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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东宫。”

他扔给他一个火信,拐了弯朝皇城而去,“找到了互相报信。”

姜晚义脚步未停,单手接住,火信桶上绘着条锦鲤。

等冲进暻王府时,暻王赵殊刚更衣要歇下。

屋门忽然被人撞开,赵殊从床榻上翻身而起,手中已是多了把折扇,喝道:“人都死了?!能叫刺客闯到本王面前!”

屋中烛火忽的亮起,他眯起眼,打量来人,再一眼往人身后扫过去,房门大开着,门口倒着数人。

“江主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本王府中有妖鬼?”

“毕方丹在哪?”姜晚义懒得同他废话,直入主题。

“什么毕方丹?本王不懂江主事在说什么。”赵殊转身披上外衣,眉目间多了些防范。

“当日在斗兽场,是你们拿走了苍清的锦包。”

赵殊脸色微变,“你到底是谁?!”

“是我替你们将浮生卷还回去的,你说我是谁。”

“姜晚义?!”赵殊略有些吃惊,“你竟未死。”

“让你失望了。”姜晚义近到他身前,几招内将切瓜刀横在他脖间,“东西在哪?”

“我不说,你还能真杀了亲兄弟不成?”

姜晚义嗤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来与我称兄道弟,我认你了吗?”

赵殊默了一瞬,他们合作过不止一回,他知道姜晚义冷血无情,与其正直的双生哥哥大为不同,真有可能会不顾念血脉亲情动手杀他,遂道:“杀了我,你也拿不到东西。”

“不说就是没有,杀了不可惜。”姜晚义的刀往前近了一分,赵殊脖间立即被划出一道血痕,“也免得叫你害阿榆。”

赵殊皱起眉,“我未害过她。”

“你敢说你和罗珠不是一伙的?”

“不是!”

姜晚义脸色有所改善,“若不是,那就赶紧将东西交出来。”

赵殊心下一思量,也听出了几分,问道:“榆姐儿怎么了?”

天寿节时他听闻旧友之死另有隐情,饮了酒,上了头,说话刺耳,行事冲动。

可次日醒了酒,冷静下来他又仔细思虑过,何况他如今被禁足在府中,非大节宴不可出,做事多有不便。

“罗珠下手了?”

“是。”姜晚义耐着性子,“你若对她真有几分情意,只快些将东西给我!”

赵殊看着他,忽而笑道:“东西给你可以,我有个条件。”

“说。”

“你退出,日后不得再接近榆姐儿。”

“可以。”

姜晚义答应得过于爽快,赵殊反而不信了,“你的话不可信,定然会反悔。”

“那你还想如何?”

“你自绝于我面前,我自会将东西送去平国公府。”

姜晚义一怔。

“怎么?不敢?”赵殊脸带讥讽,手指夹住刀锋,趁他愣神之际,将刀移开,“我以为你有多深情,也不过如此。”

“九哥说得对,你一肚子坏水。”姜晚义重新将刀挨近他脖子,冷声道:“你先将毕方丹拿出来。”

“我若拿出来,以你的功夫,岂不是轻松就能抢走?”

“贼子,这本就是苍清的东西。”

赵殊摊摊手,“随你怎么说,我无所谓,榆姐儿与你的孽种死了正好。”

“姜晚义,她的命握在你手里。”

第226章

毕方丹送去平国公府时。

赵殊还在想姜晚义对他说的话。

一字一句像扎在他心上的刀刃, 刀刀见血。

他说:“姜晚义,她的命握在你手里。”

姜晚义只是冷笑着,收掉了横在他脖颈处的刀。

“赵殊, 她不是你我争夺之物,你很清楚即使我退让, 我死了,她依旧不会选你,你步步紧逼不过是不愿承认自己不被她所选择, 找我做理由, 觉得一切都是因为我,这样你心里才会好受些。”

他握着刀垂手而立,似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让赵殊心中恼怒不已。

“姜晚义,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可她命在旦夕, 你却仍然能以此算计要挟, 还在想她与我的孩子没了正好,你说你对她的爱有几分?你为了谢叙去质问她, 自以为了解她, 却并不信她,爱又有几分?”

姜晚义轻笑一声,笑里尽带嘲意。

“爱是克制,是占有,也是信任,而你只有占有。” 网?阯?F?a?布?y?e?ǐ??????????n????????⑤?????o??

“那又如何?”赵殊压下心中被他激怒的心绪,冷笑道:“你依旧不能否认这是爱。”

姜晚义摇摇头,“也许曾经有吧, 但不够,你怀念的是你们儿时的情意,所以面对她的离去和成长,以及谢叙的事,你会歇斯底里,会觉得她背叛了你,你将自己困在死巷中,不愿回头。”

赵殊觉得自己的手在冬夜里被冻僵了,不然为何会抖?

“你能在这里同我说这许多,也不见你有多着急。”

赵殊将手背到身后,眼含讥讽,“你的爱多,却也不愿意为她而死。”

姜晚义轻笑,“我不着急,是因为我有把握,你手中根本没有毕方丹。”

先不说长平钱可逢凶化吉,阿榆定会平安无恙。

早在之前,他骂赵殊贼子时,屋外就有一束烟火在黑夜中绽开,混在元日满城的烟花中,不动声色打出了一个锦鲤的图样。

“我已经死过一次,为她为他们。”姜晩义收刀入鞘,“我不会自绝,我今日这条命,她救的,我更要珍惜。”

赵殊冷哼,“她从前可没少害你。”眸色中终于也能带上些讽意,“不怕哪日又死在她手里。”

“你不说我倒忘了。”姜晚义脸上带着了然,“她只是使了些小性子,真正的幕后之人是你赵殊。”

“小性子?爱还真是能让人盲目啊。”赵殊自是不愿认输,仍要激他。

姜晚义不为所动,只说道:“赵殊,我曾与你都为太子做事,合作过无数次,你说你是为了权,可又甘心做他人的垫脚石,那位置你当真没想过亲自坐一坐?”

赵殊有片刻愣神,无论他站在哪一头,似乎都不是为了他自己,他真的没想过吗?

那个位置。

他不想坐吗?

可他有这个能力吗?他斗不过长公主,斗不过太子,就是他的阿娘也更看好三哥昭王,而不是他六哥。

更别说还有琞王和姜晚义,这二人如今既知是一母同胞,一明一暗,双剑合璧。

赵殊敛去不该表露的神色,讽道:“你难道不是吗?做得最多,在西夏仍不过是个挂名世子,在大宋也不被人承认,两头不做人。”

他与姜晚义从寻玉京开始就各自为营,却又在一条船上合谋,同一个爹,抢着同一个位置,就连喜欢的女人也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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