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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嫁娶、祭祀、行丧、成服。

忌:祈福、求嗣、入殓、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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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成服:穿上麻衣丧服

行丧:举办丧事,出殡

入殓:进棺材

求嗣:求子嗣

会亲:与亲友相会

第194章

李玄度终于回神说道:“这不是她。”

这不过是偷梁换柱, 金蝉脱壳。

若不是他对阿清下过生死咒,二人之间有咒相连,真要被骗了。

众人只当他接受不了事实, 魔怔了。

他也不解释,唤出月魄剑, 在众人惊呼声中往棺中一挥,“故弄玄虚。”

原本还躺在木棺中的人,忽而化作两截碎黄纸。

李玄度转身骑上马, 不发一言再次离去。

“真是假的。”受惊不小的陆宸安缓过神, 深深舒口气。

这时才注意到裙头下拉的重量,低头就见白榆一手紧攥着她的裙角,一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

忙问:“阿榆怎么了?”

蹲下身,耳朵凑到白榆唇边才听清她说:“清清没死?对吗?”

陆宸安点头,“棺里是假的。”

白榆松了口气, 哆嗦着说道:“陆师姐, 我腹痛。”

“给你的药呢!”陆宸安慌忙拉过她的手探脉息。

“药不见了……大概是掉了。”

陆宸安神色立时严肃起来,她之前炼出来的所有保胎药全给了白榆, 手上没有适用的成药。

当即就要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撑着,我带你回客店。”

忽而瞥见白榆身上背着苍清的货郎包,包上挂着的葫芦瓶里装满各式药物。

抱人的动作一止,慌忙将里头的丹药全数倒出来,找出一颗塞进白榆嘴里。

当时只是随手有什么丹药装什么,这一颗安胎药是最后看葫芦瓶还有空余,拿来凑数的。

陆宸安装药的习惯向来如此。

不曾想今日竟派上用处。

重又抬手探脉。

“没事,只是心绪起伏过大, 不要紧不要紧……”

不要紧的,小师妹不会有事,小侄儿也不会跑的。

陆宸安不知是在安慰白榆,还是在安慰自己。

又红着眼轻声数落,“叫你喝冷酒,今日还如此不小心,撞了腰还骑马!你真当你功夫够硬,身体够好!”

越说越难过,声音都哽起来,“一个两个如此不省心……日日受伤等着我治,真当我是什么在世神仙?知不知道我每次提心吊胆的,这次若是小师妹真有事怎么办?侄跑了又怎么办?”

姜晚义回神听见陆宸安的话随口问道:“什么纸跑了?”

纸不是在棺材里吗?被九哥削成了两片。

转头见白榆面色惨白坐在地上,脸上浮出丝惊诧,犹豫着蹲下身问道:“你怎么坐地上?脸色还那么差,棺里是假的,三娘不会有事。”

他微眯起眼,语气带着试探,“不是吗?”

白榆有气无力说道:“不关你事,走远些。”

姜晚义又不说话了,却也不走,仍蹲在她身边。

陆宸安见了他,神色一亮,“你给她输真力。”

“啊?”姜晚义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茫然,“为什么?”

“别废话,不然有你后悔的,”陆宸安拉过他的手放在白榆小腹上,“往这输。”

说完起身牵过马,“我和师兄先去寻小师妹,你俩晚些时候跟上。”

临行前再次嘱咐道:“多输一会。”

姜晚义看着陆、祝二人扬马而去,目光收回到白榆身上,若有所思地问道:“真受伤了?何时受得伤?怎么没血?内伤?我看看。”

句句都是不信任。

却动作自然且娴熟地解她衣服的系带。

“看个屁!”白榆稍稍恢复了些神气劲,止住他掀衣服的手,轻声喝道:“姜爷哪来那么多问题,不舍得真力就滚。”

姜晚义被她一阻,意识到大白日即使是在无人的巷子,也不好随便掀娘子衣服。

讪讪收了手,“郡主哪里学来这些粗俗的话?”

“从你这里。”

“……”姜晚义默然不做声。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再多问,靠着棺材在她身侧坐下,将她从地上拖抱到他腿上,“地上凉,还脏。”

一手揽她后背,一手平放在她肚子上,听话地隔着衣服缓缓往里注真力。

之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白榆这次没有推拒,二人此时的距离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也将千杯不倒的她熏醉了。

微仰头看他,看得发怔。

他那张笑起来时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如今瞧着也越发硬朗,下颌线条渐渐收紧,少年稚气渐退,不笑时确实有些乖戾。

和两年半前,她第一次偷偷去看他时,不太一样了。

当时的他骑在马背上,停在榆树下,穿着邢妖司的锦服,腰束黑鞓带,手挽银弓,晨间的光透过榆树叶,照在他肤白俊秀的脸庞,肆意张扬。

与人说话时,总弯着一双深邃星眸,露着小虎牙,等人一转身,便收了笑抬手对着人就是一弓。

她常躲在一旁远远观察他,想着该如何报复他,若是凑巧见到他同哪个小娘子多说笑两句,她转头就会在他执行任务时使些小绊子。

她也认识金照铃,不止一次瞧见他二人一起行动,金照铃总“晚郎晚郎”的喊他,听得人烦。

她不喜欢金照铃,从前现在都是。

但偏偏是金照铃救过他的命,在聚宝盆那次。

这怎么可能呢?那次不就是个敛财小妖吗?

她不过是使了些小手段,也是为了拖住他,莫要踏进玉京这条险路而已。

当时还同小六调侃“邢妖司饷银太低,叫姜判官挣些外快”。

他垂在额前的碎发,扫在她脸上,痒痒的。

唤回了她的思绪。

他如缎的乌发拿青黛色的发带随意扎着,用得不是她送的红绸。

白榆开口问道:“你都知道了是吗?”

“嗯?”姜晚义抬起垂着的头,二人视线相交,他又垂下头避开她的目光,应了声,“嗯。”

而后又是缄默不语。

近来他沉默的次数越发多,白榆轻声问他:“你到底要选哪边?”

他却同时出声,“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她轻轻推掉他抚在她小腹上的手,似笑非笑,“没有受伤,骗你修为。”

姜晚义眸色微动,认真考虑了她此话的真假,思量间不自觉抬头,便又见她那双闪着碎碎星光的黑眸。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能吻到她。

今日不胜酒力,他只觉自己真是醉了,张口说道:“郡主真的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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