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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大师姐一定给你药了。”苍清不依不饶,“我好饿,你好香,我好馋啊。”
她掀掉拦在中间碍事的被子,又缠了上去,“不是说可以偶尔觊觎一下吗?”
李玄度推开她,他不敢说她身上的香气萦满了他的鼻腔,惹得他心烦意燥,喉头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已经亲过两次了,你真当我定力这么好?赶紧离远些。”
他背过身不再理她,闭上眼假寐。
心中却不免叹气,她不同意时,他就是中了相思咒也能熬下来,但她如此主动才真的叫人难熬。
是他不想吗?还不是怕她解了蛊毒恢复七情六欲后,又反过来骂他登徒子,就如前几天给她喂解药时那般,又哭又骂的。
若是日后再恢复记忆,以她对李玄烛的爱意,估摸更要心生懊悔,保不齐就真要拿月魄剑追着他砍了。
到时候两个人明明注定没法继续走下去,却断又断不干净,要怎么问心无愧的相处?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苍清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如今随心所欲,想要什么就只管去做,硬是将李玄度的身子掰正过来,“那玄郎就别忍了,你的道印比血还红,不会骗人。”
她利索地翻身而起,带动身上铃铛一阵叮当响,动作间,已是居高临下看着他,手探进他下衣摆。
不知是不是之前更衣解裤带时,被她瞧见过的缘故,位置找得极其精准,李玄度身子一抖,整个人都绷紧了。
即使屋内光线很暗,李玄度也能瞧见她那虎豹似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着带春意的星光,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他无奈地擒住她乱动的那只手,“别闹,你会后悔的。”
苍清可不会放弃,俯下身凑近他耳侧,玩着他的耳朵,柔声说道:“绝不后悔。”
温热的呼吸绕在他耳边,惹得他全身血肉都开始沸腾,心里的妄念又盘旋在心间,叫嚣着要飞出来。
“玄郎就同意吧,你明明是想的。”
“玄郎。”
“玄郎。”
……
她一遍遍唤他的名字,是他李玄度的“玄”,不是李玄烛的“玄”,这叫他怎能不心驰荡漾。
“玄郎啊……”
每一声都是温言软语,好像他就是她此生放在心头,最珍重、最爱的那个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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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七情蛊的毒性暂时被控制住了,所以口口不会以命换命,也可以当作是李道长失血过多,神志不太清晰,或者已经上头,忘了,又或者他根本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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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玄郎, 何必忍着那么辛苦。”
耳鬓厮磨,她亲昵地唤着他的名字。
“玄郎,让我取了你的道印。”
每一声都仿佛在对他下咒。
李玄度的心脏就在这声声咒语中, 跳得越来越快,若不是大师姐的药, 这样的心跳速度,他估摸自己此时就该昏了。
不,他已经在发昏了, 手脚通电似的一阵一阵发麻, 胸腹涌起大股灼热的气流,一半毫无顾忌往上走,一半横冲直撞往下行。
女妖精磨人的本事,确实是无师自通,令人难以把持。
她亲吻他的颈侧、喉结、每一寸肌肤,最后吻住他的耳垂, 用牙齿轻轻啃咬。
“玄郎, 我喜爱你的身体,喜爱你的血肉, 爱得叫人发狂, 你就同意吧。”
湿润的气息喷在耳侧,引得人心头发痒,浑身战栗,这叫人怎么忍?
她说“我爱你”啊,管她爱的是什么,就是甘心陷在里面出不来,他对她也有满心的爱,实在无法忍。
还好屋里没有点灯烛, 瞧不见他发烫的脸红如血,认命似的闭上眼,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他确实是想的……想要占有她。
终于定力溃不成军,妄念占据上峰,他放弃了反抗,任她肆意掠夺。
苍清同他默契十足,他不用开口也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怕压到他心口的伤又直起身,探手去解他的腰带,腰带上的银饰在夜间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今日这铃铛声竟不讨人厌了。
偏在这时,一道视线从窗户射来,如影随形地黏在她身上,阴冷恶毒。
苍清停下手上动作,偏头朝窗口看去,有人影印在窗纸上,这么暗她不应该看得清的,但她就是知道有什么东西,正透过窗户的缝隙探进了屋里,像眼睛一般望着床榻。
她甚至能想到这黑影脸上的笑脸,嘴角此时必然扯得老大,能一直裂到耳根子,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恍惚间,她被李玄度交换了位置,身处下位。
李玄度半侧着身,替她挡去了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视线。
他说:“她想看便让她看。”
二人就这么保持着对望的姿势,苍清眼见李玄度的眼里越来越清明,他定然在心里默念了清心咒!
苍清本就不多的恐惧早已全然无踪,心中的怒气腾腾往上窜,她差一步就能成功吃上了,胆敢打扰她的雅兴,她现在!就要!冲出去找人干一架!
李玄度注意到了她的情绪转变,抱着她的手收紧,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警告:“别轻举妄动。”
苍清气得龇牙,李玄度又被她逗笑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以后多得是机会。”
“你哄小儿呢!”苍清低声骂道:“你不急我才急,你一个清心寡欲的牛鼻子小道士,还动不动就念清心咒,还能有机会才有鬼了。”
李玄度低低笑起来,其实遇到她后,清心寡欲是什么?他早就不知道了。
故意逗她,“那我们继续?”
苍清再无情也不至于当着人的面行事,“别拦着我,我现在就要出去将她千刀万剐!”
李玄度必然是要拦住她的,“你说她想看见什么?”
“还能是什么,今日神娶亲,自然是春宵一刻。”苍清没好气地说道:“她是瞧高兴了,我的千金可跑了。”
她明确知道小师兄清醒后,绝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那我们就让她看。”李玄度一手覆掌于床板上,木质小床轻轻摇晃起来,发出轻微的嘎吱嘎吱声。
苍清还是气呼呼的,“多此一举!我本来可以亲自让它响。”
也就只有吃过绝情丹的苍清,才能不羞不耻,说出这么大胆热烈、毫无顾忌的话。
这气鼓鼓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像一只要求得不到满足,所以气得张牙舞爪的小老虎,让李玄度想起了他抓过得各色虎妖,于是笑着哄她,“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清清火?”
“不听!不听!”
李玄度却自顾讲起来,“我十二岁那年,和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