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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追捕一只伤及多条人命的虎妖时,误入了某个不知名山村。”
“这个村子有大片的花田,还和这里一样,村中几乎只有女子,这些女子各个年轻貌美,白日里常常在花田中跳舞,甚至夜间也会宿在花田中。
“当时西边正在打仗,我以为这个村子里的大部分男人都被征召服役去了,可事实并非如此,后来这个村子仅有的男人也越来越少,到最后村里竟只剩下我和师父一老一少两个男性……”
“后来呢?”苍清问。
李玄度一手支头,一手搂着苍清,满眼温柔地看着越听越认真的怀里人,笑道:“后来村中又莫名出现许多名年轻男子,村里的女子常常与他们一同在花间玩乐。”
“有一日我听到屋外有异响,‘嗡嗡嗡’的还有扇翅的声音,师父不在,我又心中好奇,便自己出门去看,顺着声音来到花田边,却见大白日里,男男女女不着寸缕互相搂抱在一起,我当时年纪小,只注意到他们各个生着薄如蝉翼的翅膀。”
“他们是妖吗?”苍清的注意力完全被故事吸引,催促道:“说快些,再后来呢?”
“后来这些人看见了我,挥手招呼我过去。”
“那你过去了?”
“我让月魄剑过去了。”
“不愧是你,正道之光,所以你杀了他们?”
李玄度摇头,“师父出现在我身后,阻止了我的行动并将我喊了回去。”
“我问师父他们在干什么,师父说这叫婚飞,是一种繁衍后代的方式,我不理解又问既然生有翅膀那就是妖怪,为何不收了他们,师父却说他们活不了多久的。”
“为什么?”苍清满眼疑问。
“我当时同你问了一样的问题,因为它们不是人,也不是妖,只是普通的蜂,当年我和师父误入的这个村子,是我们追踪的那只虎妖为了困住我们,设下的一个微观世间。
“而蜂的习性便是如此,一个族群中会有一只雌性蜂王,其余工蜂也都是雌性,当需要繁衍时,族群中才会出现雄蜂,它们在繁衍任务结束后便消亡死去。”
苍清若有所思,“所以……你给我讲这个故事,是为了含蓄地告诉我,你不想做这只雄蜂,被我榨干价值最后死掉?”
李玄度无语地扫她一眼,“脑子里每天在想什么废料?”
他抬手曲指在她额头上轻敲一下,“睡觉了。”
窗户外的人影已经不见,床也停下了晃动。
苍清打了个哈欠,确实是被摇困了,她蜷起身脑袋往李玄度的怀里拱了拱,真是好久好久没有小狗蹭头了,好想念啊。
闻到他胸口甜丝丝的血气,听着他极轻极浅的呼吸声,心里竟怕他真得会死,想到两人共用一条命,于是伸手搂住他的后背,悄悄用真力给他疗伤。
她虽然是妖,可她是小师兄一手教出来的,所以没有妖的灵力只有凡人的真力。
李玄度立时发现了她的行为,笑说:“刚刚火急火燎的,也不见得你心疼我。”
他止住她的动作,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安心睡吧,我没那么容易死。” 网?址?F?a?B?u?y?e?i????u?????n???????????????????
不知是苍清如今心大,还是小师兄的怀抱太温暖,又或是睡前闹腾太久,一夜无梦安眠至天光大亮,竟起晚了。
等她睁眼时,第一时间先对上的是小师兄的双眼,柔情似水藏满爱意。
他估摸已经醒了许久,只是被她抱着动不得身。
她没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朝他笑了笑,松开了压在他心口的手,翻身下床。
热情洋溢的村民送来了朝食,他们不敢吃但又实在是饿,便出了屋子,在村里四处走动,瞧瞧能不能找到些吃食。
今日阳光正盛,不似昨日阴沉。
刚走没几步,就发现村子里的湖水竟一夜干涸了,又行一段路,见地上有处小小的泉眼,里面的清泉汩汩流动,却没有枯竭。
苍清凑上前闻了闻,“这个泉水瞧着如此清冽,闻着沁人心脾,肯定能喝。”
她率先用手掬起来一尝,果真甜滋滋的,立刻挥手招呼李玄度过来喝。
照理来说泉水是不够饱腹的,但这处泉水喝着竟意外的让人不再饥肠辘辘。
勉强解决了饱腹问题,苍清又道:“小师兄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清理下胸口的伤。”
李玄度愣神的功夫,苍清已经拉他在泉水旁坐下,解掉他上衣的系带,扯开了他的衣襟。
施过避尘决的绷带,看上去干干净净,可解开绷带,便能看见他心口反复割开愈合,又崩裂的伤口。
血迹犹在,真实又狰狞。
若换从前的苍清见了,定又要眼泪汪汪。
“你还挺能撑。”苍清背转过身,伸手进怀取出个带系绳的红帕子,用清泉水反复浣洗干净后,一点点擦净他心口的血迹,又问:“应该带纱布了吧?换新的。”
“嗯。”李玄度就默默任她动作,只是毕竟露天敞衣,还是会不好意思,耳根子被烈日晒得发红。
擦完心口,苍清又拉过他昨日被月魄剑割伤的手,也仔细清理了一番,“出去前每日都得来换新才行。”
等一切弄完,李玄度看着自己身上、手上包扎整齐的纱布,夸道:“不过半年多,包扎的手艺突飞猛进啊。”
苍清直言不讳,“京兆府那次之后,我找大师姐认真学了。”
“为了我?”
“对啊,不然呢?我也没替别人包扎过。”
她是无心随口一说,但李玄度的心又被打直球的苍清击中了。
旁人都道,眼下是他李玄度在拿捏着离不开药的苍清,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来都是苍清将他吃得死死的,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忽见苍清洗干净手上的帕子,又要重新塞回怀里,他出手拦住,“湿掉的帕子怎么还往怀里塞?”
苍清认真回道:“这不是帕子,这是我的抹胸。”
“什么?!!”李玄度瞪大了眼,他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你、你拿这个给我清理伤口?”
这若是穿着汉人衣裳,抹胸直接可见,自然是不能脱,但眼下穿着苗服,抹胸是藏在交领外衣里边的,真是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苍清以为他在嫌弃,便说道:“这是婚服的抹胸,昨日新换上的,而且我刚刚洗了好几遍,眼下条件差,没有比这个更柔软,还不带装饰的绢布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玄度支支吾吾,好好的话变得难以企口,“那……那湿了更不能穿,会着凉。”
“没事,我是妖。”苍清说着又要穿回去。
李玄度出手拦住,别扭地拿过她手中红得耀眼的“帕子”,真力聚在手心,掌腹摩挲轻轻与这“红帕”相触,不过片刻便将它烘干了。
他现在的脸色,绝不会比掌中之物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