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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里‘欲’为童子血,三娘那日在院中咬破了李兄的嘴我们有目共睹,若解药是‘怒’,那服错解药,三娘早就该死了,除非……李兄不是童子或者解药不是‘怒’而是‘欲’。”
祝宸宁凝眉,小师弟眉心还带着守身道印,是童子没错,总不能在道印上身前,就已经不是了?
他们眼下去何处求证小师弟是不是童子,这种私事除了无情的小师妹,谁会挂在嘴上说。
老妪说道:“童子血也得是童子新鲜的心头血才行,解药就是‘怒’,信不信由你们。”
一直沉默的陆菀说道:“童子血这句她没骗人。”
听到陆菀的声音,老妪露出一口黄不拉几的牙,咯咯笑起来,“陆菀,即使告诉你解药,你也救不活傅识,他哪有亲人啊,他的亲人远在南边,是你强行将他霸在这里,一切都是你自作孽。”
陆菀神色几番变化,重新沉默下来。
祝宸宁比陆菀急,“一定得是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当然。”老妪似乎有些不理解:“后生之前说了那么多,你那阿妹同你居然不是亲兄妹?既然不是亲生的,你那么费心干什么?”
祝宸宁缓了缓,“我虽不是她亲兄,但她自有亲兄弟姊妹,不劳你烦心。”
姜晚义闻言脸色渐沉,却只是说道:“祝师兄,你有捆仙绳吗?我们先将这一老一少捆起来。”
祝宸宁当真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一条银色的软绳丢给他,“只有缚妖绳。”
这还是苍清在汴京时送他的,头回用。
姜晚义三、两下将老妪同少年绑了,才凑到祝宸宁耳边轻声说道:“三娘并无其他兄弟姊妹,之前是我配合她做局气李兄的,喊她三娘只是因为,她将你和陆师姐当作亲人,在无忧道长门下排三。”
进洞后一直云淡风轻的祝宸宁,这下是真稳不住了。
万物讲究平衡,布了个抬手间就能要人命的阵法,自然限制颇多,也极其伤神,一时慌乱气血上涌,他直接吐出口血,神思不能够再支撑这么大的杀阵,挥手撤去。
姜晚义被唬了一跳,忙去扶他,想明白其中关窍极是懊悔,不该现在就同他说这些,这师兄姐妹三人向来感情深厚,能互相以命相护。
扶着祝宸宁在旁坐下,安慰道:“祝师兄先别急,也许这老婆子在骗人,待我再去好好审审。”
刚要转身,斜侧刮来一阵疾风,他若是现在避开,身前的祝宸宁必然就会中招,身体本能地要躲,心神却将身体控住,接下了这一击,左后肩头被一把银色小飞刀扎中。
姜晚义转身,却见发招的是陆菀,他神色一凛,“陆菀娘子这是何意?”
陆菀什么也不说上手就开打,姜晚义肩头见血,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十招内夜影刀就架在她脖子上。
若不是那些毒虫暗器,他能更快拿下她,满脸不解再次问道:“你们术青寨的都脑子有疾?我和你无冤无仇吧?”
他姜晚义在道上,确实也有不少仇家想要致他于死地,但眼下还没人敢真的来挑战他,何况这里是偏远的黔东南,不是汴京城,谁会认识他姜爷。
陆菀竟无奈一笑,垂手而握的刀掉到地上。
姜晚义以为她这是要认输,不曾想紧接着就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传遍了整个岩洞。
他的第一反应是,刀柄处居然藏有火药?这下要粉身碎骨,再见不到他的小鱼了,耳膜嗡嗡嗡地发疼,口鼻似乎流出血来,只模模糊糊听到陆菀说道:“对不住了,姜小郎君。”
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第139章
姜晚义混混沌沌陷在黑暗中, 他似乎是被人抬到哪里平躺着,又似乎有人割开他的手腕,鼻尖是浓烈的血腥气, 还有滴答滴答的水声。
可他醒不过来,双眼怎么也睁不开, 就好像是被鬼压床,身体和眼皮都很沉,唯独意识清醒着。
耳边忽而听见一声尖叫喊阿娘的高音, 传到他这里, 都已经被溶洞中的风吹得变形,听不出是什么在鬼哭狼嚎,但姜晚义就是能听出白榆的声音,猛地睁开眼。
入眼是陆菀惊讶的表情,“竟然醒了,看来迷'药量不够。”她放下手中的刀往袖子里摸去。
姜晚义勉强转了转头, 他四仰八叉被铁索绑在石台上, 原本睡在石台上的傅识不知去了何处。
全身无力应是被下了药,手腕处疼痛难忍, 那“滴答滴答”声正是从他手腕处而来, 是他的血一滴一滴往下落的声音。
眼看陆菀拿出不知何物,要再给他加重一次药量,他忙说道:“你死也让我死个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菀的动作停顿,竟真回答他,“具体做什么不能告诉你,因为愿望不能说破,但姜郎君为我术青寨女子做得贡献, 陆菀日后铭记在心,定给你立个长生牌位。”
放狗屁的长生牌位,死都死了小爷稀罕?姜晚义在心中将陆菀骂了一通,问出得话很老实,“到底什么贡献?”
陆菀不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说道:“原本不用牺牲你,我夫君就能做,可惜他被下了七情蛊救不回来,废了。”
说着话她放下迷'药,另取出个小罐子,又从里头夹出只小虫,要往姜晚义手上的伤口处放。
姜晚义急急喊道:“喂喂喂,什么脏东西就要往小爷身体里放!?”
“情人蛊。”
“!!!”
姜晚义心跳加速,一下慌了神,本来疼得发青的脸色瞬间苍白,“你不必用这种东西,我可以直接爱你,真的,别放,别放别放!!!”
陆菀被他抗拒的表情,和违心的话逗笑了,手上动作渐缓,“你爱不爱我无所谓,我只是需要你心甘情愿为我去做事。”
“你都用情人蛊了,那能是心甘情愿吗?!!”姜晚义即使全身使不出力,心神慌乱,几番挣扎下,脚踝处的铁索竟也被挣得哗啦啦响,“陆菀娘子要做什么直接说,我替你去做就是。”
“你若知道是什么事,哪里会心甘情愿送死。”陆菀神色纠结,似也很是无奈。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布局多年,不曾想好好的引子被罗婆婆毁了,只能委屈姜小郎君代替我夫君去做引子,若是用过情人蛊不算心甘情愿,实在不行还有个祝郎君可以再重新培养,只是又要多等几年。”
没头没尾的,情急之下姜晚义一时也听不明白她到底在讲些什么,终于骂道:“你们术青寨的,果真是各个脑子有疾!!”
手腕上的铁索被他挣得一阵响。
陆菀不打算解释,重新去夹罐子里的小虫,忽而不知从何处斜射来一枚铜钱,打在她手腕上,力道不算大还是叫她手上吃痛,劲一松罐子掉地上,芝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