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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错了,听闻你与你家夫人感情甚笃,那你今日又为何赴约予我希望呢?”

苍清:是你自己非要说的啊,我可没逼你。

她飞快拉开门,正好在廊下撞见来寻她的李玄度,赶忙捂住他的嘴,作出嘘声的动作,拉着他跑出一段路,才问:“刚刚那是谁的佛堂?”

李玄度摇摇头,“不知道,不熟。”

他拽住她的手,防止她再次跑走,“遇到什么了?”

苍清已经没心思跑路,将刚刚听见的告知他,问道:“归之?谁是归之?”

“不是你吗?”李玄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爱听人墙角的归之?”

“别闹!”苍清捏了下他的手。

李玄度笑道:“后宫中倒是有一人常年礼佛,官家说她秉性淡泊。”

“谁?别卖关子!”

“张皇后。”

苍清瞧出李玄度的笑里藏着讽意,张皇后若是淡泊,怎会教出追名逐利的荣昌和太子,但身居高位也无可厚非,他讽得是官家,连枕边人是何性情都不了解。

说着话一只脚已踏进俪娘子的寝殿。

院中却一个侍从都无,这不合理,苍清拦住李玄度,轻声说道:“等等,你没让人提前传话说今日要进宫?”

李玄度正要扬声唤人,屋里偏在这时传来脆响声,像是金盏银盘落地,紧接着就传出男人的喝问声,“我予你的还不够多?!一颗真心不够,你还要我如何?”

果然侍从是被人遣开了。

苍清立即拉着李玄度要往外走,“走吧走吧,你父母正忙,改日再来。”

屋里又传出一声,“陛下说得无奈,为何不把储君之位给玄儿?!”

这话对于一个后妃来说也忒大胆,苍清眼见就拉不动人了,再看李玄度的神色,明显起了变化,他说道:“你在这等我,我先进去看看。”

说完迎着俪娘子的话,抬步往里走,出声提醒道:“俪娘娘可在屋中?儿来请安。”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能听见窸窸窣窣的走动声,李玄度还在门口等了会才进去。

苍清当然不可能真在外头等,跟在他身后走进屋。

一眼扫去,金盏已被拾起,官家坐在榻上,面色仍旧不善,俪娘子站在一旁,见了他们笑道:“怎么不让人先通传一声?”

撞见姑舅争执,苍清更是尴尬得脚趾抓地,以笑掩饰默默走至一旁,找了张椅子自顾落座。

毕竟她已不是几年前初入皇城的小少年,如今的身份,剑都在人脖子上架过了,也不必装着敬重人皇。

“坐吧。”官家瞟她一眼找补道。

李玄度请了安并不落座,直言,“臣今日特携新妇来拜见父母,并请奏离京,回信州。”

这话也算是表明他对储君之位无意,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重磅炸药,打破了屋中伪装出来的平静。

“你说什么?”官家抬手指苍清,提高声诘问:“你说的新妇是她?”

“是,臣已与苍清在神明见证下定了终身。”李玄度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新鞋、新袜递上,“今日不过是依礼前来赏贺,这是新妇的心意。”

苍清微侧起头,他是什么时候备下的?

俪娘子想接,官家却一拂袖将东西打落,沉声呵斥,“你眼里可还有我这父亲?!有君臣之礼?!”

李玄度冷淡地将东西捡起放在桌上,“就是有才会来,按礼陛下与娘娘应当答贺。”

官家闭了闭眼,语重心长开口:“我朝是没有好女儿了?你非得娶她?她是妖!她当日在点珍宴如何作为你心里没数?”

“那是遭奸人暗害,酒还是陛下您亲自递的。”李玄度回道。

“你!这是指责起老子来了?你与太子血脉相连,情谊还比不过个妖女?”

“你大闹宴席,私办冥婚胡闹,我都容你纵你!惯得你是无法无天,亲王成婚这么大的事,三言两语就想揭过去?还有老六的婚事,别以为我不知是你们在暗中搞鬼。”

官家深吸一口气,没忍住,怒道:“朕瞧你是翅膀硬了!要父子恩绝!”

俪娘子出言相劝,“陛下何必怄这么大火,我瞧着新妇挺好。”

官家正在气头上,迁怒于她:“你教出的好儿子,朕还未与你计较!”

俪妃冷哼,“妾何时教过这孩子?本就是在外野惯的,可与东宫那位正统比不得,那位您亲自教的,什么血脉相连还惦记上弟妻了。”

苍清可算是知道李玄度的阴阳怪气是继承了谁,官家对俪娘子也真是包容,他被怼得无话可说,转头将怒火发给琞王,抄起小几上的金碟就扔向李玄度。

“生而克父克母的孽障!”

这话委实难听,几乎是杀人诛心。

是在怪李玄度自己命不好,挑了个毒月出生,才会落得自小离宫的下场。

许是作为一国之君的尊严,让他绝不承认错在自己,也是提醒李玄度,夏公主之子番邦血脉,做储君绝无可能。

金碟在中途被劈成两半落在地上,苍清只动作不说话,老子看不出儿子的心思,但她能瞧明白。

就如李玄度自己所说,他就是认这父母今日才非要带她来,若是不认,大概就像姜晚义般,毫不在乎。

可生在天家求常人家的真情?父子君臣,近不得远不得,他还是太执着于得到父母的认可。

所以官家说话虽然伤人,苍清也只是蹙起眉忍着没上去揍这老头,也没骂人,只等着李玄度自己解决。

李玄度的脸上浮出一丝自嘲冷笑,“陛下这般生气,并非单单因臣私自娶妻,而是忧惧臣不再受掌控,成了毫无利用价值的废物。”

他一撩衣摆,跪在地上,身姿决然,“陛下既看臣不顺眼,大可削臣爵位罢为庶人。”

俪娘子也跟着扑通一下跪在官家身前,“陛下这话是在怪妾的出身?满朝谁人不知妾是夏贼,生的孩子自是孽障。”

人是跪着的,话是自讽的,声音却不卑不亢,还带着仗势欺人的态度。

“九哥命苦,自小送出去,陛下想起才召回来,既提点了莫妄想,那如今人要回去又有何不妥?九哥才是真淡泊性子,陛下不喜也就算了,何故发如此大火,又何故不让人回?不如连带着妾一起打发出去,跟着九哥一同就藩。”

俪娘子又拐着弯在骂东宫,但官家不搭茬,只道:“就什么藩?我朝就没有皇子就幡的传统。”

“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老十的事我还未同你算。”官家将俪娘子从地上扯起来,“我说一句,你娘俩说百句?李若俪!别恃宠而骄!”

俪娘子站起身,顺势在官家身侧坐下,继续说怪话,“妾哪敢啊?君恩如流水,今日宠着纵着,明日指不定身首异处。”

“胡说八道什么?”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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