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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绳……”
感受到腕间有东西,李玄度睁开眼。
闻言他心里又发酸,扯了扯自己的手,却依旧被她紧紧拽住,又听她道:“他的已经送出去了,我的姻缘绳,在今日赠予玄郎。”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不自觉侧起头,“你再说一遍?”
苍清盯着他,认真且执着的重复,“我的姻缘红绳在今日赠予玄郎,作为玄郎今年的生辰礼。”
李玄度避开她的目光,反问:“哪个玄郎?我并非你心中在寻得那个玄郎。”
“你是。”
“玄郎会狠心的再将心意扯断一次吗?”苍清拉着他的手,放到她胸口心脏的位置,手上的劲道却松了,“若真如此,那你便走吧。”
李玄度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可瞧见她脖侧的红印,眸光很快又暗淡下去,“你不是同他表明心意了吗?不是已经同他……既不喜欢我,何苦再对我说这些话?”
“你就是想看我笑话?报复我从前对你的伤害,剖开我的真心来嘲讽我,告诉我即使悔断肠你也不会回头,对吗?
“那我便告诉你,我就是后悔了,我看不得你同别人在一起,我醋得发狂,今日我才知我有多爱你,只求你能重回我身边,阿清满意了?”
这一次他手上用了些劲,手腕脱离她的桎梏,转身要走。
苍清用力拉住他,将他推到墙边,“我若是强吻你,你可会拿剑砍我?”
当然不会,李玄度还未回话,唇上一软,她忽然吻了上来。
李玄度来不及反抗,应当说并不想反抗。
有什么东西在他嘴里化开。
拥吻不过片刻,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不轻,他推开她,晃了晃头,“你喂我吃了什么?”
最后只听到她说了一句:“大师姐的昏药……”
李玄度就此失去意识,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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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李道长:我还是决定为爱做“三”,给个机会吧。
李道长在心里劝了自己一万遍,阿清心里有别人,他不该再踏足。但当妹宝真的选择了别人,他的道心瞬间破碎,只想不顾一切将她抢回身边。
是个偏执又别扭的小道士,可爱就是这么矛盾的不是吗?
她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
第160章
李玄度再醒来时, 晨光已洒在地板上。
他就睡在她身旁,二人皆是衣衫不整。
先是震惊,后是无措, 再之后是无奈,一时间心里塞满了情绪。
刚要起身, 掀被子的手被人摁住,二人手腕间的红绳还交缠在一起,李玄度抬眼对上她的目光。
苍清满目委屈, “他们可都在外头, 也都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小师兄这是不想负责,打算再做一次负心人?”
又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是同样的手段。
那么伶俐的性子,同他撒起娇来,软得像天际的云。
偏他被拿捏得死死的。
李玄度张张口, 一时无言, 最终转身面对着她说道:“你好歹替我把袴裤脱了?能同他来,不能同我来真的?想耍我也该认真……”
她忽然贴上来, 手揽住他的腰背, 将脑袋埋在他的心口处,堵住了他后头得话。
如此单薄的衣服,近得严丝合缝亲密无间的距离,也将她身上的热量百无遗漏地传给他,上蹿下跳地往下走。
李玄度心里一阵兵荒马乱,下意识就要推开她。
却听她道:“玄郎,我很想你,近几月来无一日不在想你, 想你的眉眼,想你额前垂落的发丝,想你执剑绘符的手,想你的身姿,即使我们几乎每日都相见,可我还是抑制不住地想你。”
有冰凉的水渍化在他心口,止住了他推开她的动作。
如此告白融化了他所有伪装的外表,再硬不下心肠说出什么狠话。
心里不禁想,她明明不是个爱哭的性子,可到他这里就老是掉眼泪,姜晩义说得还真对,自己哄人的功夫着实太差,才总惹她哭。
许是他太久不说话,她抬起了头,二人视线相交,她眼睛发红,轻颤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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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郎,人生苦短,何必拿我同从前的苍清和苍官比?你也不是月华,你只是阿清的小师兄,昨夜你说得那些话我都听见了,那我若是回头,你可会坚定地选择我?”
李玄度实在受不住想将她揽入怀里安抚的冲动,管他玄烛还是月华,管她对谁表明了心意。
他自己的情意呼啸着盘踞在心头,像一只饿极了的野兽,立时就能冲出来。
可也只是小心翼翼地回抱她,亲吻她湿漉漉的眼睛,轻声回应她,“那……他呢?”
“你若坚定地选我,我便回头选你。”
他又问:“记忆回来会后悔吗?”
她说:“我只求玄郎的这一世。”
他终于放出了盘踞在心头的,那只名为“爱与占有”的野兽,只要她眼里能再有他,其他都顾不得了。
失而复得已叫他欣喜若狂。
“好。”
修长的手指掐诀做出几个手势,又轻念出一句咒语。
缠在二人腕上的红绳相连处,隐去无踪,只剩各人手腕上带得的那一节。
李玄度施得是同心术,施法后的红绳能相连,就表明她真的对他还有情意,还很多。
心间喜不自禁。
他说:“若日后有一方反悔绝了情意,红绳会自动断开,红绳断裂之日,你我二人分离之时。”
“无论发生何事,我绝不反悔,玄郎也莫要再心生退意。”
“一言为定,除非阿清手上的红绳断裂,若不然此生我绝无再放手的可能。”
她以身做的局,他心甘情愿踏入。
不待他继续说些什么,苍清主动凑近他,咬住了他的唇。
“四个多月了……”她含糊说道。
从除夕到端午,吵架有四个多月了。
“整整一百三十天。”李玄度回应了她。
相拥半晌,李玄度先撑不住,趁着换气的空隙,阻止了她的索求,按住她乱摸的手。
先前心思不在此,眼下再继续下去,他很难保证不对她做点别的。
李玄度半坐起身,草草拢了拢敞开的衣襟,故作冷静地问道:“吃够了,可以解释了?”
苍清也坐起身,却是侧身趴在了他身上,手环住他的腰,脑袋轻轻蹭着他的胸腹,声调软软地问他,“玄郎想知道什么?”
她只穿了小衣,这个姿势,李玄度从上往下望,正好能瞧见苍清光洁的肩头,和只有几根系带的白净后背。
还有她身前的若隐若现。
贴得那么近,燥意从腹部持续不断的蹿上来,李玄度不直觉绷紧了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