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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的神色,“不是苍娘子说让我直接来的吗?如今我来了你又不欢迎?”

苍清答:“那是在不知道赵郎君就是昭王之前。”

这人明明对她的行踪名姓全部了如指掌,昨日在珍宝铺却还要故意问她名姓,昭王定然要比他那胞弟暻王难搞。

可小师兄是假的九皇子,怎么会和真皇子们长得像?

她昨日也正是因此没想到这一层,更不会去留意他姓赵。

果然赵隐说道:“我并未刻意隐瞒,只以为苍娘子聪慧,见了我的样貌又知我姓赵,必能想到。”

好嘛,还反过来被人阴阳着骂蠢,怼不过,想小师兄。

苍清忿忿,朝着祝宸宁和陆宸安投去求助的眼神,结果这二人对她耸耸肩,一脸的爱莫能助。

骂人这事,他们不在行。

赵隐见她不说话,换坐到她的长凳上,离她仅一人距离,语气极其认真地问:“苍娘子为何不收我的细贴?对我的条件不满意?”

苍清忍不住转头去看他,“你是疯了吗?问出这种……”

话到一半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赵隐竟趁她转头时忽而凑上来,二人差点对上脸,吓得她身子急急后仰来避,重心不稳险些从长凳上摔下来。

祝宸宁眼疾手快站起身托住她后背,护她到自己身侧,在二人中间重新坐下,隔开了她与赵隐,并说道:“赵郎君自重,我家阿妹已经许人了。”

“只要未拜堂,便不算夫妻。”赵隐依旧面如春风,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凉飕飕的,“即使拜了堂,也可和离。”

苍清抓着祝宸宁的胳膊从他背后探头去看赵隐,“你为了恶心我们,竟愿意牺牲至此?”

赵隐也歪着头看她,“我为何要恶心你?”

苍清嗤笑,“那你还能是真看上我了不成?”

“还真是,一见阿清误终身。”赵隐这张金质玉相的脸,温和地说出这般情话,换任何女子听在耳中,都可能会面红耳赤。

连苍清都有些许晃神。

但以他们的关系他当众喊得如此亲昵,真是相当失礼,就是李玄度初时都很少这般喊她。

这可真是个没皮没脸难缠的主。

原本因着他同李玄度几分像的面容,还心存客气,眼下已是荡然无存,苍清沉下脸,“玩笑开够了吗?”

“我并非玩笑。”赵隐眸色深深地瞧她。

眼神热切,看得苍清心生怪异。

“真是疯子。”

她白他一眼,缩回头掩在祝宸宁身侧,不再理会。

“那三哥定然一语成谶。”李玄度抬步从客店门口进来,面上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要误了终身,孤独终老。”

他刚到客店门口,还未见到人,先闻其声,昭王那句“一见阿清误终身”,直接唤出他的危机感,怒气随之涌上心头。

又讥讽道:“三哥短短几十年寿数,忍一忍眨眼就过,不似我修行之人,要同心上人相携几百年。”

就差直说短命鬼,别肖想了。

“九哥还是这般尖酸刻薄。”赵隐收回落在苍清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李玄度,眸色冷了几分,“除非盖棺定论,又怎知花落谁家,九哥别到时百岁千岁独过。”

“三哥的嘴也不遑多让。”李玄度走到苍清身边,跨坐在长凳上,挑衅地回看赵隐。

后一步进来的白榆见了赵隐,吓了一跳,匆匆放开拉着姜晚义的手。

支吾地喊道:“表、表兄。”

姜晚义手中一空,眸光暗下来,轻呵一声,自顾走进客店,临近找了张空桌,在长凳上背对桌坐下,支起腿冷眼看着。

陆宸安一眼瞧见他的伤,忙走到他这张桌上坐下,问他情况替他处理伤口,他认真回答着,眼却忍不住往白榆地方瞥。

白榆挪着步,走到赵隐跟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看来榆姐儿近来过得很是滋润,不如在汴京时苗条。”赵隐笑看她,又平淡地说了句:“该居安思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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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只默默在旁坐下。

苍清却看不过眼,侧过身极其娴熟往跨坐着的李玄度怀里一靠,说道:“吃你家米了?废话如此多。”

她现在有靠山了。

“苍娘子就是幽默。”赵隐偏头瞧她。

视线从她半倚靠着的姿势,又落在李玄度腰间的绦带上配着的海棠形玉绦环,语气冷下来,“作为郡主,她难道没吃吗?”

苍清回怼:“她现在是我的人,自有我发薪俸。”

赵隐丝毫不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的饷银又从何而来?”

苍清一噎,但无需她出声求援,李玄度已抿起薄唇冷笑道:“三哥好胆魄,叫弟弟佩服。”

他将手中的夜影刀放到桌上,“啪”的一声,让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此处。

“若是我就不敢说郡主吃着我家米。”

李玄度笑容不减,目光沉沉,“三哥是聪明人,应当分得清掌国库和食国禄的区别,平民便作罢,身在皇家我们同郡主可无分别,还是说……”

偏在此处停顿了一下,复才说道:“你有其他不该有的心思?”

赵隐黑眸一眨不眨看着他,眼里带着的冷意,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好一会他脸上才重新恢复温润笑意,“九哥言重,我不过是同表妹玩笑,她爱吃谁家米吃谁家米,只要别数典忘祖就好。”

说这最后一句时,他又移开视线转而看向白榆。

桌上氛围剑拔弩张。

各个说话声音不重,气势不小,祝宸宁夹在他们中间,思来想去,说道:“你们继续。”

而后从长凳上站起,跨出来坐去了姜晚义和陆宸安那桌,“那桌夹枪带棒,还是小孩桌好啊。”

白榆也起身,低声说了句,“表兄不必挂怀我吃谁家米,我自不会数典忘祖。”

说完也走到另一桌坐下。

这桌便只剩坐在同一张长凳上的李玄度、苍清、赵隐三人。

赵隐刚往苍清方向挪了挪,那把刚刚还被放在桌上,通体漆黑的刀便抵上他胸口,虽未出鞘,也能感受到从刀柄处传来的力道。

李玄度执刀的手微微朝前用力,阻了赵隐继续靠前的动作,“我们很忙没空招待,有事说事。”

赵隐握住剑鞘,也使了劲,一寸一寸往旁边移开,面上仍一派和气,“我不过是来通知九哥,你要的,我也想要,各凭本事。”

他站起身,姿态优雅地跨过长凳,也不等人回话,转身走出客店。

苍清侧身仰头问李玄度,“他想要什么?玉京?”

“大概是吧,不然还能是什么。”李玄度歪头垂眼看苍清,对上她的明眸,一瞬间觉得昭王要的也许不是玉京,也不是王座,而是他眼前这个人。

不然为何单单说来通知他“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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