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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被藏在何处?
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不当夜行动,还要等到白日?又是如何在光天化日,将人运来此处再杀人割心,却不叫人发现?
脑中念头纷飞,犹如杂乱无章,四处飞的扑棱蛾子。
无意间抬起头,瞧见坐在门槛上的姜晚义,他大概是不想进殿,于是跨坐在门槛上,背靠着门轴,正看着菩萨像发愣。
其实所有人都在发愣出神,殿中安静无声,只有挂在檐下的风铃叮咚声。
若仔细听,略过屋檐的风铃声去听,菩萨像的后头似乎总有极轻的咚咚声传来。
便有一只“飞蛾”撞进苍清思路中,她突地从蒲团上站起身,喊道:“阿榆也许就被藏在这殿中!”
她怎么忘了这处偏殿,就在正殿的东南方位。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凶手要如何在大白日里不被人发现,将人送来此处。
而正是这一回,殿中一直留着他们的人,香客也不断涌入,凶手没有机会再接近,自然也就没有坏消息传出,如果猜想不错阿榆定然还活着。
另外几人朝她看来,“在哪?”
“殿中能藏人的地方,除了供桌底下,就只有这处。”苍清指向高大的菩萨像。
供桌已经被劈断,就只剩下这菩萨像。
祝宸宁半信半疑,“可这菩萨像,应当是实心的吧?”
“是不是实心劈开看看就知。”姜晚义站起身,手中拿了一日的夜影刀再次出鞘,但只反手背在身后。
他在等苍清发话。
陆宸安问道:“会不会菩萨像后头有什么密道?”
李玄度上前检查菩萨像,“神像是实心的。”手摸上后头的墙面,“墙也是实心的,后头不像有暗道。”
“没有暗道?”苍清没有走近菩萨像,她不喜欢上面的新漆味,实在太刺鼻会打喷嚏,还闻着头疼,影响她的判断,坐回蒲团低眉沉思,她猜错了?
可殿中已无其他可以藏人的地方。
“确实是实心的。”姜晚义轻轻敲了两下菩萨像,“好浓的漆味,都盖过了檀香。” w?a?n?g?址?发?布?y?e?ⅰ????????€?n?????????????.???o??
走得近了,彩漆味就冲入鼻尖,他忽然愣住,轻声喃喃:“我隐约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香气。”
檀香中带着些似有似无的甘醇桃花香。
就和那夜她靠近他时,撞进鼻腔里的香气一样,即使眼下很轻很淡,周围又夹杂着其他气味,但心上人的气息早已记在心间,渗入骨髓。
就好像她也能仅凭气味,就将他从阴影里揪出来。
“三娘猜得没错!阿榆一定在这里!”
菩萨像后传来极轻极轻的咚咚声,比之间的更为急促。
“这声音好像不是在神像后头,而是在……底下。”
姜晚义手起刀落,实心的菩萨像四分五裂。
只剩底下狭窄的莲花座。
蜷在花芯中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小郡主,她半阖着双眼,满脸疲倦。
在这个只能勉强容身的地方,分明动不了也开不了口,指尖却夹着一枚铜钱,一下下无力地敲着石座。
也是这时,子时的钟声传来,一更更,一声声混在铜钱的敲击声中。
眼前忽而一团黑,连殿中仅有的琉璃灯也再无光芒。
都来不及将人从莲花座里抱出来。
第150章
时间回溯的第五回 。
苍清睁开眼, 却不是被寺庙的晨钟喊醒,门外传来一阵急急的叩门声,以及急促的脚步声。
这一回她连头发都未梳, 就冲出屋去。
正好撞见廊下的姜晚义,他已将院中其余人的门都敲完一遍。
院中漆黑如墨, 抬头望去,天际繁星未散,卯时都未到, 原来他去折桃枝那回, 竟起得如此早。
其余的房间里陆续亮起烛火,照亮了院廊。
李玄度是第二个开门的人,只因姜晚义喊他的名字最多,廊下似乎还有“九哥、九哥、九哥”的回声。
看见黑着的天,和披着头发站在廊下的苍清,李玄度眼里更是露出迷茫之色, “不必特意把我喊醒, 来看你们夜间幽会吧?”
果然又是没有任何印象。
其次被喊得最多的是陆宸安。
大师姐迷蒙着眼,开了门, “大半夜何事?若是没有正当理由, 一人给你们一碗大补汤。”
这个也依旧不记事。
苍清纠正,“是大清早,天未亮。”
姜晚义二话不说,拉起陆宸安就往外跑,“来不及解释了,陆师姐你跟我走。”
苍清也拉过犹在发愣的李玄度,和第三个出屋睡眼惺忪的祝宸宁,“跟上。”
好在出门在外大家都是和衣而卧, 除了发髻微乱或是披头散发外,衣饰还算完整妥当。
一口气跑到前殿,找到那间正殿旁的偏殿,砍开锁链冲进殿内。
一排琉璃灯照得殿中景象极其明亮。
即使还未对外开放,依旧有僧会每日早晚来点蜡烛。
姜晚义抽刀劈碎菩萨像,碎石砸地的声音,在宁静的晨间显得尤为响亮清晰。
碎石灰扬了一身,他丝毫不在意,眼睛只盯着底下的莲花座,和上回不同,这回的白榆仍闭着眼未醒。
他忙将人半扶起来,回头喊道:“陆师姐!”
本来还在诧异愣神的陆宸安快步上前,做过一番检查后说道:“只是药性未过,还在昏迷而已”。
点过几处穴位,她纳闷:“阿榆为何会在这里?”
眼见白榆有了苏醒的迹象,姜晚义整个人都松了劲。
苍清替他回道:“说来话长,一会同你们解释,让他先缓缓吧。”
等白榆睁开眼,姜晚义回回都阴着的脸,更是重新带上笑意,缓缓将她从莲花座里抱出来,蹲下身单膝跪着,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犹在迷离的白榆,顺手就揽住他的脖颈,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嘟囔着,“唔,我在哪?头疼……”
这一次姜晚义没有退缩,还收紧了环着她的手。
倒是白榆渐渐清醒,骂道:“放肆!你怎么敢脏兮兮一身灰来抱本郡主?”
郡主满脸嫌弃地伸手推人,要从姜晚义怀里站起来。
可保持着同个姿势,在逼仄的空间中躺了一晚上,属实站不起来,“等等,我的腿有点麻……”
而后她被抱得更紧了。
“你抱那么紧要勒死本郡主吗?不知道有违君臣纲常?”
话是这么说却没有再推人,又问:“你哭了?谁欺负你了?本郡主替你去揍人。”
姜晚义只是哽声说道:“我不知你手中拿着我的铜钱,我若是知道,我早该寻到你的。”
白榆面露尴尬,“你知道了?那我还你吧。”
对时间回溯一样无知无觉的小郡主,在心中腹诽:这铜钱真那么神奇?隔老远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