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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沈初抓回荷花池放生。

小和尚气恼万分,就跟上了沈初的脚步,正好见到他进了阿梨的屋子,终归是出家人,非礼勿视的道理还是懂一些,回头打算去食堂后厨,途中必然要路过前殿。

他在沈初这一耽搁,也就正好瞧见取完白团回来的阿榆,和了尘在某间偏殿中参禅,小和尚不仅是心里念着白团,更重要的是怕被师父抓现行,所以慌忙就跑了。

在后厨又吃又拿的小和尚,心满意足离开后厨,重新跑回前殿,才能正好见到沈员外站在荷花池边。

“初一的夜色深沉,即使路灯与殿中都灯火通明,但谁会注意脚边一只大鳖呢?许愿池里可满池乌龟王八。”

李玄度问道:“所以你猜测凶手就是沈员外?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陆宸安也问:“那如何就不能是了尘故意让自己的徒儿这么说的?他不一直常年把心空来空去挂在嘴上吗?”

苍清:“我原先最怀疑的也是他和沈初。”

沈初是因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说不清引人怀疑,而了尘因为是妖,总让人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但仔细想想,城中还有其他杀人割心的案子,从县尉口中得知,第一起这心取的并不顺利。

“如果是了尘和尚,你们认为妖杀人会那么麻烦?”

祝宸宁发问:“那江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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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清:“我对她亦有所怀疑。”

姜晚义:“所以上一回,你让我直接杀了沈员外,就是试探?”

“对,我搞不清时光回溯的真正原因,触发机制又是什么,但前三回,每一次江娘子都在其中。”

凶手定是这对夫妻中的一人,当时苍清也是想着杀了他们,阿榆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姜晚义:“那这回,还去月老庙堵人吗?”

苍清:“不,杀了他时间似乎会重启,这已经第四回 了不知还能有几回,大师兄你先起卦测算一下吉凶和方位,而后同大师姐去那间偏殿守着,我们三去寻人,就是把寺院翻过来也得将阿榆找出来。”

祝宸宁取下腰间铜龟,掐算后说道:“玉衡指辰宫,所处方位为东南,亮星蒙尘,所困之地狭而窄,昏暗且无光。”

他叹口气,“玉衡即廉贞星乃杀星、囚星,吉凶参半啊,得快些。”

几人再度分开行动。

苍清、李玄度和姜晚义三人将寺庙寻遍了,可依旧未找到人,眼看着正午临近,苍清和姜晚义明显越来越焦躁。

屋门若是这二人踹开的,门必然连轴断开,或是门板直接碎裂。

李玄度虽对前三次毫无印象,但光是听他们讲出来,就够胆战心惊,不难想象,经历了两回好友死在眼前的苍清和姜晚义,会有多绝望。

但奇怪的是这一回,没有传来有人死去的消息。

一整日过去,天已近昏黄。

夕阳光照在殿宇的红砖瓦墙、飞檐翘角上,整个前殿都被罩在金光中。

前殿中某间偏殿殿门大开着,光溜进去洒在菩萨像上,给他的彩衣度上金漆,庄严神圣。

案台上燃着香烛,袅袅烟丝融进光中如梦似幻。

这里正是前几回白榆出事的那个偏殿。

苍清站在廊下殿门口,一脸颓丧。

整整一日,别说东南方,他们几乎寻遍整个寺庙,白榆却像是人间蒸发般。

那沈家夫妻今日倒是如常。

可好歹这次没有传来坏消息,没有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

于是本来在外寻人的三人回到殿中。

苍清重新分配了任务,由她和姜晚义在殿中守着。

她是因为心绪不宁,想静下来好好捋一捋思路,姜晚义则是因为情绪极不稳定,已经不适合在外寻人,被她强行留下的。

寺庙里全是烛火味,檀香又性烈,轻而易举就能盖过其它香味,极度干扰她的嗅觉。

殿内传来铜炉砸到地上的“哐当”声,苍清回过头,见檀木香案供桌,被夜影刀拦腰劈断,供台上的铜制小香炉掉到地上,扬起一地香灰。

又见刀锋扫过琉璃灯,排排烛火熄灭,只余白烟打着转飘去空中,一时间殿中全是香烛味。

姜晚义走出殿,站到她身边,“这些味道闻得我头疼。”

他揉着眉心,“阿榆身上也带着些檀香,我却从不觉得恼人。”

宫中独有的香料配方自然和别处不同,具体配方如何不得而知,但檀木绝对是其中一味。

苍清不知如何作答,却听他又低声说:“三娘,我真的很害怕再看到一次那样的场景,连想都不敢想。”

所以他将供桌劈了啊。

恐怕是一见到这香案供桌,就会控制不住想起,心上人曾毫无生气地躺在上面,被人挖去了心。

她轻声回他:“我也是。”

夕阳余辉渐褪,天光越来越暗,熄了烛火的殿宇渐渐隐进黑夜中。

只剩院中的石灯还燃着蜡烛,成为黑夜中唯一的光亮。

又过去许久,李玄度从外头走进院中,两三步就到了廊下,“团鱼小和尚我验了,是小王八没错。”

祝宸宁也回来了,“从僧人处得知,这处偏殿之所以今早锁着,是因为殿中菩萨的彩衣是新绘的,已经关了几日殿门,除去每日点灯的僧人无人会来,原定今日午间重开殿门,只是被我们一早就打开,香客也就提前重新进来燃香跪拜。”

苍清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寺中万籁俱寂,灯烛渐熄,陆宸安才回来。

“小师妹,按照你的吩咐,我找机会接近沈家人,又暗地观察许久,今日沈家夫妻同侄子和儿媳一直在一处,那梨小娘子已有两个月身孕,沈员外似乎并不知情,但江娘子每日亲自给儿媳送安胎药,明显是知道的,可她亲儿子已经外出游学三月之久。”

“有趣。”苍清负手而立,黑暗中瞧不见她是何表情,“这一家人可真叫人猜不透。”

廊下刮来一阵又一阵的凉风,吹得檐下风铃叮咚作响,夜间的山寺较之白日温度低了许多。

陆宸安摸着胳膊问道:“怎么不进殿里去?里头的烛火怎么熄了?”

“进去说吧。”苍清抬手往殿里射去一道火星,一盏琉璃灯亮起来,可她也就只点亮了这么一盏。

微弱烛光照在菩萨像上,形成个巨大的阴影洒在墙上,菩萨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垂下得眼眸瞧着一半喜一半悲。

跨进殿内,里头的香烛气已被晚风吹散,只余腌入味的檀香味。

苍清随意找了一块蒲团坐下,抱着膝盖陷在自己的思绪中,肯定是漏了哪处细节没想到。

沈家四人一直在同处,便没有传来坏消息,也算是证明凶手就在其中,而这回没去找这家人麻烦,时间也就未重启。

只不知阿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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