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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惑他。
她不在的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月魄剑又去了何处?
李玄度用了些劲,将银棍从她手中抽回,侧身欲走。
苍清忙拦住他,“我、我还有证据,你手上有和我绑的姻缘红绳。”
不等他反应,拉过他的右手,撸起他绑着护腕的袖子,“除非没了情意自行断掉,不然是取不……”
她呆住,“红、红绳呢?”
不信邪地翻了半天,眼里的迷茫一瞬间化为震惊,又逐渐变作失落,“你不喜欢我了?”
李玄度的耐心终于被她耗尽,微拧起眉,“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何时喜欢过你,我已有婚约在身,莫要随意污人清白。”
他抽回手,也不要人领路,自己点拐往茶馆外走去。
小翠忙跟上,主动拉起银棍替他带路。
苍清不远不近默默跟在他二人身后,一直跟到巷中一户门前,李玄度的脚步顿住,回头问道:“你还要跟我们多久?”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赶紧上前走到他身边。
“问了你就肯走?”小翠拿圆眼斜她,“没见过你这么缠人的小娘子。”
李玄度:“问。”
苍清:“我想听听你和你未婚妻的过往。”
小翠乐了,“还有这么上赶着自取其辱的人?那阿玄就给她讲讲吧。”
李玄度叹口气,“我同小翠自小相邻,我眼睛有疾,儿时受人欺辱都是她挡在身前,青梅竹马相伴长大,感情甚笃,不日就要成婚,够了吗?可以走了?”
“不对。”
明知他瞧不见,苍清还是下意识摇头。
“你的未婚妻和你青梅竹马在道观中长大,你也没有眼疾,你们一起上树摘果,下水摸鱼,撕师兄的书折纸,偷师姐的虫喂鸡,玩法器、挨戒尺,挖观主的酒打铜铃,直到竹马十岁时离开道观,与青梅分离。”
她朝他走得更近些,看着这令她日思夜想的脸,抚上他被白绸覆着的双眼,“八年后,他们在信州重遇,竹马不识青梅,就像今日这般。”
唯一句“不认识”。
她的手在他眼睛上轻轻摩挲。
能感受到睫毛在轻轻颤动,如刚羽化的蝶翅,美丽且脆弱,一碰就碎。
李玄度就任她动作,直到她的手顺着他的脸往下,摸上他的领口。
“小娘子,自重。”他握住她的手腕,止住她的动作后立时松开,退开几步。
“你的悬心铃呢?可还挂在胸口?”苍清看着他疏离退开,露出一个无奈的浅笑,“你没发现你退晚了吗?玄郎,你不抵触我。”
小翠上前挡在李玄度身前,“你这小娘子恬不知羞,摸人家未婚夫,还出言挑衅。”
苍清一把推开小翠,“你滚开。”
她看着李玄度,满眼哀思,“玄郎,我不知你又在玩什么花样,我这两月来过得很煎熬,你别再伤害我。”
李玄度勉强扯出一抹笑,有些无计可施的模样,“小娘子你认错人了,你见过哪个道士是瞎了眼的?”
“怎么没有?玄郎没听过算命瞎子这个营生?”
“我不会给人批命数,我的营生只是在铺子里……”他忽而迟疑,“我这营生……”
小翠被苍清推了个踉跄,似乎是真生了气,“阿玄同个女疯子说这么多做什么,我们回家。”
她拉起李玄度的银棍,带着他走进院子,重重将木门一关。
“砰——”
苍清被隔在院门外。
只听得院中李玄度在问:“我的营生似乎简单的有些过分?真得配拿一月二两银?”
小翠答:“怎么不配?阿玄这般品貌,只要往那一坐就给店家增了多少生意?”
“我真的长得很好?”
“当然,不知有多少娘子往你身前凑,所以阿玄以后不要同陌生娘子废话。”
“她只是将我认错了。”
“她认错是她的事,你怎么还替她说话,你别记错了,你是我的未婚夫。”
苍清孤零零站在门外,因这关门声红了眼眶。
心头像是被人硬生生扯开,往里倒了一壶酿坏了的醋,又酸又涩。
他家门檐上挂了两盏昏黄的灯笼,将她的影子印成长长两道。
对影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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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请不要担心李道长的清白,从心到身,除了妹宝,没人能让他失去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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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寒月里, 苍清在李玄度的屋顶上,吹了一宿风。
等他早间开门出来时,她刚想下去寻他, 住隔壁的邻居小翠,就出现在他家院门口甜甜笑着喊他, “阿玄,我送你去上工。”
李玄度走到院门外那棵老松树下,也对着人笑, 一如从前对她展露笑容时, 大冬日一瞬间春意盎然。
“这么短的路程,我已走过许多年,可以自己去。”
小翠拉起他的银棍,“今日还是我带你去吧,明日我就不能来陪你了,城中要办冬至节会, 我上工的酒楼承包了节庆糕点, 也忙得很。”
苍清放轻了脚步远远跟着,一直跟到他上工的地方, 看着木板上用绢纸糊的铺子名字, 张了张嘴。
王……的冥器铺?
中间那个字因为年久失修,掉了一半下来,半耷拉着,在北风中晃荡。
就这地方,往那一坐,长得再好也不能添生意吧……
可苍清在外看了一上午,就发现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不仅是年轻小娘子,连大婶大娘都要借着买祭祖纸钱的名义, 来同李玄度说两句话。
那个趁乱想摸把脸,那个又趁人瞧不见企图摸把手。
等到午间,苍清的脸已经比冥器店里纸糊的黑马还要黑。
她去买了把菜刀。
而后走进店中,往柜台前一站,将菜刀往桌前一拍,朝着周围的娘子们龇牙。
等周围人见了个女疯子一哄而散后,她冷飕飕开口:“李郎君也叫我摸几把?”
李玄度面无表情,“小娘子别拿我开脏腔。”
“我又不是没摸过!还是你主动求我摸的呢,”苍清气呼呼哼了一声,隔着桌子去拉他的手,“那摸手总行?”
“不行。”他迅速收回手,叫她拉了个空。
“小娘子莫要胡说,我自出生以来洁身自好,你怎可能摸过。”
没客人的时候,他就坐回椅上,懒洋洋往椅背上斜靠着。
“你再动手动脚,言出无状,我去官府告你骚扰良家郎。”
他都不对她笑了,他对那些客人还温和的笑呢。
苍清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肚子的话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