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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肚子了。”
她果然怒道:“滚!!!”
他却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垂下眼眸,尽量放缓声音叫人听不出情绪:“以后没有我替你跑腿买夜宵,会瘦下来的。”
“姜晚义。”
“嗯?”他抬眼。
她趁他抬眸之际,快速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知道后,你还喜欢我吗?”
“会选我吗?”问得认真且执着。
姜晚义错神须臾,这算什么?美人计?
故技重施?
数次暗地谋害他,再问他喜不喜欢她?他是这么贱的人吗?
不等他回答,有道声音打断了他二人的谈话。
“你俩在做什么?”金照铃缓步走近,停在十步开外的地方,“晚郎不是说同她没关系吗?为何抱着她?”
姜晚义身子微动,松开了环在白榆后背的手。
白榆眼里的星光,瞬间黯淡下来,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撑着地从他腿上站起,冷声道:“你的好搭档来找你了。”
姜晚义想去扶她,手伸到半空又缩回,眼看她牵过之前骑过来的马,翻身上马扬长而去,只留一句,“我这碍事之人便不打扰你们了。”
他叹口气站起身,拍干净衣摆,开口问金照铃:“怎么回事?”
“该问问你的好郡主。”金照铃走上前语气不善。
姜晚义舔了舔唇,不作答。
见他不说,金照铃又说道:“她今早给你的元子羹里下了药。”
“我知道。”
“灌你酒也是想拖住你。”
“我也知道。”
“她还给你酒里加药!”
“那不是药。”
那是她知晓他不喜涩味,为他加的砂糖。
“你……”金照铃终于意识到些什么,面露迟疑,“你真喜欢她?你在保护她?你疯了?”
她冷嗤一声,不敢置信,“这还是我们冷情冷性的姜爷吗?”
姜晚义敛起眉,“金照铃,我欠你的人情会还给你,但别对我指手画脚。”
“你喜欢谁我管不着,”金照铃面色严厉,说话声都加重几分,“姜世子,别忘了你和她身份对立,不会有好结果,别坏了计划,到头来害了我们性命。”
“知道了。”姜晚义转身就走。
金照铃上前去拉他,“你去哪里?”
姜晚义避开她的手,说道:“你事情没做好,我替你去收尾。”
脚下步子加快,不让人追上。
天际烈日当头。
已是下午。
他这大半日除了一坛酒几乎水米未进,上腹饿下腹急,都快憋不住尿了。
路上瞧见卖鲜橘的,还是停下脚买了一篮子,她这段时日都快将橘子当饭来吃。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替她买橘子。
顺路回客店吃饭,放空了肚子里的水,人都清醒不少。
提着竹篮走上楼梯时,正巧遇见一列数十位女使,缓缓走下木梯,不知是谁家出行这么大阵仗。
将橘子放回她屋里,见桌上放着他幼时的那面拨浪鼓,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起来一瞧,其中一面的鼓面被沿着木围边割开,整张取走了。
思量不出个所以然,放下拨浪鼓,出了客店朝着新宅而去。
原本此时应该热闹的新宅,眼下冷冷清清宅门紧闭,唯有宅门前一对贴着囍字的红灯笼晃晃悠悠。
翻进宅中,只见四处挂着的红帐幔,都显出些萧条落寞来。
转过长廊,一道黑影在假山处一闪而过,他立时拔刀追上去。
刚转到假山背后,脚步急急止住,一把玉柄小剑抵上他的胸口。
他的脚不得不一步步往后退。
看着眼前拿小剑抵着他的黑衣人,轻声喊出她的名字。
“阿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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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金娘子:我那恋爱脑同事没救了。
《急,上班已经够烦了,同事还是个恋爱脑怎么办?》
第195章
“表兄, 没多久又见面了,你的好搭档呢?”白榆轻笑一声,执剑的手并未放下。
姜晚义自嘲一笑, “你早就知道。”
“我就是为你而来,你不也知道吗?或许我该叫你赵晚义?或是李晚义?”白榆掀开黑色兜帽, 露出一张同样带着自嘲笑意的脸,“嗯?西夏世子。”
姜晚义深深叹口气,二人间的纸终于还是在此刻捅破。
“那你便动手吧。”
手一松, 夜影刀哐当掉在地上。
“杀了我这个细作, 去领功。”
姜晚义握住匕首剑身,锋利的刀锋立时划破他的掌心,他无知无觉,只握着小剑往自己心口送,“杀我!”
神色决然,星眸里有细细碎碎瞧不真切的悲切。
“郡主早就想这么做的, 不是吗?”
玉柄小剑的刀尖穿透衣服抵在他心口, 却未继续前进。
白榆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过度在微微颤抖。
“你放手!”
他想送剑明明可以握她的手来用力, 偏要抓剑锋, 让手心鲜血淋漓。
“姜晚义,你放手!”
“郡主为何不动手?”
他即使握着剑锋力道仍是很大,她不得不铆足劲,用双手收住小剑,生怕没抓稳手一滑,刀锋会因惯性没入他心脏。
手心里渐渐渗出细汗,玉质的手柄沾了汗渍越发湿滑,叫白榆快要握不住。
“姜晚义, 我算计你许多回,但这一局我输了。”
即使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可那个晚上没杀你,从此再也杀不了你。
有微光在他的星眸中流转,但也只是一瞬,又立马黯淡无踪。
“郡主想好了?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她的眼落在他握着剑锋的手上,血一滴滴往下淌。
多疼啊。
花了近四个月,一日不落地为他上药,才将他身上那些旧伤消痕,今日却又叫他添了一道。
她撇开视线,轻声应道:“嗯。”
他松开剑身,她才松开剑柄。
小剑落地,玉质的剑柄磕在冷硬的地砖上,玉石俱碎。
或许这是他的苦肉计,但她心甘情愿中计。
在显真寺她问过了尘禅师一个问题。
若心意有违本愿,人应该随心而行,还是应该顺愿而为?
阻止他的行动,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是她的本愿,但偏偏他成了她的心意。
令人唏嘘。
若早知有今日,当年绝不使性子报复他,去多瞧他一眼,叫他成了心头牵挂。
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白帕,抬起他的手替他包扎,“很痛吧?”
伤口太深根本止不住血,不过一会便渗湿了整张娟帕。
他就默默任她动作,不说话也不逃避。
包扎完,白榆缓了缓心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