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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即使小道士你瞧不见,我还是连样貌也换了呢,说说你怎么发现的?”
“我就是在等你。”李玄度握紧了手中的打狗棍,“你不是已经盯我两天了吗?只不过没想到竟是你。”
云寰嘻嘻一笑,“我来通知你,冬至节会是有人专为你摆的鸿门宴。”
“你这黄鼠狼会如此好心?”李玄度面露嘲讽。
“喂!我是九尾狐,什么黄鼠狼。”云寰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我承认来找你确实另有目的,你身上有阿姊的一缕妖魄,我来收回。”
李玄度默不作声,只是又往后退两步,背挨到廊柱子,绷紧身体整个人都进入戒备状态,做好了随时打斗的准备。
云寰满不在乎,“放心,我今日不打算伤你,就来和你聊聊。”
她师承苍官,又曾在九重阙住过,也算是半神,战力自然在他之上。
他道:“我确实也有问题想替她问你。”
“那你先。”说到苍官,云寰总是多些耐心。
李玄度问道:“是你将阿音带去的斗兽场?也是你传消息给德顺长公主好叫她提前应对?”
“对啊,我得知有人想用穹池水害阿姊,特意将阿音送去的呢。”云寰难得语气带上些骄傲,像向父母讨赏的孩子。
“谁想害她?”
“当然是上面的人,只是未查出到底是哪个。”
李玄度还想问,云寰止住他的话头,先一步问道:“小道士,你是真的喜欢我阿姊吗?”
“当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李玄度未做丝毫迟疑脱口而出,“我爱她。”
“真的吗?”云寰语气中带着怀疑,“我不信。”
她曾经听月华也是这么信誓旦旦同苍官说的。
甚至她还亲眼见过,月华对苍官无微不至的偏爱。
结果呢?还不是毫不犹豫说杀就杀,临死才知从头到尾都是谎言,阿姊是忘了,但她云寰不会忘,苍官那双眼永远闭上前,写满失望与不解。
她朝着李玄度走近两步,带了些侵略性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对她的爱,或许只是因为她种在你身上的那缕妖魄?”
李玄度敛起眉,冷冰冰地说:“少在这胡言乱语。”
“你身上该有个会游走的金色光点。”云寰语气肯定。
李玄度肃容,缄默不言。
那金色光点他真的有,他之前和苍清探讨过,她不仅能控制光点,还说过觉得甚是亲切,而他与她一旦分别过久,就会犯病。
云寰看他这模样,笑道:“你仔细想想,你靠近她时,乃至每一次肢体接触时,心跳如雷的悸动,真的来自于你的内心吗?”
她放轻音调,嗓音柔和,像是将小鼠缓缓引诱进陷进里的糖糕。
“妖魄天生就会对主人充满向往与喜爱。”她绕着李玄度缓慢地走了一圈,轻轻说道:“世间哪来那么多一见钟情,不过是它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主人身上去。”
“不可能,你胡说!”李玄度的声音不自觉抬高。
云寰嬉笑着,声音带着蛊惑,“那……不如我们来验证一下,看看没了这缕妖魄,你还会不会爱上她。”
李玄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道:“我为何要与你验证?”
“你不敢吗?不敢直面自己的真心?”云寰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你怕自己其实根本不爱她,天生童子命的小道士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动心呢?一切都是妖魄在作祟啊。”
李玄度沉默下来,竟真有些质疑起自己对她的爱。
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片刻他忽而轻诵起静心咒,念罢冷笑道:“不愧是上古妖兽九尾狐,光是声音就能迷惑心智,动摇人心。”
“那不还是被你识破了?”云寰轻叹一声,“不管在哪个阿兄面前,魅术都次次失败。”
她其实根本不在乎和赵隐的合作,她只想要苍官,得知小道士被取了眼识后,更是有了新的计划。
两个阿兄哪个都是月华,哪个她都讨厌,都想戏耍一番。
“那只能来强的了。”她说这话时语气慵懒十足,似乎只是在说今夜月朗星稀,天气真好。
紫光瞬间从她身上爆发出来,耀眼夺目,让人不能直视。
隐约能见两道残影在光芒中打斗。
等光晕渐渐消散,云寰站在一言不发的李玄度身前,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拂过,“妖魄我取走了,从今日起,你就是个在冥器铺打工的普通小伙计,父母双亡,有位青梅竹马即将成亲的未婚妻。”
她轻轻蹙起漂亮的眉眼,“谁来扮你的未婚妻呢?”
“有了。”她伸手入怀,取出只极其漂亮的绿色薄翅蝉,“你本该在秋日死去,借我阿姊的光,给你个在冬日看人世间的机会。”
这薄翅蝉还是之前她路过冥器铺附近巷中,见快入冬了还有蝉,觉得稀奇随手抓的,真是有缘。
手指如兰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轻轻一点蝉身,一位古灵精怪的少女出现在廊下。
“既是虫,又沾了她的光,你就叫古翠娥吧,一介凡人在酒楼做厨娘,与李家郎君两小无猜,情深似海,好好完成我给你的任务,到了时机,你就可以回家了。”
云寰很满意自己写得话本子,对着身前的李玄度露出个灿烂的笑,“等你重新爱上她,小道士的记忆自然会全数回来。”
她轻抚过他手中的银棍,棍身泛起淡淡银光,里面封存着月华与苍官的所有记忆,有恨有怨,也有很多的爱。
云寰收了笑,眼神里带上复杂的情绪,“即使有些误会,但你当年欠她的,该还她。”
“阿兄今生又说爱她,那就证明给我和她看,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干扰的普通凡人,若你还能爱上她,坚定得选她,云寰就原谅你。”
她的眼里划过一丝狠意,“若你没有,那我定会替苍官报一枪之仇。”
……
冥器铺对面某处不知名茶饮馆。
“阿兄,续杯!”苍清豪气地将喝完的青瓷杯推给祝宸宁。
祝宸宁笑着重新给她倒了一盏,说道:“你不是恢复了千年道行,不能替小师弟解咒找回记忆吗?”
“此咒难解。”苍清摇摇头。
她身上似乎有类似的咒术,锁着苍官的记忆。
这也是她心口一受伤苍官就会出来的缘故,但大概是因为少了一丝魄的缘故,所以苍官记忆不全,只有恨意。
“其实我的道行还未千年,年岁甚至不如胡长生,若是从前的小师兄,我依旧不会是他的对手。”她笑着拿回青瓷杯饮茶。
也就仗着他现在双目失明,想不起术法,仅凭肌肉记忆和武学天赋打架,而她又是真力灵力双修,欺负他而已。
“以前我的门禁术哪里能困住他?你看在鬼域里,小小门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