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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说道:“走吧。”
“文郡主对他不满意?”
文郡主点头,“长得是俊,功夫也好,但性子不行,痞里痞气、目无尊卑,最主要的是他并非童子,我怎会要个被人用过的。”
“郡主是如何瞧出来的?”
“你没瞧出他一身人夫感吗?刚刚抱孩子的那个熟练姿势,说他没有孩子我都不信。”
“郡主研究的真是透彻,奴婢确实没瞧出来,还觉得他少年气十足,不过他与大宋那位祈平郡主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看来所传非虚。”
文郡主只道:“他的身形瞧着很是眼熟,总觉得像一位故人。”
不管怎么说,她家文郡主是更中意琞王没错了。
她这厢想着,一列列盛装宫使已经依次托着盘进入观台,今日的重头戏除了竞赛,就是这道稀奇的“遐龄煮玉”。
观台上基本都是皇亲贵胄,自然每个席位上都有一盅。
菜如其名,清澈奶白的汤头里,飘着一颗颗滚圆的肉丸,大小均等,肉质呈现半透明状,配上翠绿如玉的芹菜段,散发着阵阵清香。
李玄度闻到味道,思及的却是那个原本该坐在他身旁的人,不知她眼下又在哪个方向。
演出声太大,宾客间的交谈过于嘈杂,她就像是不在这观台上,一直未开口说过话。
他找不到她,但又不想开口问身边人。
宫使出声提醒,“殿下,这菜得在热时品鉴最佳。”
“将本王这盅送去祈平郡主的席位。”
宫使应声离去。
能瞧见苍清在何处的金宝笑道:“殿下是想送去给夫人吧?”
李玄度只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那蝴蝶还未飞走?”
他借送菜之名,留神去听她的所在,反听见了蝴蝶振翅的声音。
“没呢,真是稀奇,蝴蝶竟还会被假芍药吸引。”金宝答道。
怕不是什么妖异?
李玄度不及多想,耳中传入一道熟悉的声音,分散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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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我要吃!给我吃!”
很轻,大概只有他这样特别留意的人才能听见,从他斜对面传来,是他与苍清从前养得那只异族珠雀啾啾。
原来她在那。
他们将事情说开后,就像是分家般,连物带人都分得清清楚楚,她收回了月魄剑,他留下了银枪,云寰自然是跟着她,但啾啾她也带走了。
苍清留在他这里所有的一切,她喜欢的小食、胭脂、发钗、衣物也一件件要回。
乾坤袋里再寻不出一样她的东西。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们从前,真的好的不分你我。
身边走近一人,打断了他的思绪,“琞殿下为何不吃这道风靡汴京城的‘遐龄煮玉’?”
听出来人是探花郎方元会。
李玄度随口答道:“本王不好口腹之欲。”
“殿下知道这是什么肉做得吗?”方元会自问自答,“坊间都传是仙鹤肉,有永葆青春、延年益寿之效。”
“那又如何?”
方元会就站在他身侧,声音不大,“苍娘子是妖,殿下是凡人,您难道不想百岁千岁与她长相厮守?”
李玄度一怔,“她连这都同你说了?”
“说什么?说她是妖还是说你二人的关系?”方元会笑着回道:“若是后者,我还知晓你二人如今不睦。”
李玄度也笑,声音却冷淡,“探花郎还是管好自己。”
“谢殿下提点。”方元会走前,又留下一句,“也多谢殿下给予机会。”
这话让李玄度深深蹙起剑眉。
他的斜对面,苍清将这些都瞧在眼里,却只是一脸平淡,拎起桌上正风卷残云的啾啾,重新丢进柳编笼中。
“它全给吃了啊!”白榆哀叹。
她之前称病不出,推拒了全部宴会,今儿倒也是头回见到此道菜的真容,还未动筷,桌上的“遐龄煮玉”包括琞王送来的那一碗,全进了鸟腹。
苍清浅笑,压低声说道:“阿榆若知道这是什么肉做的,绝对不会想吃。”
“什么肉?坊间不是说是鹤肉?”白榆问。
苍清摇头,耳畔听得一阵悠扬摇铃声,似佑宁观作法时用的那种,也像招魂时的魂牵铃。
她不答反问:“十哥之前在查的那个猫妖无故死亡案告破了吧?”
白榆回道:“快了吧,说是抓到一络腮大汉,拷问之下,竟是捉妖天师,只因记恨猫吃鱼,便对猫妖痛下狠手。”
“猫吃鱼?这么说他很喜欢鱼妖。”苍清眼含少许讥讽。
白榆只当她说的“他”是络腮大汉,应道:“也许吧,这事和这道菜有什么关系吗?”
苍清点头,“传闻猫有九命,而这遐龄煮玉用得就是猫妖肉,食之可延年益寿。”
“哈?”白榆睁大了眼,庆幸自己没有入口,也庆幸姜晚义今日未参宴,她一手托腮,“十郎今日还在外忙此事。”
邢妖司的一众年轻小伙,有一半被抓来参加今日的夺标赛,姜晚义只能亲力亲为去查案。
说起这竞标赛,二人又谈起京中小报负盛名的前几位,竟没人参赛。
而巧的是,参赛的宋方一众小侯爷、小公爷、小世子,以及官宦子弟们,在开赛前,一溜地吃坏了肚子。
这场水上夺标赛很盛大,加之三月里点珍池全天候对平民开放,场内外还有许多围观百姓。
不乏一些品阶低的官员和富户前来瞻仰圣颜,以及在这一日捉婿。
得标者自是最受拥戴,但其余表现好的年轻人也一样受欢迎。
往年都是大宋人竞赛,今年虽说有些不同,但依旧不乏前来观赛的“翁丈”与年轻娘子。
能顶上的适龄未婚青年才俊都已顶上,连禁军统领,以及在外公办的邢妖司主事姜昼,和判官牛怀景都喊了回来,更别说各位未婚皇子。
可竞标赛人数众多,五十位未婚且会水好本事的少年郎,也不是这么好凑的,眼下还剩两个空位,圣上都想今年夺魁者,定然不是大宋人了。
西夏使臣便在这时请求要太子参赛,这自然不可能答应,且太子早已成婚多年,使臣又退而求其次,要求琞王和探花郎参赛。
这在宋方看来也是在故意为难,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探花郎,和有眼疾的亲王去池上的小龙船夺标?
这小船之间相互碰撞打斗,还未靠近彩楼就翻船落水的,往年不在少数,更别说最后攀爬彩楼时还有一番争斗。
可最终还是如了西夏使臣的愿,只说是使臣团想一睹风采,望宋方诚心相待此次联姻,不要藏着掖着好儿郎。
受了旨意的李玄度起身离席去更衣,苍清与白榆耳语了两句后,也悄悄离席,跟在他身后。
趁人不备闪身跟进隔间,关上屋门。
随侍金宝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