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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化作失落。
他终归不是会为了一人屠尽生灵的姜晚义,李玄度不会舍弃苍生和他的道义。
她早该明了他会做出何种选择的。
但心里仍旧是抱着些希望,期待着自己不会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却也只能说道:“我今日将话都同你说明白了,李郎君也已做出选择,日后便不要再做无用功缠着我。”
“九哥说句话,”姜晚义给了李玄度一肘击,“这很难选吗?抄作业都不会?”
李玄度接下他这一击,并未言语。
若他会因别人几句话就转了性,才叫人怀疑他是被夺舍了。
但苍清仍旧看着他。
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几乎成了她的执念。
又等了许久,终于是失望了,“既然话已说开,我也坦言,我知晓玉京在何处,也知道要怎么进去,但我不会去。”
这就是为何她回京已近三月,却一点也不着急的原因。
“我最后一次以领队的身份宣布,玉京小队今日解散。”
她眼里带上疏离,显出了苍官的威压。
声音冷峻,“从此本仙家与各位桥归桥路归路,无事则安,若有人阻我,不念旧情。”
这话显然是说给李玄度一人听的。
院中另外四人一狐,谁会去抢浮生卷。
苍清一直看着的也是李玄度。
而李玄度只说:“好。”
苍清轻笑一声,再无他话转身出了院。
姻缘红绳消失时,就该预料到,缘分已经尽了,这几月来的期待与执着终究成了泡影。
心中难平,不过是恨明月照她,却不独照她。
恨相逢,恨分散,恨自己对他情有独钟。
云寰瞪了一眼李玄度,“真叫人失望。”说完就跑了出去。
白榆站起身,也跟着出了院,“苍清!我与你一起寻救治之法。”
姜晚义叹口气,“九哥,别怪弟弟,我发了誓,无论如何都得选阿榆,不然会遭雷劈。”
院中只剩祝宸宁和陆宸安,两头不做人,去留皆不如意,不自觉唉声叹气。
“大师兄和大师姐也觉得我选错了?”
祝宸宁拍了拍李玄度的肩,“这哪有对错,只道是造化如此,至少三界的黎民百姓希望你这般选择。”
陆宸安却道:“小师弟你是不是忘了在术青寨许得承诺了?”
“什么承诺?”李玄度问道。
“你曾因在虫村误杀小师妹,懊悔不已,答应此生对她唯命是从,你从前是坚定地选过她的。”
李玄度侧起头,“我做过这种承诺?”
陆宸安摇摇头,有些无奈,“小师妹对你失望是有道理的。”
“你还有许多事没有记起来,自然也不如从前魂魄俱全时爱她,她定认为你从前那份爱,不过是因为她的妖魄,自己在爱自己,而真正的你和月华仍旧是一样的,她又怎么会再做一次错误的决定。”
人也许真的要等完全失去了,才追悔莫及,月华是如此,小师弟亦是在走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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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苍生的责任压在肩头,他和月华一样,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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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娉,问也。——《说文》古代婚礼“六礼”之一。
黎,众也。——《尔雅》黎民百姓。
“恨相逢,恨分散,恨自己对他情有独钟。”化用宋词——赵长卿〔《行香子(马上有感)》“恨相逢,恨分散,恨独钟。”
第240章
点珍宴当日, 恰逢月半十五。
苍清没有按之前说好的,与李玄度一起去参宴。
二人如今陌生的,还不如苍清与琞王府的门房来得熟, 毕竟门房见她路过,还喊一声“琞夫人”。
李玄度搬回了琞王府, 祝宸宁跟了去,苍清与陆宸安仍留在国公府。
二人已经有十日不曾相见,急得另外四人一狐团团转, 一致认为得想法子让李玄度完全想起来。
于是暗地里下功夫牵线, 可苍清整日不见人影,不是在昭王府就是去找探花郎,倒是与福晖公主混熟了。
今日借着点珍宴的机会,白榆将她一起拉去参宴,“好巧不巧”在门口遇上也正好出门的李玄度。
两个府邸的马车前后相待。
李玄度的随侍金宝扬声喊道:“琞夫人安。”
正要上马车的苍清止步,回头朝李玄度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今日终于未穿玄衣。
一身广袖紫色公裳, 碧玉悬带,用玉冠束发, 簪着一支芍药玉簪。
眼前也未缚绸带, 若不仔细去瞧,已瞧不出他有眼疾,想来要强的琞王私下里没少做训练。
苍清未应声,收回视线一挥袖,转身上了平国公府的马车。
无人注意有道细微的金光,在她挥袖间,绕上了李玄度发间那枚芍药玉簪。
李玄度也自有金宝扶他上琞王府的马车。
等到点珍池,李玄度在观台席上落座, 身旁的随侍金宝惊讶道:“殿下,您的芍药玉簪上怎么有只金色的蝴蝶?”
“蝴蝶?”李玄度抬手去触碰玉髻,蝴蝶一惊从簪上飞起,围着他绕了一圈又落在他手上。
不远处席位上,西夏的文郡主瞧见这一幕,很是稀奇,侧头与身边随侍女使说了一句,女使立刻道:“他今日不参赛。”
“那就想办法让他参赛。”
女使应下,她家文郡主对这琞王的兴趣,要比其他人都高,甚至比过小报排名第一的姜昼。
前几日他们的马车在街边遇上邢妖司,趁着降妖卫拉弓之际,稍稍使了些术法,其中一支箭就转了方向,冲着他们的轿顶而来,另有一支则冲着路人而去。
邢妖司的姜主事一下就注意到偏轨的箭矢,速度极快,冲到人群中抱起一小娃接下了这箭。
而后怒斥手下。
“牛怀景!你什么箭术?这能射人西夏使团的轿顶上,开后门进的邢妖司?”
“我也不知道这箭怎么自己变了方向!头,反正你也不是没做过射郡主轿子的事,这次也担下了吧。”
“自己解决,少来碰瓷老子。”
眼看人要走,文郡主示意她将人留下,她便出声喊道:“姜主事留步!你们邢妖司如此无礼?惊到我们文郡主该当何罪?”
姜主事侧侧头,又看了眼那叫牛怀景的,手一撑马背飞身而起,双脚点在马背上借力,一瞬间就到了轿前,抬手拔出银箭,执箭落于地上。
懒洋洋开口:“手下人莽撞,本官回去定当严加管束,还请文郡主别与我们这群莽夫计较,怀景,过来道歉。”
说完也不等人回话就往回走。
这明显就是在销毁罪证,袒护手下。
果然她家文郡主探身瞧了他一会,等他上马离去,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