了许久才应声,声音很轻,更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气声,“……嗯。”

“你七岁的时候,背不出文章,师叔要打你手心,是我将戒尺悄悄藏起来了。”

“我知道。”他一字一顿地回她。

“你八岁时,我们贪玩,弄坏了师父第二日要用的法器,是我后来偷偷藏到你屋里,害你被凌阳师叔责罚挨了抽,你都没有供出我,你真好。”

“嗯。”

“你九岁的时候带我下河摸鱼,鱼是抓到了,但你烤得鱼真的很难吃,害我当晚生了病,你还被大师姐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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