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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同三娘的话,前世的剑不该斩此生的人。”
陆宸安叹气, “那以后若是想起来了呢?岂不是要闹得很难看?”
姜晚义随口答道:“别让他想起来不就好了?我怎么就没有想起过前世的事, 就你们神事多。”
苍清回道:“等寻到玉京,我们找找其他封印的法子, 不动锁灵珠。”
白榆道:“有一日算一日, 总是想着以后踟蹰不前,必然一事无成,是我的话定然活在当下。”
祝宸宁低声说道:“但即使按计划进行,想来小师弟也不会上钩。”
苍清下定决心:“给他来一计釜底抽薪!破釜沉舟!上点狠的!”
陆宸安又问:“何必上兵法,你之前不是已将小师弟驯服了?直接给他下命令不是更好。”
苍清摇头。
先不说“唯命是从”本就是玩笑话,哪怕李玄度真的同意了,也没法真的开怀。
他内心没有释怀,依旧会患得患失, 再加之现在又多了个月华的事,隔阂如山海。
苍清:“得叫他自己想明白,他到底要什么,也得他自己走出来,十万分确定地来选择我,我同他才能继续走下去。”
几人凑一起说完计划,又说起沈家的事。
姜晚义打着哈欠,瞧着很是困倦,漫不经心回道:“自然是杀了,这种妖异怎能留得,小爷我亲自动的手。”
“清清,你的前世真的好强。”白榆敬仰之情溢于言表,“苍官随便一挥手,就将沈员外的妖异人格单独分了出来。”
陆宸安附和:“可不吗?我当时都想跪下磕头了。”
白榆忽而朝着苍清略微一低头,说道:“清清快摸我的头。”
苍清依言摸她的脑袋,头发柔顺光泽,忍不住多揉了两下,揉乱了才问道:“为什么突然要摸头?”
祝宸宁替答:“这叫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苍清讪讪地收回手,“此次实属无奈之举,下次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出来。”
又问:“银枪呢?”
祝宸宁答:“收在小师弟手里,你去问他拿大约会给你。”
五人的密谋夜谈,便到此结束。
白榆在离开前又说道:“清清,若是臭道士实在不长眼,你就跟我混,人尽可夫,不缺他一个。”
“算了吧阿榆,你的伴侍我属实没兴趣。”苍清笑答:“我小师兄什么都会,比得过德顺长公主十个伴侍,拿下他我就同时有了打手、厨子、索唤、匠人、教习师父……他还会讲睡前故事,想来替我梳妆也不在话下。”
她说起来,眼眸里是藏不住的喜色,闪闪放光。
白榆难得点头,“那倒是一顶十,说起来明明已经托官媒留意相看伴侍,怎么没有人上门来应聘,你们见过吗?”
祝宸宁撇开头不答,遛出了屋。
“没见过。”陆宸安转了转眼,摇摇头也跟着出屋。
“定是没来。”姜晚义眼角眉梢,都带着浅浅笑意,心下想的却是:我亲自赶走的,能叫你知道?
祈平郡主发出找伴侍的帖子,问询而来,想跟去汴京吃官饭的青年才俊、公子衙内,数不胜数。
他好言相劝,才叫人都打道回府。
自然是没有动手,小郡主说他德容兼备,他就是演也得演出来,又怎么会动手,也就偶尔遇见不听劝的,擦擦刀罢了。
没杀人啊,就是吓唬吓唬,他现在可是德容兼备、出类拔萃、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百里挑一。
是不会动不动就杀人的。
所以从显真寺回来后,他夜夜都守在她的屋顶,守的眼圈发黑,无精打采。
白日里也不放心,出门必陪,属实困得快撑不住。
白榆又道:“无妨,今夜定会有人来。”
瞧着很是自信。
“嗯?”姜晚义一下不困了,“谁会来?”
白榆冲他笑道:“你对这个位置又没兴趣,问这么多做什么?”
她的房间就在苍清隔壁,快步走回屋,将门一关,姜晚义被拦在门外,仍说道:“小郡主,夜里会来的定不是正经人!”
苍清还没关门,对他挤眉弄眼,“姜郎啊,俊俏郎君是揍不完的,你能撑多久?”
低声说完也将门一关。
独留姜晚义在夜风中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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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说得确实有道理,他不可能一直守在屋顶不睡觉。
不止是因为寻上门的郎君,显真寺的事也真叫他心里留下了阴影,深怕哪夜未守着,就会噩梦成真。
想来要缓许久。
思来想去,他今夜决定睡在小郡主的房门口,趁着时辰还早,他先去烧了水。
若是她发现了门前的他,便表明心意,若是没有发现,门口好歹能靠着休息。
做足准备,换上她送得星郎色袍衫,来到她房门前,屋里烛火未熄。
他抱着刀靠在门上,门却“吱呀”一声往里打开了,差点就被门槛绊个跟头。
站稳后与坐在桌前看书的人对上视线。
“你不上门闩?!”
事情太突然,反倒叫姜晚义惊慌失措。
白榆眉眼弯弯,瞧着他,“因为在等人来。”
“等哪个郎君今夜都不会来。”
真来了他也会将人赶走。
既已经被发现,姜晚义定定神,叹着气关好门,拿过门闩插上,犹豫开口:“做你的伴侍,可以夜夜睡在你屋里?”
见她只笑不答,又道:“给张榻,没有榻打地铺也行。”
可白榆依旧未说话,眼角荡出的笑意,叫人瞧着越发慌张,姜晚义又开始后悔起自己莽撞的决定。
决定做一下最后的挣扎,“我最符合你的要求。”
白榆终于起身离桌,走到他面前,竟笑出声,“等的人这不是来了吗?”
“在哪?”姜晚义立时去听门外和屋顶的动静,心下第一反应是,当着阿榆的面要怎么把人赶走。
可许久不见外头有声响,他才不可置信瞧她,“你等的人是我?”
她点头,离他更近了些,“你穿青衫同我想得一样俊朗。”
姜晚义忍着未退后,“我、我洗过澡了。”
白榆那双比星辰还要灿烂的眼又弯起,“可是伴侍无召不得留宿。”
“我就这一个要求,无论你召不召我都得在你屋里。”
守着你。
“好,本郡主答应你。”
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快,姜晚义又开始发慌,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手心里全是汗。
良久才问:“小郡主,那我今日睡榻还是打地铺?”
她没回话,只是踮起脚来吻他。
熟悉好闻的香气又撞进他心头,还未等抓住什么,她亲了两下又走了,还抢走了他手里的刀。
她说:“踮脚太累。”
若即若离的滋味,反倒叫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