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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刚怎么不出声?”

守尸人反而一脸疑惑, “刚刚?刚刚我睡着了。”

陆宸安尴尬笑笑,“那你睡得挺熟……”

这么大动静愣是没醒?还好刚刚没有掀到守尸人所在的草席,要不面对面得互相吓一跳。

本朝即使是无人认领的尸首,随意剖尸被告发也是要判刑的。

所以苍清随意编了个理由,“我们没有恶意,就是……常闻义庄诡事, 与人打赌输了, 要来此处过一夜。”

她拿出一吊钱递给守尸人,“借地一宿, 明早就走。”

守尸人犹疑地看了他们六人半晌, 想了想将钱收了,“成!那你们自己随意,我要继续睡觉了。”

说完直接往板子上一躺,大冬天的就盖张草席,睡在死人堆里,这火气和胆量当真是没得说。

六人走出屋回到院中,苍清低声问道:“大师姐,查得如何?”

陆宸安将验尸结果说与众人, 双方交换了信息。

苍清忽而又问:“你们闻到味了吗?”

白榆捂着鼻子答她,“这里是义庄,有味也只有臭味。”

陆宸安:“我刚刚烧了草药,会不会是这个味?”

苍清摇头,“不是。”

一时竟分不出是什么味道。

“是花香吧?”屋里的守尸人走出来,他搓着手,往嘴里哈气,“这义庄离钱家花坊近得很,一吹风就能传过来。”

瞧这模样,似乎也没那么不怕冷。

苍清歪着头若有所思瞧他,“你不是要睡觉吗?”

“天快亮了,不睡了。”他抬手抓了抓胸襟,指甲缝里还带着黑泥。

既然有送上门的消息,苍清便问:“你也知道钱家?”

“这么有钱的人家,江县谁不晓得,我还经常瞧见姚玉娘在湖边亭子里下毒呢。”

陆宸安:“下毒?!”

“对啊,拿着个东西往湖里洒,不是下毒是什么?”

苍清:“只是往湖里洒东西而已,怎么就能断定是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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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可是走近瞧过的,她洒完东西后,湖里就飘上来许多死鱼!”

祝宸宁:“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报官?”

守尸人面上显出紧张,“这……这我就是个守尸的,犯不着和商人去作对啊,我自己反正再不喝那湖里的水了。”

他又走回屋里,“哎,不和你们说了,天都快亮了,你们赶紧走吧。”说完“砰”的关上门。

留下院中六人各有所思。

姜晚义:“他说得也不可尽信。”

苍清打了个哈欠,“去湖边看看吧。”

六人走出义庄,朝湖边而去,先经过钱家的花坊,不过片刻就到了湖边亭子里,离得倒确实不远。

苍清蹲在湖边就着掌心火往湖里瞧,这一瞧吓得脚上一滑,差点跌进水里,以手撑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才勉强稳住往前的势头,就这样她还往后又退了数步。

李玄度第一个冲过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怎么了?”

“湖里好多虫……一团团的,你看见了吗?”

李玄度往湖里探头看了看,摇摇头。

如果那日没有碰到钱师妹,没有心绪不宁,按照原计划和小师兄来这里查看湖水,大概早就能发现这湖水有异了。

苍清扶着他的手,回头查看自己弄脏的衣裙。

这处地方温度高,雪落在地上直接就化作了水,将泥土打湿泡软了,如今连泥带水都沾在她的裙子上。

她施了个避尘决,污渍消失不见,只是这衣服上的泥腥味还是去不掉。

转回头看到小师兄手臂衣袖上,还带着被她蹭上的血,衣摆也是破的,于是问道:“你怎么没施术?”

李玄度回道:“反正都得洗,回去再说吧。”

“也是,我这衣服也得洗,一股子泥腥味……”苍清愣住眸光烁烁,半晌她道:“义庄里的那个味道是泥腥味。”

另外几人也凑过来,陆宸安问:“义庄里满地积雪,怎么会有泥腥味?”

姜晚义说道:“除非有人在挖土或者运土?”他忽而眼神一变,“有人在做地下生意?”

白榆看他,“你又会?”

这回姜晚义摇头,“我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但多少接触过几个,土夫子身上总会带着土腥气和死人味。”

“就像我们走阴师的身上,也避免不了会有死人气。”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自厌的神色。

白榆凑近他,很仔细地闻了闻,“只有皂豆的香味,没有死人气啊。”

她猛不丁来这一下,吓得姜晚义直往后退,神色慌张,“你……注意分寸。”

陆宸安点头,“就像道士身上会有香火气。”她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又凑到祝宸宁身上闻了闻,“自身闻不出来,师兄身上确实有降真香的味道。”

祝宸宁没有姜晚义那么大的动作,就站在原地任陆宸安闻,然后笑着应和,“师妹身上是草药味。”

苍清看着这四人嘴角翘老高,但还是煞风景地说回正题,“我看那守尸人在院里还冻得哈气,大冬天真能盖一张草席睡在义庄?”

恐怕当时就是睡在里头,冻得受不了才走出来,恰好听见他们在说气味,心虚才会接话。

姜晚义平复下心绪,“这人指甲缝里都是土,说是守尸人,实际上干得估计是掘土的活。”

陆宸安补充道:“我瞧他身上起红疹,虽不能光靠这个确定,但有概率是水毒初期。”

李玄度也说道:“回去看看吧。”

六人再赶回义庄时,已不见那个守尸人。

李玄度抬脚踹开床板,果见底下一个大洞,“看来钱家丢得东西找到了。”

陆宸安也想明白,“我就说验尸的时候那么大动静,他要是在怎么会没反应,他一定是在我们要走的时候刚从底下钻上来,不小心和我们打了个照面。”

眼见着天都亮了,苍清又打个哈欠,“先回家吧,又饿又困。”

人反正已经跑了,抓人也不是他们的任务,找个机会报给官府就是。

六人往城里走,分析一路,所有的事件全部指向钱家,湖水的事和钱家的事肯定也脱不开干系。

在钱家的神物到底是什么?既然李淮是钱家人,为什么还要告诉他们神物所在,他又图什么?

真相呼之欲出,可偏偏还差点什么,哪个地方的逻辑盘不通。

回到小宅子,尤二娘见他们回来很是高兴,忙着去给他们准备朝食,反倒是苍清六人因着家里突然多出个人,一时来不及适应都觉得怪怪的。

李玄度说要换衣服,所以几人说着话,全聚在他的屋子里,反正只是换件外衣,也就随他们去了。

他转到屏风后,解下斗篷,换下脏衣随手搭在衣架上,穿好干净外衣再转出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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