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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人蛊虫不知道跑去哪里。

同一时间,只听到角落里传来极轻的一句,“云霞披身,迷途知返,阵起。”

岩洞中忽而就弥漫起无数的烟雾,将人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瞧不见,如坠云间。

姜晚义身上劲一松,暂时安全了,刚刚他使出仅剩的全劲,才用没被割腕的手,从袖口处够到一枚铜钱打出去。

可刚放下心,也没休息多久,忽然耳边发痒,常年在江湖行走的人,警惕性自然很高,放下的心再次提起。

却又听见九哥念诀的声音,烟雾散去,耳边是毛茸茸的巨大狼头。

“三……三娘?”

以及狼背上的白榆。

“阿榆?”

苍清疑惑地瞧着眼前石台上的姜晚义,绕着他走上一圈,最后露出尖牙往他手腕上凑,这要是咬下去手就直接废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姜晚义急道:“三娘!我不是九哥!你不要认错!!!”

白榆趴在苍清背上,牢牢抱着她的脖子,也一个劲喊她,“清清,这是小姜!不是食物啊。”

然而毫无效果。

好在李玄度及时赶过来,挡在姜晚义身前,替他护住了手。

姜晚义感动地要哭了,“李兄你就是我亲兄。”

“我没你这么无能的阿弟。”

话是这么说,月魄剑却飞至空中替姜晩义砍去铁链。

如今他们人多势众,陆菀暂时也没了法子,加之忽而瞧见一头巨狼,更是怔愣,只能老老实实待在一旁。

苍清对挡在眼前的李玄度很不满,伏低身,龇了龇牙,虽做出进攻的姿态,却没有真的扑上前一口咬下去。

李玄度相当大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又强行顺下了她炸起的头毛,“好久不见苍苍,就是大了些,有点不习惯。”

苍清绿色的瞳孔瞬间收紧,往后退两步,竟在一只现原形的狼妖脸上瞧见了慌张。

见她没完全失智,似乎能认出人,李玄度继续说道:“阿清,留他一条命吧。”

闻言苍清忽的化回人形,她背上的白榆一下摔在地上。

白榆:??!

她揉着屁股爬起来:没爱了!姐妹间的友谊分崩离析了!

苍清眼下根本不关心姐妹,神情依旧带着渴望,看着已经爬下石台,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姜晚义,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满手血的祝宸宁。

极其轻地说道:“玄郎,我似乎并不只对你的血肉感兴趣。”

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鼻尖萦绕的全是血腥气,激发出她的兽性,再配合绝情丹未完全消散的药效,让她根本忍不住妖嗜血啖肉的本性。

她缓步朝着祝宸宁走去,袖子被人拉住,苍清回头,表情冷淡:“你要拦我?我已经给你面子放过姜晚义,你的承诺不值钱吗?”

话一出口,李玄度松了手。

这可把祝宸宁吓得不轻,看着缓步朝自己走来的苍清,求助道:“小师弟你倒是拦着她啊!小师妹我是你阿兄,你不能乱来!”

陆宸安捂住眼,不忍地转开头,“师兄你放弃吧,小师弟已经被驯服,救不了你。”

“好阿兄,我就喝你一点血。”苍清勾了勾嘴角,“正经事我可以晚上去你屋里找你。”

手腕又被人拉住,苍清刚要发火,李玄度用剑划开自己的手心,送到她眼前,“喝我的。”

苍清停住脚,怔怔看着他的手心,很是犹豫,“可我想尝尝别的口味。”

“你要我心头血也可以。”

李玄度才说完,祝宸宁和姜晚义阻止的话堪堪出口,苍清已经隔着衣服,一口咬破他心口的皮肤。

三人的脸白了又白,李玄度是失血过多,祝宸宁是惊吓过度,姜晚义是即失血过多又惊吓过度,加之迷药劲未过,连带着头都晕乎乎的,脚步直打踉跄。

白榆就站在他身旁,顺手扶了他一把。

姜晚义站稳后,却立马挣脱退开两步,将手背去身后。

白榆只觉莫名其妙,面色带上些恼意,“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扶你还嫌弃?”

“不是,脏,被毒虫血水沾了一身。”姜晚义垂头避过她,坐去了祝宸宁身边。

白榆看着他,余光扫了眼自己的掌心,竟是一手的血。

怪不得刚刚扶他的时候手感湿腻,原来衣上全是血,只是他整日只穿深色的衣服,黑色即使被血染透了也瞧不出来。

这就是他爱穿玄衣的原因?受了重伤也不会叫人瞧出来。

他这是怕她嫌弃他身上脏污,还是不想让她担心?

这么重的血气,也就不怪苍清会闻着味,第一时间冲到他身边。

一打岔,苍清已享用结束,却丁点事也没有,姜晚义和祝宸宁才松口气,他俩一致认为要么那老婆子在骗人,要么李玄度不是真童子。

苍清的神志和一丢丢道德也重新回来,看着李玄度的手和胸口皱起眉,轻声嗔他:“你真是不要命了。”

明明可以和从前一样,强制阻止失了神志的她,非要棋行险招,守着那个唯命是从的诺言。

李玄度歪着身,脑袋靠在她的肩头,垂着眼整个人有气无力,“正经事也可以找我,不要找大师兄。”

“我疯了你也疯了?”苍清扶住他,为他输真力止血,轻轻叹气,“不是让你站在最后吗?出什么头。”

陆宸安一时间忙得很,六人里除了苍清越来越精神,另外五人包括她自己都负伤,全坐在一处休息,趁机快速交换信息。

苍清却越听越觉得哪里有问题,到底是哪里不对,又一时想不透。

直到姜晚义问道:“九哥,你到底是不是童……”

李玄度打断他,“别问,和姜爷你还没熟到这个地步。”

大庭广众之下,姜晚义你要点脸吧。

突然机灵的陆宸安,拉开苍清的后领口瞧了眼,兴奋出声:“黑印不见了,七情蛊毒解了。”

众人心中压了数十日的心事大石,终于全都落下。

姜晚义哼笑,“这都能误打误撞解毒,三娘你可真是天选之子的气运。”

祝宸宁也道:“差点就被人骗了,真是歹毒。”

坐在不远处发愣的陆菀听见后,脸上忽的重新带上喜色,喃喃出声:“原来解药是‘欲’。”

起身快步走到老妪和少年身边,这两人还被缚妖绳绑着,之前也被她迷晕,眼下被吵醒脸上带着些茫然。

她二话不说就扯开少年的衣襟,掏出匕首就要取血,少年竟是一点也未反抗。

苍清歪起头看着少年的胸口,上面留有取心头肉的伤疤,她见过李玄度取心头血割开口子的伤痕,两者区别很大。

她开口问身边几人,“七情是哪几样东西来着?”

陆宸安答她:“喜为鹊鸟尾羽、怒为亲人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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