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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问道:“在查百乐园水鬼案?”

“嗯,已有两位朝廷官员的子侄在百乐园溺水而亡,还有人说亲眼见过莲池中有凌空而飘的鬼,如今都在传是水鬼找替身。”江昼坦言相告。

百乐园水鬼的事白榆之前就有听说,只是天寿节以及临近除夕、元宵的缘故,不止宫中,城中其他大户也是频繁设宴,送至平国公府的花笺请帖都推拒不过来,实在是没工夫再去关注百乐园。

白榆直言,“水鬼哪里需要凌空而飘,躲在水中化为肥鱼诱惑人,又或是守在岸边趁人不备拉下去不就行了?”

“所以郡主也觉得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可仵作检验了,确是溺亡无人为伤。”江昼眼睛亮亮的,极其自然地站在她边上,毫无尊卑避讳。

白榆睨他,“有没有鬼你江主事不清楚吗?”

明明知道她在讽他,但江昼还是笑道:“也许鬼怪也是与时俱进的,何况水面结了薄冰,没有傻子会踩上去,鬼没法守株待兔,年景不好自然要飘着作案。”

“油嘴滑舌。”白榆瞪他,漂亮的脸上神气十足,连语气都带上几分骄纵,“搞不好是妖作祟,江主事还是小心些,别叫百乐园的美貌妖鬼迷了眼。”

“郡主说得是,我绝不会被迷了眼。”江昼又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他身着绣金线的枣红色公服,幞头上戴着御赐簪花,一笑起来整个人意气飞扬。

白榆看着他,之前还好好的忽然就冷下脸伸手推了他一把,手中梅枝上的雪水甩溅到江昼脸上,冰冰凉凉。

“江主事还是离本郡主远一些,我心黑的很,保不齐哪日就死在我手上丢了小命。”

她手握梅枝,优雅地提起狐裘的前摆,重新迈步,自顾往宫门的方向而去。

江昼用手背轻抹去脸上雪水,忙又跟上,不远不近,离她一步之遥。

“我不怕,我的命是郡主所救,无论他人说什么,我都不信郡主是这般黑心之人。”

“头回相见,本郡主不记得自己救过你。”白榆头也不回,还加快了脚步。

江昼看着她孤傲的背影,露出个无奈的笑,“郡主可知榆树的果实不仅像铜钱还可以饱腹?我少时离家出走挨饿时,便得榆钱果腹相救。”

白榆冷哼,“江主事搭讪未免太过老套,该寻个不牵强的理由。”

“那我若是说今日见了郡主就一见如故呢?”

白榆却不再理他。

江昼抿抿嘴也没再说话。

离宫门越近,边上偶有垂头路过问安的宫人,路上其他官员和他们的仆从也越发的多。

江昼将手中的斗篷背到身后拿着,连脚步也慢下来,离白榆越来越远,最后停下来目送她走出宫门。

他有心为她避嫌。

不想白榆停下脚,回头大声喊道:“江主事亲自披在本郡主身上的狐裘,本郡主过两日定也亲自送回邢妖司。”

说完也不等他,直接跨出宫门,径自上了在外等候的平国公府马车。

只引得旁边的其他人纷纷侧目来瞧江昼。

江昼无奈地笑了,她祈平郡主是小魔王,她的名声京中人早已耳熟能详,但明日御史台弹劾的折子上必有他邢妖司主事江昼的名。

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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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平国公府。

白榆坐在榻上随意翻着手中话本, 思绪却不在书上,许久都不见翻页。

明月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枝白梅, 进屋先笑,“小娘子, 今日放在门口的花是白梅。”

“拿去插瓶吧。”白榆表情淡淡,瞧不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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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说是不喜欢,早叫人扔出去了, 明月极是了解自家主子的小心思, 故意说道:“也不知是哪家郎君日日折花来相赠,想必是爱慕娘子。”

从天寿节揽星阁门口,莫名出现一枝红山茶后,郡主闺房门前的榆树上就被人挂上了一竹篮,几日来,竹篮里日日都会出现花枝。

今日是白梅, 明日便是山茶, 换着花样来。

清风跟在明月后头进来,手中提着手炉, “要我说, 真爱慕我家娘子就该光明磊落些,这般藏着掖着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连小情报员清风都没察觉有外人日日出入府内,想来轻功极好,行事也是万般谨慎。

“指不定是什么浪子狂徒之流,娘子更该小心才是。”

“他是光明磊落来送得花。”白榆嘴角扬起微不可察的笑,“是你们功夫差瞧不见听不着。”

清风将暖手炉递给白榆,“小娘子怎么还替狂徒说话,莫非小娘子知道谁是赠花人?”

白榆放下手中书接过手炉, 不答反问:“之前让你去查的事有结果了?天寿节那日暻王在参宴前都见了哪些人?”

“天寿节人多眼杂,暻王殿下见过的人可多了,参宴前见过刑部的牛尚书以及进宫来演出的教坊司众人。”

“刑部啊。”白榆点头,“怪不得。”

“奴就不看好暻王殿下这姑爷。”明月在旁修剪白梅插瓶,气哼哼说道:“奴本不该以下犯上擅自置评,但那暻王殿下实在算不得如意郎君,还比不得之前有眼无珠的琞王殿下呢。”

清风白了她一眼,“不该说你还不赶紧闭上你那叭叭小嘴。”

那日在揽星阁,暻王与郡主吵架的事,她二人守在院门、廊下多少也听到了些。

明月性子直,偏要说:“小娘子在京时,暻王就常去百乐园,此次一回京就先去瞧百乐园的罗珠小姐,与之拉扯不清。”

“又是百乐园。”白榆皱眉看向清风,“那罗珠小姐也去了天寿节演出,暻王定然见了?”

“罗珠小姐是教坊司的女乐,自然是见了。”清风说完又补充,“百乐园的艺伎都是正经吃官饭的女乐,小娘子从前不是也常去?殿下是皇子还有官职在身也不可能公然狎伎,不过就是听听曲。”

城中风气如何,清风自是知道的,这么说也不过是见郡主与暻王的婚事难推,出言宽慰罢了。

明月立时反驳,“明面上是不能,私下里呢?他是亲王非要强人所难,权势压人又当如何?为官者是不可狎伎,但他们的子侄,那些个衙内、舍人、公子们欺男霸女强迫伶人的事做得还少了?”

白榆想到百乐园的案子,顿时来了兴致,“明月你继续说。”

明月见她如此,反而有些惶恐:“罗珠小姐乐籍在身,为平民妾都不能,更遑论进王府,至多是红颜知己,小娘子也无需多虑。”

“我多虑个屁。”白榆被逗笑,笑完又正经摆下脸,“我是要听那些个衙内舍人公子都是如何欺男霸女的。”

清风和明月皆是一愣。

清风问道:“小娘子何处学来这般粗俗江湖气的话?”

白榆也愣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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